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觉得,我们这些做纸媒的,还是需要做些有内涵的东西,如果杂志不畅销,我们可以改革,可以在自身来找问题,而不是直接就断了后路,这本杂志做到现在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了,很多人的人生里都有过这本杂志的痕迹,虽然他现在没落了,但是曾经他也辉煌过,这样一本陪着公司成长的杂志,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这段话说的还算有点水平,季灏安也确实考虑过到这个问题了,其实他的也根本就不是要彻底拿掉这本杂志,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重开。肖镜所说的改革,也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因为创刊时期的观念到现在已经太老了,而编辑部的人一直都拿不出更好的点子出来,所以,想要更新换代,那就必须重组。季灏安当然不全是一个全身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他也是有追求的,只是需要一个时机,《》现在就需要卖个情怀,十年这个点子一定要用的非常好,在这个需要炒作的年代,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他的这个想法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倒是没想到这个莽撞的小摄影师居然有点意思了。
不过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决策人,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一个小小的摄影师来交代这个问题。
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和气了很多,“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能给你一个交代?”
“那倒不用!”肖镜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我只是希望您能好好考虑考虑,有些东西可以更新换代被替换掉,但是有些东西是深入人内心的,是不能替换的。前辈们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不应该就这样丢弃的。”
季灏安原本还算缓解了的表情,忽然又变了,肖镜这话说的虽然没错,但是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说,在季灏安听来,他这个决策人仿佛正在做着数典忘祖的事。前辈们留下来的东西,他就这样毫不留情的丢弃了,简直是忘恩负义。
“高层做事,不劳您费心。”
谈话到此结束,季灏安负责集团决策的工作以来,向来主意拿的稳,也险少有人驳他的决定,人被顺的太久了,一旦有人摸他的逆鳞,他就会变得不那么好说话了。
听到老板这样说,肖镜急了,敢情他说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踩到自己老板的尾巴了。
“季总,我真的觉得《》不是完全无可救药的呀,你……”他咬咬牙,心一横,“我也知道我们那本刊盈利不够,一直都在亏钱,但是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做活它。”
季灏安笑了,“你太天真了,在你现在的主编在这个行业够分量吧!他在位五年,成绩一年比一年差,你才多少资历,你又有什么本事?”
“我……”肖镜自认确实没有主编有本事,但是,他就是不肯放弃,他对这本杂志有着太深的感情了,他不想放弃,他还有很多想法都没有表达出来,“我自费来出!只用公司的发行平台。”
肖镜的这句话倒是让季灏安有点惊讶了,不是他做人太过分,肖镜这话在他听来真的好笑了,大概是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算什么东西,《》就算要停刊,他宁愿他烂在仓库也绝对不会让一个毛头小子来糟蹋他。
季灏安摇了摇头,直接朝门口走过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浪费时间,昨天开了一天的会累了一天,今天奢侈的给自己放个假,还站在这里和人聊着这完全不靠谱的事,他是最近闲心太多了。
看到季灏安朝门口走过去,就是要送客的意思。
肖镜已经是热血上头了,恨不得站在高出大吼一声:我愿意为这本杂志献身!
哪里肯让季灏安把自己送出去,他飞速的冲过去一把就挡在了季灏安跟前,“不行!”
“什么不行?”季灏安纳闷了,这家伙忽然蹿到自己跟前是要干什么?
都已经挡在人跟前了,要是直接让开不免有点太怂了,他都走到这一步了,也不怕再走两步,没毛病。
季灏安看着肖镜把自己堵在玄关,也不多说,直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就要拨号。
肖镜看到季灏安按下的前两个数字,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手比脑子反应快,一伸手就把季灏安手里的手机给捞了过来,声音已经彻底没底气了,“不至于吧!季总……”
季灏安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嗯,在我报警之前离开的话,你起码还能拿到公司的遣散费。”
这是……饭碗直接掉了?
他被当场解雇了?
“我……我……专门上来道歉……怎么……”
噩耗来得太快,肖镜有点语无伦次了。
季灏安哪有那闲工夫和一个摄影师过不去,他不过是看他一副赖皮的样子,吓吓他罢了。
“如果你还不走,我就要告你抢劫了!”
“我……我抢什么了?”
季灏安一挑眉,视线落在肖镜手里的手机上,语调平淡的说:“证据确凿,不是抢劫,难道是来做客的?”
“不是……”肖镜忙把手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满脸苦涩,“我……是来求您的!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把我的饭碗给端了,我哪里还敢抢劫您呀!”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季灏安慢条斯理的说道,伸手拿过手机在手里把玩,手机的界面还是拨号的界面,似乎随时都会按下最后一个数字给肖镜一个致命一击。
但是,让季灏安完全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一下这个愣头青,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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