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室友,受伤的时候会互相擦药,或者有时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还会互相按摩,缓解筋骨的酸疼。
但是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却似乎很少接触。
一开始,rene训练受伤,david曾经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但是被他拒绝了。
于是david有伤时,也同样拒绝了他。
再后来,rene跟人打架留下了显著的伤口,david没有帮他,看见他处理自己的伤口,反而躲了出去。
毫无疑问,david知道那些背后的议论,但是从未提起过。
他一定也听到过那些队友压抑时的议论--他们那时难免在背后议论起其他队友的样子。
他们队里,有一些公认的帅哥;或者,偶尔,周末到附近酒吧里喝了酒时,他们把那几个家伙统统称为lady-killer。
david一定也在那样的时候,这样听人戏谑地说起rene,“哈哈,我跟他做什么都行。”或者拍着他的肩膀说,“david,我们换换房间好了。”“david可不愿意。”于是有人说。
david听着也只是一笑置之。
另一方面,rene依然害怕别人问起他的事情,仍然不敢跟人聊起私人话题,更多地以训练来逃避--这让他们失去了进一步了解对方、成为更深一步朋友的机会。
终究这么多天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定格为过客,纵使默默相惜,也交错而过。
david借着星光看着rene。
“你怎么了?”终于,他再次问了一遍,声音更轻了。
“我没事。”
“你去了哪个队?”david于是想起问道。
“……那上没我的名字。”
david明显吃了一惊,退后了一步。
“没关系,没所谓的。”rene低声说。
“如果正常(结业分配)呢?你会到哪个中心?”david想了想问道。
“如果正常……应该是西南吧,或者大西洋,大概是。”rene想了想说。
mel去了西北分队或者说猎鹰西北区中心;斯科特和克雷格去了东南分队,在佛罗里达。
他自己的档案上写的是中西部人,之前长期在达拉斯服务,后来在康涅狄格作乡警,按理,不是去西南,就是大西洋。
“你没去问问他们吗?”david问道。他指那些教官。
“问什么……不用问了。”rene轻声说。
“那赫尔曼呢?”david问,“怎么说?”
rene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去给你问一下!”david忽然说,飞快转身出了门。
许久,david回来了。
房间里亮着灯,rene在收拾剩下的东西。
“赫尔曼让你去找他!”david飞快地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点奇怪,“你结业上好像确实有点问题。我跟斯科特去酒吧了,你一会儿来吗?”他飞快地说完,不等rene回话,丢下rene一个人在房间里,眨眼又出去了。
“……”rene愣了一下,他的确计划跟赫尔曼告个别,但不是现在--他想--应该是明天一早。
犹豫了半天,rene终究丢下手里的东西出了门,穿过训练场的阴影向办公楼走去。
夜晚的办公楼里一片寂静,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rene孤独的身影穿过了寂静的走廊。
轻捷的脚步声有节奏地从走廊的一端很快移到了另一端,快到尽头时,那脚步声迟疑了一下,停了下来。
三楼上,只有赫尔曼的办公室半开着门,泻出一片清冷的灯光。
rene礼貌的敲门,“长官!”
“进来!”
办公室里,赫尔曼意外地穿了件格子衬衫坐在办公桌背后,正抬头看着他。
屋子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桌子上电脑显示屏淡蓝色的荧光反射在赫尔曼的镜片上,无声地闪烁着。
那是他们两人第二次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单独相对。
“关门!”赫尔曼说。
rene看了他一眼,反手扣上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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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瞥了他一眼,“你跟david一个房间?”
“是。”rene说。
“我刚刚知道。”赫尔曼点点头说,他蹙着眉,有几分不快,对着面前那堆表格,“还有餐厅那些事。”
赫尔曼使劲挥舞了一下手,好像空气中有只苍蝇似的,“你知道,这些事情我从不过问。”
“david刚才来说了一堆,我才知道。”他撇撇嘴说,瞥了rene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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