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重山轻笑一声,道:“不好意,东西我不想要了,让他自己留着。”
“纪先生?”那属下看着纪重山,纪总这是真的怒了吧,二十箱热货免费送都不要?左堂这样放低姿态照说他们讹下人家就算了,毕竟在h国左堂的势力很大,他们在这边鞭长莫及啊。
“左堂旧派怕事保守,而且以着自己身份老在堂里居大,所以少派一方才看不惯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被老头子们管着,与我们冲突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有人分析情况。
纪重山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脚踏在石阶上,手扶着木椅的扶手道:“是吗?那我们就顺了那些老头子的意,生意嘛,以和为贵。回话说,如果他们把西沙漠那条线让出来,这事我考虑不追究。”
阶下一群人静寂,纪重山这话出口那就是明确表态了。看来纪总是真打算把左堂一锅端了,可是这锅挺大,下面火势旺得很,很烫手啊。
纪重山当然有自己的考虑,h国的时代快过去了,这事还得快解决。
傍晚的时候益风来给纪青换药,益风的手像一般医生一样被洗得很白,把纱布细细围好后再轻轻打了个结,白晳的手指很灵巧。
纪青趴床沿上看书,益风看了他一眼,对他道:“换好了,今天就别拆了。”
纪青从书里抬头看益风,说:“那我晚上洗澡呢?”
益风这人性子温柔,笑得时候都淡淡的,他对纪青笑道:“你这样还想洗澡?擦一□体就好了,千万别碰水。”
纪青低下头去继续看书,益风看了他道:“还有,你自己不能动手,别拉了背上的伤,让护理小姐……”益风的剩下的话让纪青给瞪了回去,于是讪讪一笑,道:“你这样确实不合适女人来弄,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小纪青长大了嘛。”
纪青哼了声,说:“益风,我不知道你也这么讨厌。”
益风说:“也?还有谁跟我一样可爱?”
纪青想挥一下手,最终也只是摇了摇手掌,对益风道:“得了吧你,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还可爱呢,恶心人了。”
益风淡淡一笑,也不在意纪青之言,道:“那我跟你父亲说,让他给你找个男人来?”
哪知纪青又不乐意了,瞪益风:“什么叫找个男人来啊,你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的!”
益风反驳:“嘿,我……”声音骤然而停,想起刚那一句话的歧意来,益风失笑:“算我多说多错,小少爷您就先休息着,要不,我给你擦身?”最后又调戏纪青。
纪青说:“你出去出去,不要你多事,我就这样趴着让我生虫子好了。”
益风保证:“最多一周时间生不了虫子的。
”
纪青趴在床上,头枕着刚刚看的书,侧头对益风道:“这山里还这么湿,不生虫子也得长蘑菇了。”
益风抬头看了眼开着的窗子,空气还是很好的,也不像纪青说的湿气重。也不与纪青多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纪青没让人给擦身体,忍了三天,他以为益风至少会跟纪重山提一下的,可是看来益风是一点也没说。指望着粗神精的男人发现他的须要他就只接先长朵蘑菇出来还好些。
这天益风又来给纪青换药,小小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依旧在胸前围了一圈纱布。这天纪重山也在旁边,益风拆开纱布的时候他也看了看伤口,看见那淡淡一层痂便放心了些。
益风告诉纪重山再过几天纪青就可以下地了,但是手还是不能乱动,很容易拉伤伤口。益风说着看了趴床上的纪青一眼,便准备着退出去。这时他忽然就看见了纪青的手,放在床里的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朵蘑菇。
益风没忍住便笑了出来,纪重山侧头看自己儿子,也发现了那朵蘑菇,纪重山直接问:“哪来的?”
纪青很委屈:“我长得。”
益风真不知道这纪青成天趴床上也不下地这朵新鲜的香菇他是从哪拿来的,或者有同伙?
益风装模作样地道:“啊,那个水是不能沾到伤口的,下半身……咳可以洗,上半身就真的只能擦一下了。”
益风这话虽然是对着纪青说的,但实则是提醒纪重山,俗话说的好,宁要一个讨饭的妈也不要一个当官的爸啊。男人对于这种事当然不会细心地考虑到,也完全没有想到。
纪青平日里也没跟纪重山亲近过,当然也不好意思跟这成天冷着脸的男人开口说自己要洗澡,便只好自己先长蘑菇了。
晚上的时候护理小姐把水放好,然后把纪青从床上扶起来后就出去了。少年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体,虽然只是淡淡的汗味儿但也让纪青狠狠皱了一下鼻子。
走进浴室时旁边纪重山问:“你把人全撵出去了,一个人怎么行?”
纪青低着头把胸前的衬衫袖子打的结打开,一边对浴室门边的纪重山道:“我可以的。”
纪重山站在那里没有离开,良久,问:“要我帮忙吗?益风说你手不能抬。”
这可是纪重山主动说的,纪青于是转过身去面对他父亲,像个小孩儿一样站在浴缸旁边等着纪重山走过来。
纪重山走过去,上前就去解纪青的睡裤,纪青一时反应不急惊得去抓他父亲的手,身体也不自觉得往后退。这一动作扯到背上的伤,痛得少年轻皱了眉轻哼出声。
纪重山见此一把拉过纪青搂着腰抱进怀里,厉声道:“叫你手不要动不明白吗?”
纪青不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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