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半,徐行被何昉扇醒了,迷迷瞪瞪地吃了买好的早点,迷迷瞪瞪地跟着何昉下了楼,刚到楼口就被朝阳给晃清醒了。
一辆黑色切诺基停在那里,从上到下透着冷硬,驾驶座的门大开着,一条长腿从车厢里伸出来,笔直地支在地上,肌肉的线条隐隐地从深蓝色的牛仔裤裤管上现出来,另一条蜷着,膝盖顶在方向盘上。男人的上半身隐在车厢的阴影里,徐行莫名地觉得一股压力从车里流泻而出,沉沉的,让人害怕,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
迟疑着,徐行的脚步慢了。
“安大哥!”何昉扬声叫了一句。
车里的男人下来,很高大,有宽宽的肩背,带着墨镜都能感觉到锐利如锋的目光刺心而入,那压迫感铺天盖地。
“何昉!”安诺点点头,顺手摘下眼镜,懒懒的交换了一下重心脚,腰部的力量突然卸了下去,整个人就像被换了魂一样变了气场。他微微塌下的肩,懒洋洋的目光,随意地一呲牙,就好像路边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带着几分痞气几分懒散。全身的压迫感都散了去,只剩下亲和力。
安诺耷拉着眼皮扫一眼徐行裹成猪蹄的脚:“伤得不轻啊小朋友!打个球能打成这样你是有多卖命啊?”
然后又对何昉说:“何昉,你给我看着点儿白以辰啊,别打两天网球他也瘸了!”
何昉笑着说:“安大哥,这算什么伤啊?”
“扭伤也是伤!”安诺又掉过头去看着徐行,“是吧?这算运动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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