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已经火冒三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挑衅他的脾气耍着他玩。他起身去小吧台那取了瓶voss水,开了盖子大口喝了下去。
voss的瓶口很宽,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瞥见后不约而同地菊花一紧,想到那个还躺在医院的人各个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简白在窗口处站了一会,窗外是一日里帝都最繁忙的开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从他那个角度望过去隐约还能见到永美在王府井的那幢大楼。
他心里闪过一丝轻笑,余光果然不是很好对付。也对,毕竟是曾经的首富,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就不像那么回事了!枯燥无味的收购案现在似乎变得有那么点意思,他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后回过身问:“能让我进去见他吗?”
大块头见他脸色好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暴怒了就大着胆子回:“正想和您说,让他画押的时候他不配合,咱们的人把他手打骨裂了,这事可能还要私了。”
“……**!你们还真能耐,让你们办事你们直接把人给伤了,我们是正经商人!别搞的和黑|社会一样!”
就在三人组以为自己很有可能被送进医院撅着屁|股疗伤的时候,简白露出了诡异的笑,
“还坐着干嘛,去买机票,不是要私了吗?我们作为肇事方家属去见他。”
监狱医疗室。
余光右手腕骨骨裂。
骨伤可大可小,民间的说法是伤筋动骨得休一百天。余光是在服刑期,没那么多时间让他矫情,更何况他的骨裂程度并不大,只要注意少用伤处使力,修养点时日也就自然长好了。
可大夫还是给他的整条右手臂里三层外三层上了石膏绑了绷带。
“那么夸张?”余光抬着那条手臂随意问了句。
大夫笑笑:“这几天是锉工活,帮你偷个懒。”
大夫叫李明,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以前是部队里的军医,转业的时候进了公安系统,没想被分配来了这里继续做医生。
他来的时候那年正好余光入狱,因抑郁失眠找过他好几次,最先他会给他配些安定的药,量不多,怕他自杀。
后来他来得多了,他反而不给他药了,干脆给他做心理辅导,也是在那段日子里他了解了余光的那些事,他为他的过失惋惜,也为他曾经的努力钦佩。
两个人都没把身份当回事,顺其自然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你们家的律师倒戈了?”
“你消息还挺快!早倒了,之前不拆穿一是想给他次机会,二是他的确还能帮我做点事。不过这次他心还是投靠了别人,我把他解雇了。”余光用左手拿起李明桌上的桃子,在身上抹了几下一口咬了下去,三下五下那桃子只剩了核。
李明抽了几张面纸给他擦手,完了问:
“要帮忙吗?我托人帮你再找一个?我有个战友转业去了律师行。”
“我的事比较麻烦,怕顺着连累到你,我想要假释出去,律师这块我自己先想办法。”
“你刑期过半了?”
“算上上次给我减的刑,再过五天就过半了。”
“最近这段时间别出篓子,否则申请困难。”李明指了指他那条上了石膏的手臂,说得语重心长。大家心照不宣,余光向他点点头就出了医务室。
第二天一早,由劳工组换到内勤组的余光正在刷着厕所,狱警把他招了出去。
“对方家属来了,要和你见面,你什么意思?”狱警一板一眼,严肃的眼神直盯着他。
余光转了转自己那条“断臂”,眼里闪过狡黠,翘了一边嘴角说:“去啊,这事得尽快解决。”
十分钟后,余光被带进了探视房。
房里四个人,三个大块头一个身材样貌都属于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余光直接忽略了那三个人,眼光只锁定在那名二十七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片刻之后他在对方探视的眼神下一笑,取下右手上繁重的石膏,并伸出右手到对方的面前,“永美集团,余光。”
简白没想到见到余光的第一面尽然是个商务形式浓重的握手礼,在余光强大气场的带动下,他竟然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对方相握,“澳洲js,简白。”
开场来得太自然,简白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
混子三人组更是被这两人互相散发出的气场所震慑住,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做了恶补,知道他们在监狱里找人伤得是曾经的首富,身价几百亿的商业教父,此刻一个个睁着眯眯眼看着余光,仿佛在脑里不停地要把他和他曾经的那些成功事迹对上号。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光开了口打破了这一室怪异的静谧。
“你想要收购永美有些不可能。除非你先帮我做件事。”
“我很喜欢直接,你说条件,我听听。”
“董事会里出了些吃里扒外的,已经在偷偷密谋着把公司大部分股份卖j了。你先帮我清理下门户。”
“这是你们内部的斗争,我为什么要帮你?”简白嗤笑一声回他。
“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呢?”余光问得风轻云淡。
几秒过后,简白妥协,
“好吧,告诉我怎么做?”
“我今天拟一份委托书给你,你明天带着律师和公证人员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见面了,气场都很强大,光叔略胜一筹,一会儿回去简白就知道自己被光叔骗来的!咬牙切齿之余只能陪着他继续玩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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