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手术室外的范琪抬起头看了一眼曹彦清,撇了撇嘴,他是唐远的经纪人,自然知道这家伙跟唐远的关系,也知道唐远的打算,所以他即便心里在不屑,也不会对曹彦清表现出来。
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打过招呼,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护士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病人失血过多,血库存血不足,我们正在想办法。”
“抽我的吧,我们血型一样。”曹彦清看了看护士,没有什么犹豫的说道,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带着曹彦清去抽血了。
抽完血的曹彦清脸色很不好,最近赶拍电影,他本就休息不好,现在抽完血,他的眼前一阵阵的犯黑,独自一人坐在走廊里,曹彦清掏出手机,看到了好几个未接。
“彦清,你闹什么妖呢,导演都快疯了,说你再不回来,他就要把你踢出剧组。”阿元急躁的声音通过手机清晰的传了过来,曹彦清却依旧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彦清,你没事吧,要不我跟导演说说,你要真有什么事,导演也不会那么不理解,你……”
“阿元,我没事,你放心吧。”说完曹彦清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身旁,他现在很不舒服,可也不会有人来帮自己,从小就是这样。
想来自己对唐远还是依赖过多,对于曹彦清来说,唐远是第一个在自己有困难时帮助自己的人,那时要是换了个人,自己估计也会这样陷进去,这不是爱,这只是一种自我排遣。现在想想曹彦清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一次次的被唐远出卖,一次次的被唐远推着去跟那些富商交流情感,虽然没有真的做什么肉/体交易,可那些人的恶心嘴脸,还是深深的印在了曹彦清的心里。
把头紧紧的埋在腿里,曹彦清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润,好久没有这样过了,自从那年起,就再也没有过了。
曹彦清并没有回剧组,也没有等唐远出来,他独自一人呆坐在旅馆里,蒙着被子睡着,从小他就是这样,靠睡觉来麻痹自己,远离这个世界,远离一切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曹彦清意识模糊的爬了起来,脚刚着地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他伸手扶了扶额头,到现在他还是一阵阵的犯晕。
打开手机,看到了阿元的短信,曹彦清知道自己被踢出了剧组,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随手翻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曹彦清呆了一会儿,回拨了回去。
“彦清,我听说你来看我了,你现在在哪。”听着电话里这个人的声音,曹彦清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更不想理这个人。
很显然,唐远也没打算得到什么回应,自顾自的说道“我这次伤的挺重的,估计要耽误几天,也不知道刘导那里会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曹彦清本有些飘忽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也对,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彦清,我知道你最近忙,可你也知道刘导这部电影对我很重要,你帮我问问他的意思,好不好。”字字句句都在说着自己,曹彦清闭了闭眼,长久的沉默后,一个轻声的“好”通过电磁波传开。
挂了电话,范琪看着躺在床上的唐远皱了皱眉头“你就没觉得曹彦清有点不对。”
唐远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对,你不还说他给我献血来着嘛,能有什么不对。”说着他转头看着范琪,嘴角微翘“他啊,比谁都看得清,可他就不愿意明白,说穿了那就是犯贱,他犯贱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唐远的话,范琪皱了皱眉,他是知道曹彦清对唐远的心思,他原以为唐远只是有些厌恶曹彦清,后来他才明白,唐远根本就是把人给卖了,可这些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第二天,晚上8点。
曹彦清穿着v领白色衬衣,修身的黑色铅笔裤,长款的深蓝色风衣,出现在了影视城里最大的酒店,他的脸色依旧很差,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将他衬的更加迷人。
来到唐远告诉他的房间门口,曹彦清盯着门久久未动,唐远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不过都被自己避过去了,虽然陪酒时没少被吃豆腐,可真正上门,这还是头一遭。
想到来之前,唐远在电话里的嘱托,曹彦清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当初因为对方的关心而产生的好感也都消失殆尽,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现实与虚幻有何区别。
“你想让我帮你把主角保住,我会替你保住的,唐远,你可别后悔。”嘴角勾起,曹彦清毫不犹豫的伸手打开了房门。
屋里烟雾缭绕,曹彦清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床上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刘导,宽大的浴袍敞开着,一双浑浊不堪的眼,毫不掩饰的盯着曹彦清。
曹彦清在想,如果他的眼带x光的话,自己现在大概已经里里外外被看个精光了,想到这,曹彦清也没什么不自在,一步步走向刘导,俯下身上下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扫过,刘导吞了吞口水,色迷迷的伸手就要摸,曹彦清嘴角轻翘,然后,整个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曹彦清拍拍手站在床边,有些发晕,刚刚运动过度,太累了。
看着瘫软在床上,捂着胳膊打滚的刘导,曹彦清轻声的笑了笑“刘导,我的好哥们儿唐远让我来告诉你,你要换他,他就先把你炒了,这只是警告。”
说完,曹彦清转身就往外走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自己不过是个小明星,要算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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