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还用回答吗?两个人心里都清楚,答案就明摆着,就是两个字“莫俊”。张洁扯出一丝苦笑的摇摇头:“庄浩,我真是服了你了,这点事都想不明白,这就是所说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看的可是很清楚,莫俊为什么不理你,我想,他可能是看出了你的心思,可能是为了避嫌,也可能是他喜欢你,而你还有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所以他躲着你。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别人,我不会就此罢休,可这人是莫俊,如果因为这件事就失去几个人的友谊,我又舍不得,也许我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喜欢你,要不怎么会就这么算了。庄浩,如果喜欢,就去告诉他,让他知道,不管他同不同意,喜不喜欢你,最起码你说了,你试过了,总好过你什么都不说的错失良缘。”
庄浩走了,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走了,张洁泪流满面的坐在沙发上无声哭泣,那年,我们年少。
庄浩怎么离开的张洁家,不记得了,整个人呈现一种真空状态,脚步虚浮的进了家门,一头扎在床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头顶的灯。他喜欢莫俊?
他喜欢莫俊!从疑问句变感叹句,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被张洁血淋淋的扔在他面前,无处躲无处藏。
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装了一个人呢?不知道,也许是一见钟情?军训分宿舍的时候,莫俊穿着白色t恤站在门口说:“你好,我叫莫俊,军训期间跟大家是室友了。”
又也许是是日久生情,每天都能看到这人,他笑他怒,都觉得挺好看,他待在身边就是一种习惯,习惯于每天买酸奶买两份,他看的时候帮他打掩护,在老师提问的时候告诉他答案,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也许有人会觉得普通同桌也是这样的,不一样,别人那最多是一种帮忙,而
他是真的把莫俊的每件事放在心上。
喜欢莫俊,喜欢一个男人,同性恋,gay,这些字眼出现在庄浩的面前,即使在允许同性婚姻的现在,这些词也不是褒义词。从一个喜欢女生的男生,一下子就成为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他恐慌了,如果说以前在逃避在迷惘,现在就是真正的恐慌,他害怕。
同性恋这次词往往伴随着艾滋病一起出现,而艾滋病又等于死亡,这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吓的不轻。庄浩没有多做停留,翻身下床就往外跑,庄妈妈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大冷天的你去哪啊?外面下雪了,把帽子带上,带上。”
屋外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寒冷的空气一下子就顺着鼻腔进入到肺里,把庄浩那股邪火冲的无影无踪,雪星落在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大过年的,又下起雪,街上也没几个人,庄浩奔跑在空旷的大街上,一路向西不停歇。
目的地,图书馆,过年的图书馆里也没几个人,空旷的大厅里间歇有几个人走过,往常人满为患的阅览室里今天还剩下大把的座位,管理员提醒他,过年期间五点下班。
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庄浩选了一个阅览室走了进去,面对满书架的书,他又茫然了,他要找的书属于那一类?医学?心理?基因?遗传?
尽管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也不是心理问题,在平时庄浩也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同性恋好友和同性恋人群,当然,这事没搁在自己身上,怎么都很坦然,一旦变成自己,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坦然的起来。面对满屋子的书,庄浩深吸一口气,转身,找到管理员问:“你好,我想问下关于同性恋的书在哪?不不,你别误会,我是医学院的学生,要找点资料。”
如此蹩脚的借口,庄浩自己说的都没底气,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脸也涨的通红,管理员什么都没问,笑着给他指明了路线“在二楼第三阅览室,我看下啊,545架-547架上都有关于同性恋的书,希望可以找到你要用的资料。”
胡乱的谢谢后,连头也不敢回的就上二楼,红着脸进到第三阅览室,找到要找的书架,三个书架上都有两排关于同性恋的书,庄浩抽出一本,也不敢坐在座位上看,就窝在暖气旁,抱着书看了起来,一直看到图书馆下班。
以后的几天,庄浩每天都来图书馆报道,一看就看到下班,只是他依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总是一个人窝在小角落抱着书啃,直到他遇到了一位老者。
这天,庄浩跟往常一样来到图书馆看书,从书架上取下昨天没看完的那本,依旧坐在暖气旁,这时候听见有人说:“小伙子跟勤奋嘛,大过年的还来图书馆看书。”
庄浩抬头看,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上拿着一本《汉书》,正微笑的看着他。庄浩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的书合上,胳膊挡在书上。老者又笑了说:“小伙子,不用挡了,我都看见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样一说,反而是庄浩不好意思了,正欲起身,老者按着他的肩膀,坐在他身旁说:“你拿的那本书,我也看过,我觉得写的挺好的,同性恋这事,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自古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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