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了。哈哈哈。”闫宝书笑声中下了地,端着脸盆往外走,“我出去洗脸。”
“那啥,你洗完脸直接去大灶吧,早上饭你都没吃,我特意跟董大爷求了个情,让他找人帮你留了一份温在锅里了。”
闫宝书停下脚步回过头,笑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完,闫宝书关门出了屋,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那个毛头小子红着脸的可爱模样。
闫宝书跛着腿打了一盆冷水,就站在墙根底下弯着腰洗了几把脸,也就是在他用毛巾擦脸的同时,一个黑影突然窜到了他的面前,着实把闫宝书吓了一跳。
“你干啥?”
闫宝山黑着一张脸,“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明明没有给翡翠写过信。”
闫宝书笑了,“我明明走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去山里找陆向北,为什么最后功劳要落在你的头上?”闫宝书开诚布公道:“我们虽然是亲兄弟,但做事的方式不一样,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来有往的,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相反的,谁要是想从我这平白的捞好处,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说完,闫宝书端着洗脸盆用力一泼,盆中的冷水被泼到了地面上,荡起来一层细细的灰尘。
闫宝书转过身把脸盆放在墙角下,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闫宝山后跛着脚朝大灶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有个几米,闫宝书停了下来,回过头时,闫宝山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他。闫宝书略显无奈,“哥,实话跟你说了,我这个人脾气好不假,但要看跟谁了,陆向北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朋友’,如果那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是被人堵在屋里骂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那么简单了。”
闫宝山听不太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闫宝书笑了笑,“你文凭要比我高,你难道听不懂?好,那我就简单的来告诉你,我脾气好,那是平常,但凡涉及到了陆向北,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也就是说,你那天如果立即告诉了吴连长说我们进了山,那么功劳你可以拿走,但是……”闫宝书眯缝着眼睛,一副发狠的样子说:“我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可陆向北不一样,他和你我都不一样,你知道他那天在山里遭了多大的罪吗?”闫宝书跛着脚又走了回去,小声道:“哥,你应该庆幸陆向北没有事,真的。”末了,闫宝书又恢复了往常温吞的笑模样,“哥,我知道你恨咱爸,但我相信,恨咱们这个家,但我相信,你唯独不会恨我。”
闫宝书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离开了,这让闫宝山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没有想通,为什么自己不会恨他?明明闫宝山已经对闫宝书恨之入骨了。
闫宝书从大灶上吃了两个窝头,还有半盔子的大豆腐炖粉条,里面难得的还见到了荤腥。饱餐一顿之后,闫宝书跛着腿回到了自己那屋,这才刚推门进去,还不待关上门,他便被陆向北一个熊抱搂在了怀里。
闫宝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干啥?你不在炕上好好躺着,起来干啥?”话音刚落,闫宝书这才发觉陆向北的肩膀微微的颤动着,他疑惑的歪头一看,陆向北竟然趴在他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着。
闫宝书慌了,“向北,你咋了?”
陆向北鼻子酸酸的,尽管他没有嚎啕大哭,但眼泪却始终在眼眶子里转悠着,他吸了吸鼻子,抓住闫宝书的肩膀,面对面的说:“宝书,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会有这么重要。”
闫宝书彻底蒙了,抬手照着陆向北的脑袋上就是一撇子,“不陆向北,你抽风啊?”
陆向北不仅没有躲开,反而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还装,我刚都听见了,就在外头,你和你哥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我就说吗,闫宝书那么注意作风问题,咋突然就挨骂了,合着是因为我啊。”
闫宝书怔了怔,疑惑道:“你都听见了?”
陆向北狂喜,“听见了,而且非常的感动,我刚才就从炕上下来了,就想等你回来,让后给你一个热烈的拥抱。”说着,陆向北再次抱住了闫宝书,“啥也不说了。”
闫宝书慢慢露出了微笑,反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不就是几句话吗,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来,我扶你上炕,你忘了那半吊子江湖郎中是怎么嘱咐你的,不能随便下炕!”闫宝书把陆向北了过去,帮他脱了棉鞋后让他靠墙坐着,抬起头时陆向北仍旧傻笑个没完,闫宝书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爸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我可咋跟他交代啊。”
陆向北晃着脑袋,“有啥可交代的,有事儿我扛着。”
闫宝书噗嗤笑了,伸手拨愣了陆向北脑袋一下,“瞅把你能耐的。”
“嘿嘿嘿……”陆向北傻气可以,笑容越发灿烂,“那啥,你再打我一下呗?”
闫宝书看着他,“为啥?”
“不为啥,就是想让你多打几下,”说着,陆向北竟然主动过来拽住闫宝书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招呼。
闫宝书拒绝了,强行抽回手,笑骂道:“你贱皮子啊。”
陆向北傻笑,“啊,就跟你贱皮子了,咋地吧。”
“滚,你的瘸腿的好好养伤吧,我去隔壁找顾军了。”
陆向北看人要走,立刻不愿意了,“你不是也瘸着呢吗,你找干啥,他一会儿就来了。”
闫宝书到了门口,露出得意的微笑说:“不告诉你,你啊……就跟屋里头吃醋吧。”
闫宝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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