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行脑子里全是问号:这哥儿们是谁啊?他为什么姓安?他干嘛的?何昉跟他很熟么?他……他……他怎么自来熟啊!
徐行要抓狂了,交际向来不是他的强项,碰上个把自来熟的他更是茫然无措,觉得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节奏。
关键时候何昉轻轻推了徐行一把:“这是安诺,白以辰他哥。”
徐行乖乖跟着叫人,“安大哥!”
“嗯!”安诺点点头,扯开一抹笑,挑起的嘴角颇有几分玩世不恭,“上车,赶紧走,要不该堵车了。”
“白以辰呢?”何昉拉开后座的车门,扶着徐行上车。
“车上睡呢!”安诺的眼神突然飘忽了一下,脸诡异地红了,他带着几分尴尬咳嗽了一下,戴上墨镜坐回驾驶座,想了想补充说:“起太早了。”
“哦?”何昉故意拉长声, “不是睡晚了么?”
“闭嘴!”副驾驶座上传来白以辰的声音,他整个人蜷缩在那里,没精打采的,只是挥了挥手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一路上车开的很快,到医院停好车时也才刚刚八点多点,安诺俯过身子凑近副驾看了看对何昉说:“你们去吧,小白睡着了。我陪他在停车场等你们,让他睡会儿,要是完事了给我打个电话。”
何昉答应着带着徐行下车,徐行往前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半摇下来的车窗玻璃,他看到安诺俯|下身子,趴在白以辰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白以辰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把安诺的脑袋推到一边,安诺笑着靠回驾驶座上。
“何昉,”徐行好奇地问,“他们怎么不是一个姓啊?”
“表兄弟,肯定不是一个姓。”
“那个安大哥,看起来挺凶的,干嘛的?”
“警察!”
“哦。”徐行不说话了,他觉得把白以辰的手机号围着学校贴一圈儿的计划恐怕是要告吹了。
即便到的很早,徐行还是被骨科人山人海的阵势给吓到了,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徐行站在走廊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昉,大言不惭地说瞎话:“何昉,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我这伤没关系的,我以前老受伤,我有经验,这个真的不用那么麻烦。”
“都到了,还是看看吧,这样也放心。”何昉皱着眉四处寻摸,手疾眼快地给徐行找了个座位,扶着他走过去坐好,交代道,“我去给你排号,你老老实实坐着,别跑啊!”
徐行乖乖点头,看着何昉高大的背影向分诊台的方向走过去,觉得自己这回伤得简直太值了!
何昉从分诊台转回来时,在等候区看到徐行靠着墙站着,受伤的脚虚虚地悬着,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
“怎么回事?”何昉挤过去揽住徐行,把他大部分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人家一把岁数站着,我……我不好意思。”徐行小声解释着,同时觉得好人真是有好报,看,我做了好事,得到了奖励!何昉的怀里就是比硬硬的座椅舒服。
“你!”何昉哭笑不得地掐着徐行的脖子,“你自己一个伤病号,站都站不稳,还当活雷锋!”
徐行笑眯眯地在何昉的手心里摇头晃脑。
排队的时间长,可看病的时间那真是……
医生看了看徐行在部队医院拍的片子,就说了两个字“没事!”
何昉不乐意了,这排了一个多小时呢:“医生,可他脚肿得厉害啊,而且,他是运动员,会不会有影响?”
徐行飞速低下头,运动员?别逗了!
“没事!”医生再次肯定地说,“这样,你要不放心我开点儿外伤药,每天回去热敷一下,揉一揉就好。”
说完不等何昉搭腔,刷刷刷,处方单子就从打印机里吐了出来。
何昉搀着徐行一路蹭到药房,找了个人少的旮旯安置好徐行,又从旁边的小柜台上买了瓶冰镇饮料塞给徐行说:“你喝点儿水,歇会儿,我去给你拿药!别乱给人让座了啊,你自己就一个伤病号!”
徐行心满意足地抱着凉丝丝的可乐,乖乖点头。
何昉看着徐行那副样子,突然觉得这个认识了不过一个多星期的学弟熟悉得好像前生就相识,他的一言一行都能让自己挂心,他的每一次傻乎乎的笑都能让自己也跟着咧开嘴角,“跟他还挺投缘!”何昉想。
等何昉抱着三个盒子从取药窗口走过来时,徐行正好从座位上站起来。这小子又要干嘛?何昉诧异地看着他,周围没有人需要让座啊?
徐行把手里喝空了的饮料瓶瓶盖拧紧,然后慢慢地从座位间挪出来,绕过七八排椅子,再从两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中间穿过去,径直走向墙边的垃圾桶。那里有个老婆婆在翻垃圾,捡出一个个空了的塑料瓶,放进脚边的大编织袋里。
何昉看到徐行走到老婆婆身边,把手里的瓶子递过去,老婆婆露出感激的笑容,徐行抿着嘴角笑了,摆摆手转身往回走。从何昉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徐行细碎的发帘低垂,堪堪压住眼睫,唇边那抹笑涡还未消散,盛满了温暖。
两个人从门诊大楼出来,回到切诺基上的时候,白以辰已经醒了,但是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一言不发,完全不像平时伶牙俐齿的样子。
“怎么样?”安诺问。
“没事!”何昉伸着脑袋瞟一眼白以辰,问:“安大哥,你又招惹他了吧?”
“胡说!”安诺讪讪地扭过头去打火发动车子。
“何昉!”白以辰变得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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