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映着屋中炉火,喘息低吟充满营帐里。
叶汀勾去魏渊下巴上的汗珠,笑着迎合上去:“二哥,我叶汀这辈子也就跟你一个男人上床,那胥律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呃啊……嘶嗯……二哥……”
魏渊眸中映着火,低头在叶汀脖颈上细细吮下一串红痕。
叶汀趁着缓过劲来,摇着肚子道:“二哥?不生气了?”
“你都知道。”魏渊喉咙干涩,低头在叶汀腹顶重重亲了一下。
叶汀嗤笑:“那几张狗嘴吐什么东西,我不用猜都知道。老子的手下败将而已,逞逞口舌便宜,也就那么大点出息了。等老子给二哥把孩子生了,再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这笔账等我亲自讨回来……”
叶汀满头的汗,边说话边喘息,咬紧小牙的模样着实让魏渊心里灼热。
“你就是为了哄二哥高兴?”
叶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侧,哼哼唧唧道:“哪能,我想要。想当年我也是秦河常客,人称浪里小白龙……啊——疼疼……唔呃……二哥…啊,哥……”
话多的下场。
“哥,嗯……我错了……行行好,给你家未来的皇后留条命……嗯呃……”
十六,
大战终是爆发,魏渊率大军正面战场与狄戎相拼,损伤惨重。
这一站持续了一个多月,狄戎那边眼看着要顶不住,步步退兵。
正月里,魏渊率军再次出征,却误入埋伏,落在狄戎的包围之中,三日未曾有音讯。
年后的第一场雪簌簌而下,漫天皆是银装素裹。
“宋老头,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叶汀把宋军医拦在帐里,问道。
宋军医看了眼叶汀费力挺起的肚子,道:“可以,你想要催产,我给你药。一碗下去,保管你撑不住一个时辰就进入产程,你可想好了。”
叶汀连连点头:“行行行,赶紧去熬药,帮我个忙,我就在你这把孩子生了,你顺带帮我照顾两天。”
宋军医忍不住吹着胡子道:“你当生孩子这么简单!你这不是瓜熟蒂落,又是头胎,运道不好疼个一两天也是常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还要养个月余才下得了床。”
叶汀脸色微变:“怎么会这样,真的要一两天那么久?生下来不就成了,干嘛还要床上躺月余。”
宋军医冷冷道:“你不信试试,生完孩子你要是有力气爬下床,老朽敬你叶将军是条汉子。”
叶汀:……
他等不了那么久了,一天都不行。
“还要生?”宋军医问。
叶汀沉默片刻,将大氅一拢,道:“备好东西,等我把二哥救回来再生。”大军被围困廊牙坡,至今未能突围出去,若是再不去,只怕二哥凶多吉少。
当初魏渊怕一旦战败,叶汀的安危无人护及,故而将飞鸿军留下作为护叶汀撤退的最后保障。这次大军被困苦战,飞鸿军却仍在廊州按兵未动。
叶汀回了营帐,从床下翻找出来一个小盒子,看起来相当不起眼。打开后从里面摸出一块明显带着修补痕迹的玉玦揣在怀里。
披风在风中被吹的猎猎作响,叶汀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负落日弓与箭筒,三尺秋水长剑挂在腰间,他低头拍了拍大氅下高隆的肚子,道:“小子,给爹安静点,咱们去把你另一个爹爹带回来,顺便去战场放放风。”
叶汀屈指在唇间打了个响哨,须臾一只海东青盘旋在天际,一个俯冲朝他而来,他伸出胳膊,海东青落在臂上,亲昵的煽了几下翅膀。
“凛,靠你了。”叶汀勾了勾唇角,抬臂将海东青扔到天上,随即点兵出征。
……
马蹄声踏在雪中,发出闷响,叶汀脸色有些发白,他抬头望着天边的鹰,咬牙往廊牙坡疾驰而去。
纵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到底也撑不住一路颠簸,腹中的孩子似乎受了惊,有些躁动不安起来。叶汀腾出手揉了揉肚子,心道,你给爹争口气,今天军功就算你的。
越靠近廊牙坡,血腥战火味道便越重,被围了三日的华军自是疲惫不已,已经到了极限。魏渊身上的衣袍已经沾染了血色,飘摇的大雪掩不住满坡的尸骨。
魏渊抬眸,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心下苍凉,难道天要亡他于此。
可又怎能甘心,环顾四周皆是奋战几日侥幸存活下来的残兵,几员大将已经战死,残存的兵力还不够再拼着突围一次。
狄戎军是想要困死他们在这里。
“殿下!是叶将军的海东青!”韩匡抬眸忽然看见遥遥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叶汀爱驯养鹰,这只海东青就是当年在西北时养的那只。
韩匡的话音刚落,远处忽然泛起箭刃的冷光,率先而出是三支翎羽箭,一声清泠的哨音在山坡里回荡而起。
犹如破开万丈层云的霞光,只一声,便燃起漫山遍野的血色。
万支冷箭犹如漫天暴雨,瞬间将包围在廊牙坡外围的狄戎军给淹没于其中。
刹那间的寂静后,随即是漫山的血气更重,杀伐声而起,狄戎军进入戒备之中,想要扑杀忽然而至的飞鸿军。
飞鸿轻骑又怎么是狄戎的重骑能赶得上的,又是一记迂回的哨音响起,飞鸿军又瞬间四散,不知去何处而寻。
变化万千的是飞鸿军,不变的是瞬发的箭雨,那哨音犹如鬼魅,到了最后每一声都令狄戎军胆寒。
一批玄黑的大宛上,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人。他身披虎袍,背负双刀,锋利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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