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床,望着屋顶,又开始发呆。忙的时候无暇发贱,一空了郝文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郝文晖的白衬衫,郝文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郝文晖和客户唇枪舌战的酷霸拽……又一丝一丝地往外冒,贱人,别他妈地想了。想也白想,人家说不定现在抱着谁啃呢。单方面地把单纯的约炮行为伪造成恋爱现场,这不是你李犇应该犯的低级错误。
想点儿别的,想点儿别的,严宽其实挺帅的,眼睛里像有水一样,看人的时候含情脉脉的……想着想着一张脸渐渐跟严宽的脸重合、模糊、重合、模糊,那人带一顶白色貂皮帽,轮廓越来越清晰,骑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一身月牙白素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啊!意识到自己在yy谁,李犇吓得一声大叫,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牛哥,怎么了?”外屋的纳齐听到李犇大叫,掀起半帘把头便进来。
“没事没事,就是产生点儿自我折磨的念头……你继续……都吃了吧,扔了浪费。”李犇甩甩脑袋,想把那一抹素白色的身影从里面甩出去。李犇啊,李犇,真他妈是饱暖思淫欲啊,这才吃一顿饱饭就犯病了。不过想想上次和郝文晖上床应该是大半个月,按自己正常需求来说,是到时间该饥渴了,如果那天早点儿去找郝文晖,说不定能来个穿越前的离别炮,想想也挺美。
李犇抬着左手,照着自己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彻底把自己从神经加经神的状态里揍出来。
穿上鞋,下了床,外屋的纳齐已经开始清洗碗筷,李犇想自己要不要帮帮忙,毕竟自己比纳齐大了那么多,想着自己都上小学二年级了,纳齐可能还在墙上,自己现在却处处让他照顾,有那么一点儿点儿说不过去。
李犇犹豫这会儿,纳齐已经收拾妥当了,李犇想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去做违心的事情了,做饭洗衣服什么的真不是一个出得了厅堂的帅哥的强项。
又到了一天中最尴尬的睡觉时间,总让纳齐睡地上也不像那回事,自己一直这么鸠占鹊巢也不好意思,正常来说现在冬天两个男人睡一个床上更暖和也不会很挤,但是自己是个同性恋,和一个比较早熟的十六岁大童睡在一起要是起了反应,岂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再看看正在井边打水的纳齐,黑乎乎的圆脸,黑白眼仁,小白牙,离自己炮,友的最低线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再饥渴应该也不至于找根非洲按,摩,棒吧。
真是千回百转啊,纳齐要是知道李犇看着他打水脑补出这么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东东,估计要把李犇轰出去绝交。
“纳齐,今天一起睡床上吧,这数九寒天的,你睡地上,也不是长久之计。”李犇硬着头皮发出了邀请,对于这个半路小弟,他心里还是有些疼惜的,小小年纪自己一个人生活,自己谋生,救过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对于李犇来说几乎给了他全部的依靠。有几次他想问问纳齐的父母,却没有问出口,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生产力低下,医疗落后,平民百姓想 一家人齐齐整整地活着简直是做梦。
“我怕你嫌我脏……”纳齐有点儿不好意思,眼睛盯着眼尖。
“……嫌你干嘛,我也不太爱洗澡……”李犇这么说不光是安慰纳齐的意思,也有一部分实话,东北人本身就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到了杭州之后,寝室里的哥们都是一天洗个两三次,他还曾被狠狠地嘲笑过,能怎么办,入乡随俗呗,一天不洗个两次,总要将就一天洗一次,但是习惯里不爱天天洗澡的毛病一直执拗地存在着。
“洗个脸,漱个口,刚才做饭整了一脸油,不洗干净明天起痘了。”虽然不爱洗澡,但是李犇对自己这张脸可是保护得十分周全,早晚洗脸,涂涂抹抹,没有二十分钟完不了事。没了这张脸,小哥靠什么去撩人……
和纳齐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进了屋。李犇把被子铺好,就爬到了里面,他是一个很缺少安全感的人,睡觉喜欢靠墙。纳齐把墙上的兽皮摘下来,压到二人的被子上,李犇感慨啊果然加了一层更暖和了,早知道昨天就一起睡了。
“你……你……怎么脱衣服……”看着纳齐开始解自己的粗布棉衣,李犇乱了,他没想过纳齐这么激进,以为两人就穿着衣服在一张床上睡。
“床上够暖和,就这一套衣服省着点穿……”纳齐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手一掀兽皮下的棉被,钻了进去。
“……”李犇脑子开始搅屎,自己好像也就这一套衣服,要不要也脱了,省着点穿。
床小,李犇想不碰到纳齐的身体都难,这小黑子像个小野猪,全身上下不光黑而且亮,大火球一般。又热……又光……又滑……抱着睡肯定暖和……李犇又控制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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