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即便是一定要走这一步,他大概永远都只会优先考虑宁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宁君对他无微不至,又对他有供养之恩,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称为亲人的人,宁星不想失去他,更不想辜负他。
宁星不是没有努力过,要不是……要不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实在不能对宁君有那方面的想法,他早就一咬牙,一跺脚,跟宁君滚到一起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梁丘月跑到这里来,朝纠暮缠的挖墙角。
看着宁星不搭理自己,转身就走,梁丘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别生,猝不及防的几步窜到宁星后面,一把把宁星拉扯过来,找准嘴唇,低下头就要硬啃。
然而就在梁丘月的嘴唇,马上要触及到他朝思暮想的,灯光的映衬下油光水亮的禁欲系嘴唇的时候,他僵住了,一把小巧玲珑,通体冰凉,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亲密无间的抵在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刀的脖颈上。
梁丘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松开助纣为虐的恶爪,缓缓举过头顶,做歹徒投降状,嘴里磕磕巴巴的狡辩。
“别……别这样,我跟你闹着玩的,真的……快放下,别闹。”
梁丘月嘴里服软,心里早已经腹诽了几十遍,(擦擦擦擦啊,这小子不正常,哪个正常的大男人,半夜三更回自己宿舍,还带着把手术刀?)
宁星是有这个习惯的,在这个24小时手机不离身的年代,宁星是手术刀几乎24小时不离身的,不为防身,只是因为喜欢,不过以今天的情况来看,防身也很好用。
梁丘月等宁星把刀完全放下,才又开口;
“宁星,你要实习,我能帮你,我还能直接让你做上医生,你跟我吧,真的,你跟我我以后买个医院给你。你当院长都行啊!”
宁星脸色阴郁,越听越不是滋味,他虽然不仇富,但是讨厌梁丘月这股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张狂劲,他想起了被生活所迫做尽一切低贱工作的宁愿,这种人家挥一挥手,你的世界就能翻天覆地的无能为力,太操蛋了。
宁星阴测测的低声问;“仁爱医院是你们家开的?”
梁丘月思索了片刻,语气了带上了明显的得意满满。
“嗯……算是吧,我姐夫家的产业。”
宁星;“……操”
宁星心道,还真是他们家的,擦擦擦,世界真特么的小。
宁星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的情绪,幽幽的刺激梁丘月。
“你混蛋吧,我用不着你帮忙,以后也别来了,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什么都别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现在向左转,大门方向,齐步走,别回头。好走不送!”
说完宁星转身回了宿舍,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时意难平的刺激,也是不想和富家子弟再有牵扯,他玩不起,也不想玩。却生生逼的梁丘大太子,郁卒心灰之下,走了一个悔恨两个人一生的极端。
梁丘月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什么时候被这样忽视过?家里人恨不得他要登天给他扶梯子,外面的朋友哪个不是一心忌讳巴结梁丘家,谁能不给梁丘家太子爷面子。
今天阴沟里翻船,油漆路上跌倒,自己头一次这么用心,这么耐心的追求个人,人家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一杆子给驳回了姥姥家,怎么能不让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太子爷心灰意冷。
梁丘月愤恶的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
梁丘月也是个执拗的,人家别人要是遇到不从的不愿意的,虽然悻悻,但是那事嘛怎么说还是两情相悦干的才舒心畅意,弄个别别扭扭的,还能次次都硬来啊,累不累!也就扯呼了,谁还能花钱找罪受么。
也就梁丘月不理会强扭的瓜不甜那一套,他生意场上奉行的那一套叫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殊不知情感怎能和生意相提并论。
☆、爱恨痴缠六--往事不堪回首
如往常一样,宁星依旧每天泡在解刨实验室,不同的是九点多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短信,署名宁君,说正在医学院外等他,有东西要给他。
本不是宁君的号码,却署名宁君,本该惹人怀疑,谨慎一些的就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了。
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的宁君有好几个号码,偶尔也会这样发短信,又是约在医学院门口,宁星懒得打回去问什么,就随意清洗了一下,去了医学院门口。
直到很久以后,宁星都一直后悔,他怎么就没有给宁君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怎么就那样贸贸然就出去了?以至于一个晚上颠覆了他本该平淡闲适,自由肆意的人生轨迹。
就那样轻易的掉进了梁丘月毒泷恶雾的大网,网住了自己整整五年,仰人鼻息,忍辱含垢的污秽日子。
宁星刚到医学院门口,没有看到宁君,正东张西望,就被人紧紧捂住了口鼻,失去知觉的瞬间,宁星手指按住电话的拨通键,最近联系人正是宁君。
不幸的是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被专业又敬业的绑票大哥给捕捉到了,果断抢过电话按掉,根本就没来得及打出去。
一行人在人流并不稀少的医学院门口,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把人给迷晕,拖进了车里,由于动作太流利,没有挣扎,没有喊叫,用时又太短,周边根本没有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梁丘月等在城郊别墅,心里十分焦急,眉头紧蹙,在客厅一圈一圈的踱着步子。
终于,一辆黑的几乎融入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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