周征悄无声息退出后舱,上了尾随在后的小船。
船舱里,程墨一根修长的食指推开递到唇边的银筷,站了起来,道:“你是周州牧的妾侍?”
沈氏跟着起身,走到他身边,乖巧道:“只要王爷不嫌弃,奴以后就是王爷的妾。”
她眼珠微转,北安王的妾,最少也得是夫人吧?想到会成为夫人她,脸上的笑越发迷人,声音越发娇媚,道:“船上没别的人,王爷尽管放心。”
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贴近身边,眼波流转,娇媚地对一个正常男人说这样的话,暗示意味浓厚。
程墨心跳加快,可也仅仅心跳加快而已。他举目四望,船驶离岸边,四周一片白茫茫,这时就是想下船,也办不到。船停在湖中,船夫不知去哪了,要吩咐船夫把船撑回岸边,也不可能。难道他堂堂王爷,亲自操杆撑船?再说,他哪会撑船啊。
沈氏笑容越发迷人了,葱白般的纤指轻轻解下系带,狐狸皮袄滑下,露出嫩黄色中衣,胸脯贲起,纤细腰伎不盈一握,越发我见犹怜。
“王爷,怜惜妾些儿。”贲起的胸脯贴了上去。
程墨呼吸粗重了一些,眼前的尤物他不是不动心,可周征把自己心爱的小妾送他,巴结意味明显,周进不知所踪,扬州的水有多深,他还没查出来呢。
沈氏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心中一喜,眼神越发妩媚,声音越发娇媚,纤指轻轻一拉,腰带松开,曲裾裙落下,露出薄薄的纨裤,隐约可见玉股弯弯,某个部位凹陷。
“王爷!”随着一声呢喃般的娇呼,中衣褪下,晶莹如雪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比阳光还要耀眼。
薄薄的纨裤不知什么时候褪下,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迈动纤细的**,玉兔跳动,纤腰欲折,扑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俊朗男子怀中。
程墨没有避开,只是在娇躯入怀时,轻笑一声,道:“你跟随本王后,可会再想念前情?”
“怎么会呢?”沈氏紧紧搂住程墨的脖子,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能躺在这个位高权重,俊朗非凡的男子怀里,这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呢,能和他恩爱一番,就是死,也甘愿了。
她一脸陶醉,心旗摇曳。
程墨眼中笑意更浓,道:“可是本王不放心哪,不如这样,本王带你回京的同时,也给陛下写封密信,请陛下杀了他。这样,你才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对本王死心塌地。你看如何?”
程墨不过吓唬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州牧是分疆大吏,哪能无凭无据,说杀就杀?周进查到周征的不法事,上奏折密报到刘询御前,刘询还得请程墨出马,前来查证,若是查无实事,不会动周征,更不用说杀州牧如杀鸡了。
可眼前的女子以色侍人,哪有什么见识?怎会懂得这些。
他的话犹如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沈氏懵了,抬起那张人见人爱的脸,傻傻道:“杀了周州牧?”
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跟过他吗?这个时代没有贞操观念,沈氏想不通,程墨为什么会在乎这个,权贵人家,互相赠妾,不是很正常吗?
程墨挑眉道:“你舍不得杀他也行。”
沈氏一听,松了口气,藕臂搂得更紧了,娇声道:“谢王爷。”
程墨俊朗的脸近在咫尺,她却更加小心了,这个男人着实了不起,在扬州做威做福,无人不怕的周州牧,他说杀就杀。她见惯了周征指使绿豆随意杀害无辜,以为程墨随便说一句话,周征就会死于非命。
程墨手指勾了勾她光滑小巧的下巴,道:“可是,我不会接受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子。”
沈氏急了,道:“王爷,妾心里只有您一人。”
“是吗?可是你对他恋恋不舍,不愿他死哦。”程墨带着笑意的眼眸落在沈氏脸上,熠熠生辉,让沈氏移不开眼睛。
她无力地抗争:“妾没有。”
程墨突然翻脸,沉声道:“那就把他杀了。”
“王爷……”沈氏为难极了。周征待她不错,为了荣华富贵送他上断头台,她于心不忍,可心软却会断送自己的富贵梦,这要怎么选?
程墨见她俏脸扭曲,很是为难,轻轻笑了笑,道:“你对周州牧一片心意,本王自会告诉他。穿上衣服吧。”
沈氏心头一凉,咬牙道:“王爷可否留他一命?杀了她,奴于心不安。”
只要让他活着做个良民,了此残生也就是了。
程墨意外,看了她一眼,道:“不行。。”说完,倒背双手,走出船舱,站在船头,再不看沈氏一眼。
沈氏望着他沐浴在阳光中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
周征估摸时间差不多,让船夫驾小船送他过来,远远见程墨倒背双手站在船头,心想,这么快就完事了?
他可不敢问,待小船靠近,露出笑容,作揖道:“王爷。”
程墨微笑道:“周大人,你不厚道啊,对你痴心一片的女子,却要送给本王。难道本王是夺人所好之人吗?”
周征一怔,道:“王爷何出此言?”
昨晚床榻之上,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怎么今天出了变故?船夫跳上大船,系好绳索,周征过去,一上甲板,便发现沈氏光洁溜溜,蹲在舱里发呆。
一个衣裳齐整,一个身无寸缕,难道说,不是北安王不行,而是根本没成事?周征道:“王爷,沈氏对王爷爱慕已久,下官也有成人之美,还请王爷笑纳。”
程墨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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