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聪明。除此之外,他还在传送之时对那台位面传送装置中的数据进行了微小的覆盖——也是利用幻觉。根据他篡改的数据,我们的外勤小队被传送到一个极其危险的位面,任务是要追寻一支全副武装的叛逃队伍,耗费了大量战略资源,一无所获,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这些幻觉在一个月后慢慢失效,被探员发现,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那个士官的证词上耽搁多久。但肖扬这一手实在漂亮,已经过了一个月,除了在那份手续上提取的一点微弱的波动,几乎再没有别的线索了。”
“那支外勤小队……”
“是的,就是你最后那次外勤任务。”那次任务,姚照担任队长的外勤一队,联合其他两支队伍进入一个未开发的小队,追踪叛逃武装集团。在那充满了沼泽、毒障、泥泞不堪的雨林位面里呆了一个月,不但没有找到所谓武装集团的一根毫毛,还折损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然后他们接到通知,命令取消了。
也是在那次任务中,姚照失去了他的搭档,苗钧。事情发生在归途之中,外勤一处一队负责断后,然后消失了两天两夜。大家都以为他们一定是全军覆没了的时候,一队回到了临时营地,伤痕累累,有一名队员昏迷,一名队员死亡,连尸首都没能带回来。其余的三名队员始终保持沉默,对于事情经过不置一词。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队长姚照在那次归队后引咎辞职,并且退出了外勤队伍,七年来,不论是谁劝说都不肯再出一次外勤,就这么成了一名身披军衔的“文职”人员。
“所以你是说,我找到的这段因果波,属于肖飞。”
“百分之九十的主要波形特征能够对得上,应该是他没错了。一种可能是你露出了什么马脚,被肖飞找上门来。只是,如果我是他,身为一名通缉犯,如果遇到未知因果波动,躲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把因果波留在这么显眼的人身上呢?怕我们找不到他?”
“他是在挑衅。”
“他有挑衅你的理由?你们以前认识么?不可能,你从入伍以来就在精英学校的精英班,最后顺风顺水进了外勤一处,你是第一序列的精英,他和你,根本没有交集。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学生身上——姚照,你这个小男朋友不简单啊。”从入伍以来就和姚照同班同学,并且进入了同一部门,年纪轻轻就当上一把手的付拓城说起这话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的确,像他们这类人,懂事起听到的都是赞美与羡慕,已经习惯了第一序列这个位置。
“不会是那个学生的问题。我在随机传送之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如果他有问题,只能说明他们能够追踪到随机传送的轨迹,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能做到这一点,我潜伏在这里两个多月,那伙袭击者早就找到我了。”
“所以,是当年肖扬随机传送到了你所在的位面。恰好认识了你那个小男朋友,然后你也恰好随机传送了过去。肖扬也并非袭击者的同伙,一切只是巧合?这特么的需要多巧的巧合?如果这都能成真,你那个小男朋友真该去庙里拜拜。运气背到这样,卷进你们两个的事情里,十有□□炮灰命啊。
“总之……我现在已经基本确认肖扬现在的身份。而且他,也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我的因果波动。接下来我会争取查探一下他的底细,为你们下一步抓捕提供线索。”
闻言,付拓城抓了抓头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同学,这案子都那么久了,破不破得了也不在一时。最重要的还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你单枪匹马的还是个文职,就算破了案也不会给你加工资……”
☆、执行公务对不起,随手征用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几个导购在抱怨男厕本来就只有两个,分别在二楼和四楼,现在又要维修,想上个厕所还要跋山涉水,很不方便。抱怨着抱怨着,另一个男声响起“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上班时间,还不回去工作?维修中……在我们楼层维修,怎么也不通知我这个主管一声,真没规矩。是谁在里面?
“咦,我们商场的警示牌是这样子的么?没有logo,没有落款,还是手写体?”
“而且用的还是蜡笔?小学生作业吗?”
“说起来,咱们在这聊了这么久,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太对劲啊?哪有这样维修的?”
早上六点,在楼下书店儿童活动区,混在一群学龄前小朋友里用免费提供的蜡笔和卡纸手写了警示牌的姚照顿了一下,随手关闭了全息影像。
“谁在里面?开一下门。我是二楼楼层主管,我姓杨。”门外开始敲门,见没有人应答,敲门声越来越大,杨主管联系后勤部去拿备用钥匙。姚照环顾四周,这间厕所位于商场中央,没有窗户可以跳。他压紧了鸭舌帽,将编织袋像背包一样背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脏兮兮的绳子,把袋子紧紧捆在身上。咔嚓一声,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有人吗?”一边问着,他们将隔间一个个打开。姚照屏住呼吸,两手轻轻攀在隔间两侧墙上,双足曲起,隔间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猛蹬出去!领头那人正是最开始出声致意的杨主管,只见他应声而倒,昏迷过去。后面那人躲得快,没被杨主管砸到,姚照右腿在空中变向,一个横扫将他带倒在地,随后自己也跳落地面,一脚脚尖轻点在他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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