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他放弃来剿总接任胡司令的差事。”张继组尴尬的说,他知道,他不说,杨家兄弟为了撇清自己未必不说。但他说了,怕是老头子也饶不过他。果然,何先生震怒的大骂:“混账!你们这是拿国事当儿戏吗?”
平息了怒气,何先生又平静了接了问汉威:“这么说,倒是有道理,讲得通。可是,听说胡子卿临来西京那夜,紧要关头还去牢里探望杨主任,这就不由令人费解呀。”
第94
汉威低头不语,再抬头,有些眼眶红红的。
“总座问你话,你要实话实说!”,听了大哥汉辰在一旁厉声的训示,汉威就说:“胡司令临走那晚,是跟我诀别来了。”
“诀别?”
“是!胡司令说,他扣押领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犯下大错。作为军人,更是罪不可活。可能此行去西京后,永世难再见面。他让我们做下属的原谅他过去的作为,说他尽力了。~我就劝他别去,~去西京太危险了,搞不好就没命了。”汉威说到这里,眼泪涌了出来,虽然他极力掩饰着泪,但还是泪潸潸的说:“胡司令说~~说总座~~”
“说什么?”何先生追问。
“说总座也是他大哥,他不撑你撑谁?说他犯了错,就该受罚此去西京,就是总座杀了他,也是总座职责所在。~~还说他作任何事都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说他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弟弟、好下属。”
“还有呢?”何先生有些半信半疑的追问。
“还有,胡司令说,上抗日战场,他怕没本事也没机会了,让我好好学、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帮他报杀父之仇去打日本鬼子。他说他胡家的孩子当不了人中美玉,当块石头,就算給抗日铺路了。说总座若要杀了他,是应该的,让我们做属下的不要心存不满怨愤~~。”见汉威边说边哭,悲痛欲绝得实在可怜,杨汉辰低声训斥道:“总座问你话,你好好回话,哭什么!”
“真情流露呀,你跟胡子卿很有感情。”汉威闻听了何先生的一声叹息,心中顿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感情用事了。最后补了一句:“胡司令说,因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总座来西安根本没设防,在西安举事,胡司令说他胜之不武,说他不能再对不起总座。”
何先生递給他一方手帕,汉威伸手接的时候,何先生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端详着胡子卿送他的那块儿名表,睹物思人般叹口气:“从你进屋的头一步,我就从你身上看到了胡子卿的影子呀。”
汉威心中大惊,他知道他已经把事情弄得一团遭了,搞不好要连累大哥。何先生如此穷追猛打不顾身份的追问他胡子卿的事,定然是无风不起浪,如果大哥担了幕后指使胡子卿叛乱的罪名,那别说杨家满门危矣,怕是整个杨家军也要在龙城销声匿迹了。汉威心里开始有些慌,又不敢求助大哥,他才觉得独自面对强敌时的可怕。就慌忙擦了泪说:“对不起,汉威失态了。”
但事已至此,汉威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应对是否有大纰漏,但也只有硬了头皮撑下去。
掩了把泪,汉威略带天真的追问了句:“总座,听说你赦了胡司令,要对他严加管束,让他去读书。你不会再罚胡司令去抄《曾子家书》吧?”
一句话问得在场所有人的惊异了,何先生呵呵笑了声问:“这个他也跟你说了?对了,那次夜里他是为了带你鋈ネ娌拧~?
“我,我当时在场,~~那晚胡司令抄了一晚的《曾子家书》,手都冻僵了还不停的在抄,错了一个字就要重抄整篇,我想帮他抄几篇蒙~~蒙混过关,他不肯~~。”汉威说得头也不敢抬。
何先生怅然的笑笑,那笑是那么无奈而意味深长,忽然他沉下脸厉声问道:“那你事发后去西京找付外长的千金tracy说了那番话,那也是你自己的意思吗?”何先生扫了眼杨汉辰。
汉威刚要张口答是,汉辰大哥已经抢前一句说:“那是我的主意。”
又是一阵震惊,张继组脸色都变了,直瞪杨汉辰。汉辰坦然的说:“四方舆论太多,汉辰觉得这事本是总座同子卿的家事,外人的劝杀、劝饶都会影响总座当时的判定。就是杀胡子卿也不在一时,所以不如让周围舆论静下来,給总座个清静决定的空间,免得日后空留遗恨。”
“那明瀚兄你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还要拐那么大个弯子?”何先生奚落道。
“汉辰那时也是外人,同喊杀喊饶的杂音没区别,碰巧舍弟路经西京要去会付小姐~~”
“你的那个主意很聪明呀,一下子就把胡子卿从一个人人喊杀的国贼,变成了个家法难饶的逆子。妙呀!”,何先生赞叹道,但话里有话。
何先生目不转睛的审视着面无表情的杨汉辰,长叹口气,怅然说:“子卿~关于~~子卿他~~我已经让他回我家乡去闭门读书了,还为他请了位饱学的先生,这位先生是我儿时的业师,说来也是何某的表亲,是位远近知名的博学鸿儒。你是知道子卿的,平日小聪明,不用心读书,定不下心性,我为他特挑了些有益的好书,让这位先生~~~对了,这位先生说来跟龙城还有些渊源,说是在龙城杨家当过西席,听说我来龙城,定要随来前来,故地重游。应老先生要求,特请明瀚兄今晚过来一叙。”,何先生对屋内说了句:“先生,请出来吧。”
汉辰听了何先生的话有些疑惑,西席,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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