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足冰凉,明明穿了裘衣,明明有真气护体,却竟然仍是觉得,冷……
但也许只用了一瞬,她便重新微笑起来,柔柔地,轻轻地道:“她,是谁?”
……
“既然大哥不喜如此,勖膺以后,再不敢擅作主张……”
酒是最好的佳酿,菜色是最美味新奇的珍馐,青年端起一樽美酒,道:“勖膺年轻,行事莽撞,还请大哥莫要因午间之事恼我才好。”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孤城神色淡淡,只道:“此事已过,何必再提。”执起面前的砂壶,缓缓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南王坐在上首,见他两人同席坐于一张大几前,便笑道:“勖儿,你拉着你大哥坐在一处说话,却把父王独个撂在一旁?还不过来敬酒!”
青年含笑道:“父王也恁得偏心,只叫我一人敬酒,却把大哥放过去了。”
南王抚须一笑,道:“本王原只要你连饮三盏就是,你却好一通抱怨,既如此,你便替你大哥,将他那一份儿也顶上罢。”说着,对身后立着的侍从说了句什么,那人忙应了一声,朝厅后去了。
话一出口,旁边服侍的几名婢女都不禁掩口偷笑,叶孤城面上亦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青年也笑了,拿起杯子,斟上满满一杯酒,道:“父王既已发了话,孩儿岂敢不从?勖膺虽不能说是千杯不醉,可六盏酒,倒也不算什么。”
南王呵呵一笑,也不说话,直到见了方才出去的那名侍从快步进来,才道:“我儿,你且看仔细了,要用此杯,连敬六盏。”话音未落,一只足可盛得大半斤酒液的十方珐银篆鼎杯便被放在了长几之上。青年见了,口中叫一声苦,只道:“父王可是一意要醉死孩儿不成?”
南王笑道:“罢了,就且饶你一回。今日亦是你大哥生辰,用这杯子敬他一盏,也就是了。”
青年听了,于是将那大杯斟满,双手端起,对旁边叶孤城道:“勖膺敬贺兄长。”
叶孤城见状,从案上拿起一只玉杯倒满,既而将里面碧色的酒液缓缓饮尽。青年略略仰首,就见喉头上下微动,直至十余次呼吸间,才尽饮了此杯。
满厅烛火高烧,酒香浮动,丝竹歌乐之声不绝于耳。直至月升中天,风深夜重,众人皆已尽欢,南王才散了宴,于是宾客就陆陆续续地告退了。
青年醉意朦胧中,只任由几名下人搀扶着送回拂霞阁,直至被小心地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之上,也仍是闭着眼,脸上浮着浓浓的红晕。
少年咬着唇,定定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却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替他解开衣裳。
一层层的华服慢慢被除下。白皙的手掌轻轻抚摩着青年俊逸的眉眼,滑过那薄薄的唇。曾经听人说过,生着这样嘴唇的人大多薄情,何况又是公候王爵之家,可自己曾经却仍天真的认为,他也许是不同的。
总也有柔情蜜意,缠绵缱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经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偶尔也会生出错觉,终于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
今天的事他不敢怨他,是他自己该死,动了作为一个娈宠,不该,也不能有的真心……
身体突然被抱住。少年一惊,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在听到青年含混不清地吐出一个’歌‘字的时候,缓缓放松了身子。
“歌--”青年闭着眼,手掌胡乱地在他的背上摩挲着,少年痴痴地着那俊美的面容,任衣裳被酒醉的人粗鲁地扯开。
--他心里总还是有我,哪怕,只有一点……
然而下一刻,这样卑微的愿望便被狠狠击碎,青年紧紧搂着他已经被脱得半裸的身体,口中唤着并不清楚,却又足以让人听到的话语:“大哥--”
少年一瞬间圆睁双眼,似是被什么定住,全身的血液也几乎停止了流淌。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看着身下抱住他的人,怀疑自己是发了魇,中了邪,或者是根本听得岔了……双手突然抖得厉害,却正在此时,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听见那人又叫了一声:“大哥--”
刹那间他如堕冰窟,只觉得从骨子里止不住地寒,止不住地冷,冻得他发抖,发疼,发怕……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那个人,是他的亲兄长!
可下一刻,浑浑噩噩的抖颤脑海就突然仿佛被一道白光劈开,揭去,让他好似醍醐灌顶,又似是一只手拨开了的厚重的雾气,让眼前逐渐清明起来--
--他忽然想要大哭,或者,大笑。
他终于知道了青年为什么无论四季冬夏,总要他穿着一身白衣,为什么说他最美的就是这一双眼睛,总爱于欢好时在上面细细亲吻抚摩--
--只因为那人喜穿白衣,只因为那人有着一双狭长的,琥珀色的眼眸!
仅剩的衣衫被完全剥去,青年翻身压下,闭着眼,脸上还浮着红晕,一面唤着那两个背伦的字眼,一面粗鲁地拉开他的腿,没有爱抚,没有温存,就这么挺身顶入……
然而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只任由青年猛烈地,一次次地侵入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不知不觉间,却还是有冰凉粘湿的泪,流了满脸。
第160章 万梅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凤传奇之银钩赌坊内容简介
西方魔教玉罗刹教主之子玉天宝被杀,银钩赌坊主人蓝胡子栽赃陆小凤。作为洗清冤屈的条件,蓝胡子让陆小凤帮忙找回自己的原配夫人李霞,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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