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丹阳县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他们的旧县令走了,新县令上任了。
新县令听说是个出身顶级门阀的小娘子。
新县令上任之后从没露面。
新县令让人重新把县里的户籍登记造册,敲门的是理应被关在大牢里的县霸。
新县令在一座山脚下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庄子,听说里面住着新县令从家里带来的仆从。
新县令还让人到处在县城里跑来跑去,有个怪人总是喜欢看地上的泥土,还有个怪人总是拿着个罗盘神神叨叨。
新县令还派人在县城里择了一块地,又开始动工了,这次不知修建的是什么。
新县令还没有出现在人前,丹阳县却到处是她的事迹。
这么神秘的新县令纷纷引起了丹阳县百姓们的好奇心,同时更加引起了县丞大人的好奇心。
“这位新县令不可小觑啊,整整十天了,没有派人en找老夫,也没在县衙里着急属官,不急不躁,做着她自己的事,仿佛没有老夫以及主簿这些属官一样。”
县丞大人仍然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袍,这次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头,同屋而坐的还有好几个人,分别是主簿、典吏和捕快头,这四人正是一县之中,除县令外最大的官。
“老大人,我们还要按兵不动吗?”主簿迟疑了一下问道。
原先按照他们的打算,是想要等着看看这位新来的县令有什么打算,同时也抱着新县令若是想要在这里有所抱负,总要他们配合才是,满心以为新县令会亲自en请他们出山,不想新县令似乎忘了他们一样,自己一个人在县衙玩得欢快。
没有属官配合?人家不在乎。
要人手实行她的指令?人家带来了许多能人志士。
这么一看,他们想将新县令的军不成,反被将了。
“阿荣他们似乎没在大街上出现过了?”县丞大人不置可否,没有回答主簿的话,反而问起另一件事。
“是,他们不见了,大牢里也不见,也没回家,有人看到阿荣他们被带进了那座新建起的庄子里。”捕快回道。
县丞大人沉吟片刻,“这么说来,户籍登记造册一事应当是做好了。”
末了县丞大人感慨的叹了一声,“丹阳县的户籍是多少年前登记造册的?好像是二十四年前?原来都这么久了,换了这么多任的县令,终于有一任县令记起来要把丹阳县的户籍重新造册。”
其他三人听出了县丞大人语气里的称赞,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听说新县令还派了两个怪人在县城里乱跑,那么你们可知他们乱跑是为何?”县丞大人目光逐一从主簿、典吏、捕头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捕头身上。
捕头赶紧回道,“这事新县令似乎并不准备瞒着人,曾有百姓问那个喜欢看地上泥土的那个怪人,听他自己介绍,说自己姓朱,是奉县令的命令察看丹阳县的田地,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适合种植的,若是要种植,又种植什么才能让吸引行商之人。”
县丞大人轻轻敲着桌子,凝眉沉思,“若是那位朱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位新县令倒是真的在为丹阳县的百姓着想。”
连他都没有想过丹阳县的地还能种植其他东西,毕竟他们世代就都遵从祖辈的习惯,一直都是种着稻谷。
“果然是老了啊,比不得年轻人,已经没有昔年那一颗锐意进取的心了,竟没想过既然丹阳县没办法吸引行商之人,还可以想出让行商之人来这儿的法子。”
县丞大人摇头感慨,又叹息,“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一个顶级门阀,顶级门阀跟先前那些三流世家到底是有着很大不同的,他们教出来的子弟,行事比之以往的县令务实。”
主簿听县丞大人如此称赞,忍不住道:“老大人,兴许这些举措未必是那位新县令想出来,不是说她家的哥哥们也跟着来了吗,看她一直躲着不见人,说不定这些举措都是她哥哥想出来的,不过是借着她的名义提出而已。
一个小娘子怎么可能指使得动这么多人为她办事?就是那个让阿荣他们乖乖听话的少年郎,就不像是能屈居于女子之下的人。
如果真的是她想出来的,她为何一直不敢露面?所有的事都是其他人做的,一点都没见她做过什么。如果她是个傀儡,这些举措是她哥哥弄出来的,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不派人en请我们了,少年郎嘛,心高气傲,怎肯低头?”
这话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让县丞大人一怔,他对这种想法有过猜疑,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并不是主簿猜测的那样。
县丞大人沉思了半响,站了起来,“我准备去拜见县令大人了。”
主簿等人齐齐叫了一声,“老大人,我们不等了吗?”
县丞大人摇头,“不等了,不管真正发号司令的人是谁,端看这样的局面,再等下去,我们再想回到县衙恐怕就没机会了。”
“都回去换身衣服吧,随老夫一起去拜见县令大人。”县丞大人直接命令道。
这三人都是县丞大人看着长大的,一向为他马首是瞻,听了他的话,纷纷拜别回家换上官服,跟着县丞大人去了县衙拜见县令大人。
“几位大人,实在是不凑巧,我们家主上恰好于半个时辰前出门了。”
郑晗玥带着阿方出来接待了县丞大人几人,虽然对几人突然拜访诧异,倒也没有惊慌失措,冷静的告知。
县丞大人一笑,“是老夫来得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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