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干嘛要把人引到沙漠里来又放他走?直接在街上捆了、扛走不就好了?”
“你懂个屁。”大个子拍那人一掌,招呼人全都坐稳了,发动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温带沙漠的下午,风沙撩拨着空气里晃动的燥热,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热得要命。
年轻人掏出屁股後面的水,咕噜噜地灌了几口,有一些水从他的嘴角顺流下脖子,消失於锁骨之下的衣内。
他望着仿佛没有边界的沙漠,庆幸自己天生方向感超强,天黑前回到镇上应该不是问题。
正在此时,身後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他惊讶地回过头,远处有一辆吉普正朝自己的方向而来,扬了一屁股的尘土。
ken,也就是倒霉的青年在热浪中停下了脚步。
吉普“噶”地停在他身前,车上的男人摘下墨镜,向立在车外的年轻人打招呼:“嗨,警官,真巧啊。”
半晌,盯着他不放的英俊年轻人才侧了侧头,饶有兴味地问道:“alex ,你这是下午三点的沙漠漫步?”
“哈,我以为警官你才在悠闲地漫步呢。我正在寻找我走丢的小野马。”
alex耸耸肩,趴在车门上,盯着眼皮子上方的人:“不知道警官有没有见到,一匹金黄色毛发的强健的年轻公马。”
年轻人就贴车门站着,他摸了摸鼻尖,无害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看到呢。”
离他的脸一尺之内的黑发男人漫不经心地卷着耳边的短发,alex有一副属於东方人的嚣张眉眼,但黑发碧眼,身材结实高挑,显然是杂交种类。
听到他的回答,男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是吗,看来今天是不用找了。”说完他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
在他启动车时,後座的门突然被拉开。
於是alex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对方“碰”地关了车门,坐上了座位,才取了墨镜,凑上前客气地征询车主的意见:“如果没打扰您找马的雅兴的话,顺便捎我一程怎麽样?”
ken说话间的热气覆上alex的耳朵,alex只觉得那股热气迅速地变成一股热流,毫无阻拦地直逼他蠢蠢欲动的下身。
那蠢蠢欲动的势头让他想立刻就把这年轻白净的小警察压在後座狂干一番。
噢,但还不到时候。他按耐住内心和身体的骚动,朝ken笑起来:“我的荣幸,警官,你要去哪里?”
“回镇上,可以吗?”年轻人回送一张灿烂俊脸。
“警官要去哪自然就去哪。”ken的笑近在眼前,就连他卷翘微乱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地落入alex的眼里。盯着对方那双只要他或他稍微一动就能碰到的红润嘴唇,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流鼻血了。
“警官怎麽会在惠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该在智利?”
“托您的福,搜捕你走私军火的证据失败,於是被上面不留情面地踢到这种边陲小镇上了。”年轻人失落地别了别嘴:“那你呢,hen?”
“如你所见,我在找马啊,警官。”
“是吗?”ken退回去,张腿坐在後座,不置可否地问。
“当然。”
车朝着小镇的方向开去,不紧不缓的速度。
下午最热的时段,沙漠上一辆敞篷的吉普里放着调子轻快的歌曲,开车的男人跟着哼了一阵,连声音里都透着愉悦。
若不是顶着一头要燃烧起来似的空气,车上的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在人烟稀少的旷野度假。
“alex ,我终於知道魔音贯耳是什麽了。”倒在後座盖着帽子闭目养神的人却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他痛苦地揉了揉脑袋。“天啊,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alex坏笑着回过头,“警官,你不如直接叫我alex,或许这样我就会闭上嘴了。”
年轻人盯着他看了看,突然问道:“包括在逮捕你的时候?”
说完他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过我一点都不介意呢,a-l-e-x。”
“希望真有那麽一天。”alex却不恼不怒地跟他笑起来。
不可否认,高大的男人邪笑的样子其实很有吸引力,虽然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并不影响这个人外貌和外型的可观性。
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抱着手,抿了抿嘴,“为了以示公平,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不介意。”
有趣的小警察。
前座的男人有点意外,但更欢喜。他无声勾嘴,等到了床上,被操得神志不清时,希望这只阳光的小羊羔还能说出不介意的话。
军火贩子和追捕过他的警察在炎热如火的时间里,开着车,聊天,大笑,外人看起来就像一对交情深厚的好朋友。只有他和他才懂在这短暂的时刻里,他们可以视而不见的对峙。
缠斗 2
半个小时後,回到惠镇。
“在前面停车。”
alex顺着ken指的方向望去,外表漆得花花绿绿的旅馆上方悬挂着一块大大的“honey”的招牌。
“情侣旅馆?”男人在街对面刹了车,挑挑眉:“你该不会来度假的吧?”
ken跳下车,无视男人的问话:“谢谢你带我回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往旅馆门口走去,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又转回身。alex还在原地,ken远远地朝男人扔了一瓶水过来,说道:“谢礼。”
说完钻进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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