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医生看了看郝庞的手臂,不咸不淡地问:“怎么弄得?”
“打篮球摔的,拿点酒精消消毒就行了,不碍事。”郝庞这些话虽然是对医生说的,眼睛却看着杜承淮。
医生见状冷哼一声,“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保养,以后留下什么暗伤后悔都来不及。”
“治不治,不治滚。”杜承淮目光寒凉地掠过这位男医生,男医生只觉得后背一凉,血液循环都要出问题了。
“我治。”医生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暗道自己又没说不治,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吓唬谁呢!
郝庞捏了捏杜承淮的手心,“别这样,我没事。”
杜承淮眼神暗了暗,好歹没有继续发怒。
医生很快拿来酒精和棉签,郝庞只是轻微擦伤,不需要再做什么伤口处理。医生半蹲下来,正要给郝庞上药,杜承淮却拦在他面前,“拿来。”
医生很没骨气地把药品放到了杜承淮的手里。
杜承淮旋开医用酒精的盖子,用一次性棉签蘸了蘸,轻柔地在郝庞的伤口上滚了一圈,拧着眉道:“疼吗?”
这温柔的调调跟刚刚冷得要掉冰渣子的语气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啊。
“用完了随便放在桌子上就行,我还有事,先进去了。”医生觉得心有点累,眼有点瞎,决定眼不见为净,径直往员工休息室去了。
郝庞有些好笑道:“你把医生都吓跑了。”
“他要留下来围观我也没意见。”杜承淮淡淡道。
郝庞眨了眨眼,“围观什么?”
杜承淮微微勾唇,在郝庞以为自己看花眼的时候,一双温润的薄唇已然贴上自己的嘴唇。杜承淮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也没有用舌头来挑逗郝庞。可就是这么纯情的吻,却让郝庞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一吻结束,郝庞脸色红红地看着杜承淮,看到杜承淮耳朵上的红色,总算是稍微平衡了一点。他抿了抿唇,“你亲我干嘛?”
杜承淮一本正经道:“听说接吻可以止痛。”
“是,是吗?”虽然知道杜承淮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刚刚确实不疼了,原来想着酒精消毒的时候还会有点刺疼,可刚刚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全是杜承淮,真的没有感觉到疼痛。
郝庞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小广告,轻轻松松三分钟,无痛人流去无踪,做完三分钟去上班,拿全勤。
这种迷之代入感是怎么回事啊喂!
“我没事了,再去打会儿篮球吧。”嗯,这么一说代入感更强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送你回去。”杜承淮道。
郝庞摇摇头,“我还没玩够呢,不让我上场也行,你们继续训练,我等你们训练完了一起走。”
杜承淮想了想,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篮球馆,郝庞很自觉地坐在一旁,他身边是张晟高的跟班,吕峰。郝庞四下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问道:“张晟高呢,他不来训练了?”
吕峰愣了一下,赶紧答道:“老大他刚刚说出去一下就回来,可是不知道怎么还没回来。”
郝庞又问:“他离开之前还有说什么别的话吗?”
吕峰回忆了一下,“没有了,哦,他走之前替你揍了一顿邓睿识,就是你去医务室的时候,扬言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的蠢货。”吕峰指着场上穿着十号队服的邓睿识,深觉自己还原了事实真相,是个有原则,有理想的合格跟班。
郝庞思索片刻,“吕,吕……”
“吕峰。”
“手机给我一下。”
吕峰乖乖把手机递给郝庞。
“吕峰,这是我手机号,要是他回来了给我发个短信就行。”郝庞输入一串号码,然后保存进联系人,添加备注,完了就把手机还给了吕峰。
“没问题。”吕峰拍拍胸脯保证道。
……
郝庞没有漫无目的地找,他一出篮球馆,就往南边的荔枝林去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郝庞走到亭子边,果然看到了张晟高的身影。
张晟高看了郝庞一眼,先指了指郝庞,然后指了指自己,说道:“现在两个人了。”
郝庞笑了笑,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晟高坐在亭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姿势,看上去也挺随意。
郝庞没有接这个话茬,他总不能说是上辈子知道的吧。每次张晟高心情不好,都会找一个空旷,景色又不错的地方独处一会儿。说起来,张晟高那货的心情很少有不明媚的时候,他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这么想着,郝庞便转移话题道:“这里景色很不错啊,空气也很清新,树木繁茂……”
“你想说什么?”张晟高挑了挑眉,毫不留情打断了郝庞想要表达对大自然的喜爱之情。
郝庞也不生气,反而问:“你不开心?”
张晟高冷哼一声,“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开心得不得了,不信我唱歌给你听!树上滴鸟儿,成双对……”
郝庞嘴角抽了抽,“你坚持住我去给你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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