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力气和我闹,蔫在一旁耸拉着脑袋。
看他这么可怜,不好意思再笑了,过去扶着他,捋了几把那头金毛,“以后不许在厕所里玩植物大战僵尸了,知道了吗?”
他扁着嘴,难过的点头应了。
手术很快就准备好,叔又被拉去做备皮,术前准备。我无聊的在等候室翻杂志,拉住小护士问:他做手术我能在旁边围观吗?
小护士一脸“妈的智障”表情,坚决的说:不能,等他做完后,晚上你想怎么看都行。
备皮结束,又被推进另一个房间等,他两腿大张,以孕妇生产姿势躺在台上,下身被固定住。
我掀开盖住他下半身的那块布,啧啧感叹:妈呀,这血肉模糊的,这么严重,我之前都没注意。
说完还用带手套的手摸了摸那块凸起。
叔大写的崩溃:asher,我求你了!你出去吧!出去!
“不行,我得留在这里给你精神支持”
“不用不用,你出去吧!求你了!快出去!”
“哎,这怎么行,咱俩要同甘苦,共患难,多好”
“你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我捂着肚子笑倒在一旁,乔医生走进来检查,看他拉着我的手哭丧着脸,以为是害怕紧张,不想我走,很大度的手一挥,“你留在这儿陪他也行”
叔:……
我很顺理成章的做了清洁,套了身消毒服,搬椅子坐在旁边看。
笑眯眯的冲叔说,“亲-爱-哒,放心吧,我会全程看完的,对了你们这儿能录像吗?”
叔生无可恋的捂住脸,“asher我求你了!你出去吧,快出去…啊!!!!!!!”
乔医生一针麻药毫无防备就这么扎进去,疼的他惨叫起来。
之后过程不细描述,太过血腥,我这种本想当法医的人倒是非常喜欢,看得津津有味,伸脑袋凑过去看的很认真。
乔医生一边切一边给我讲解,还教育叔,屁股后面的痔疮这么大也不知道早来看病。说完扯出来一大片肉。叔死尸一样瘫在架子上,忍无可忍,大喊,“你俩够了吗?!有没有点家属和医生的自觉啊?”
两人一同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继续聊天,
乔医生继续切:“一般有痔疮的人火气都比较大,我看你性子比较冷静,就不容易得这病”
我点头附和,“是啊,我比较淡定,男同性恋真的很容易得痔疮吗?”
“哎可不是嘛,你们这些男同性恋可得注意点,之前我还有个病人,被他男朋友干的来做了三次痔疮手术,每次都是肛裂的特别严重。你说都成那样了还要做,你们男同之间的xxoo到底是多爽啊?”
乔医生切完一片肉,扭头很认真的问,“真的那么爽吗?”
我:爽,特别爽。
叔又忍不下去了:“喂,你们知道我只是局麻,大脑是清醒的对吧?能不能别再聊了?”
手术过程很快,30分钟不到就完成了,一小时后医院就有赶人的倾向,几个护士不断走过来问我们还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事情,一脸”手术已经做完了你们怎么还不滚”的表情。我只好带着下半身流血不止的米大律师,暗搓搓的开车回家。路上在药店停下取药,还买了好多成人纸尿布和卫生巾。米大律师看见我抱上车的两大袋东西,瞬间炸了:“你买这些干什么?!”
“你趴好了别闹,医生说了之后一周你可能都没法正常大便,也可能会大小便shī_jìn,让我提前准备点。而且你需要用卫生巾敷在伤口上吸血”
米大律师继续炸毛:“我不穿!死都不穿!鬼才穿纸尿布!你拿走!全都扔了”
没理他继续开车,一屁股开刀的病患现在基本威胁力为零,回家了干啥还不都是我做主。
一向好脾气的米律师难得发大火儿,脏话骂了一整路,从英文换成法文,最后又换成英文,没一句重样的。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大的脾气,不就是得了个痔疮吗,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叔,你不就是做个痔疮手术吗?我查过资料了,每十个人里面就有七个得痔疮,这有啥大不了的”
米律师瞪圆眼睛,怒视我:“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没什么大不了?啊?”
得,戳到老虎屁股上了。
我:“不是,叔你听我说,我就是觉得这个手术很常见,你没必要觉得害羞难为情。很多人都会得的”
他深吸口气,尖着嗓子叫起来,“我哪儿害羞了?什么难为情,你才难为情!你懂什么,你啥都不懂,我烦死你了,简直和你没法沟通,我不和你说话了!”
说完别过脸,还用衣服盖住,作势不理我,幼稚死了。
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本身得痔疮就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儿,结果做手术的医生还是女性,一下子让大男子主义的米大律师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瞬间掉落二百个百分点,只能拿我撒气。
回家后我先去找了门卫,请他帮忙一同把叔抬进电梯。门卫小哥看他别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好奇问,“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我还没开口,自尊心超强的米律师面不改色的说瞎话,“踢球时不小心把韧带扯着了,小伤而已”
看你丫能装到几时。
艰难的将快两米的巨型米金毛拖进客厅,小心托着,让他自己趴沙发上。又下楼一趟去取车里的东西。
术后只能吃流食,晚上熬了一大锅粥,什么也没放,米律师喝米汤,我吃里面的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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