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渝发现自己成了结巴,“那个......给皇上的密信写好了吧?”
无奈随便说说。
公公点头收拾喝完的残渣。
“放心,你那狗爬字我左手随便画画就写的一模一样。”
心跳马上就恢复正常了,李渝深深感觉自己果然病得不轻。
☆、【十九——二十】
【十九】
三天后李渝活蹦乱跳起来,病是痊愈了,人闹腾没好。
这天公公要出去,李渝拉着他不放。
“你又去哪儿啊?”李渝知道公公大约半个月会出去一趟,每次都是一个人,晌午出去傍晚回来。
公公说:“出去啊,你不是知道吗?”
李渝说:“我也去。”
公公点头,说行。
直到两人骑在马上李渝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他想公公独自行动肯定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公公有势力肯定不是白来的,总要打点一二。况且他每次出去只有李渝一人知道,都是瞒着镇关将军和十三皇子的,这更加确定了公公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李渝也跟着出去自然就要被发现,他不是公公他是皇子,皇子在军营里无端不见了肯定是要过问的。
公公说他叫人去通知镇关将军的,没事。
看看公公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愧是站在权利巅峰的男人.......咦?
李渝注意力又不集中了,他和公公同乘一骑,公公坐在后面圈住他牵住缰绳,李渝背靠着公公的胸膛,屁股去蹭蹭身后的公公。
公公身子一僵:“你干嘛?”
李渝自打启程来漠南那天开始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公公到底是不是假冒的。现在好不容易又能靠公公这么近他当然不会错过,得好好研究一下。
没想到他还没再有下一步动作,公公低头咬住他的后颈。
“别乱动听见没?不然把你扔下去。”
李渝先是被后颈那微微的痛感给吓到,后来又被公公的鼻息给灼伤。温热的气息像一把小火苗贴着他,烫的他生疼。但他知道那是错觉,因为灼烧感很快又变成一根狗尾巴草搔弄他的脖子根,痒痒的,却又很舒服。李渝缩起脖子。
难道病还没好吗?李渝摸摸胸口,又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加快。
公公很不好惹。自己很奇怪。这是李渝最后下的结论。
【二十】
和公公骑了快一个时辰的马,李渝开始全身难受了。这不是马车,公公还不能把他抱在怀里,不过公公说已经到了。
到的地方挺普通的,就是个漠南这边特有的小院。公公将马绳扔给一边的下人,拉着李渝进去了。
李渝左看看右瞧瞧觉得新鲜,这院里搭了挺多葡萄架,叶子爬满了整个架子,翠绿翠绿的特别好看,就是没结葡萄有点可惜。
公公没等他好好赏玩一番,拎着后衣领子把人带进了屋里。
屋里坐着好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乍一看像是什么好友间的集会,但细细扫一眼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每个人都恭敬地站着,自带威严的气场。
李渝被这么拎进屋觉得很是丢脸,张牙舞爪地让公公松开。公公很听话,大手一松李渝老实站好。
“这是?”屋里最为年长的一位问公公。
“他就是我说的小石榴。”公公回答。
李渝已经懒得去纠正公公的发音了,倒是那老者很是激动。
“原来这位就是渝少爷,还请渝少爷受老朽一拜。”
老者跪下来,屋子里的人也都跟着跪下来,口中统一喊着“见过渝少爷”。
李渝觉得不对劲,他是个没地位的皇子,但宫里礼仪还是讲究的,丫鬟小厮再看不上他也要老老实实跪下来给他请安,他来漠南后军营里也是不待见他,可镇关将军还恭敬地叫着“十六皇子”好呢,其他兵卒自然不敢造次。
但现在这屋子里的人是跪下来了,称呼却不对。他们不叫他“十六皇子”也罢,叫少爷也应该是叫“李少爷”,叫“渝少爷”算怎么回事?
李渝不是皇家的种,但是是皇子肯定不能是外姓,他记事起就是皇姓了,这个姓威力之大,让他一个小野种都在外很受敬仰。但是眼前这些人显然很瞧不起这个姓。
李渝奇怪地看公公,公公已经坐到那边开始喝茶了。
“都起来吧。”李渝去扶老者起来,他再厉害说到底还是也只是个名头,多年来的宫中生活让他不敢借着名头耍威风。
老者起来后屋子里的人也跟着起身。李渝挨个打量他们,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差点把魂儿都吓出来了。
他在宫中边缘化,不像那些有实权的皇子们,去朝堂去的不多。有映象的就是前些年皇帝把皇子们都叫来考功课,朝堂里的重臣们也都在,显然是来当考官的,就这么一次李渝见过了一众大臣们。而现在那些大臣里有小一半站在这里。
“陆.....”李渝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
这些人显然不是地位最高的,地位最高的是坐在他旁边喝茶的公公。
他知道公公厉害,权利大的吓人。可是这里再怎么看也是俨然一个小朝廷,公公再厉害搞出这么一出李渝着实吓到了。
公公很平淡,他一直都这么平淡:“小石榴你想在这儿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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