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晕死后,张良被打他的那群人粗鲁抬起,丢进了他自己居住的房舍,一间简单到只有一床矮榻的狭小卧房。
一般来说,奴才因犯错而被主子责罚后,若无主子亲赐的恩典,是没有资格请侍医相看的,大多都是要自行前往侍医署,随便领些草药敷上了事,至于对不对症,有没有用,那就不得而知了。再者,值此乱世兵祸之际,这事就更难说了。
而在通常情况下,一个内侍在被打得连番呕血后,是绝没气力一人前往侍医署的,更别想找那些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以免惹祸上身的人帮忙了。也就是因此,甘墨寝殿里那些个被胡亥迁怒责罚后的奴才,唯有自生自灭,粗粗估计下来,竟是没有一个生还的。
为避免怀疑,张良自是不能特殊,怎么也得在房里装个濒死的样子,直待到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服下一枚护心脉的药,自行调息去也。
他幼时体弱,再加上亲父因病早亡,是以,自一次大病初愈后,祖父便要他习武强身。所谓出门在外,要不被人打,就要先学会挨打,故此,习武期间他受伤的次数难已累计,伤势最重的时候,可以在榻上烧了整整一月还不见好转,如此算起来,今日的这些外伤,还真是算不得什么。
唯一让他有些神伤的是,某人那冰冷的态度,虽说那个时候她只能那么做,也必须那么说,但他难免还是有些意难平。
到了晚间,他也调息得差不多了,准确来说,他的内伤不重,就是身上片片青紫,让人不忍目睹,且,大多还都是在背上,如此一来,这就算是要上药,也很是麻烦。
茫茫夜色里,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甘墨到了。
这就叫他奇了,明明今夜胡亥宿在她那儿,她是怎么脱的身?
不过对方的来意,他多多少少明了一些,不过就是要他离开,换墨玉麒麟进来。
看她脸上那抹内疚的神情,他心下不免暗笑,在与之争论了一番走还是不走的话题后,她说不过他,气急拂袖要离开时,被他一把擒住手腕,连带着她的身子一同拽下,顺势压在了他半身敞露的身下。
他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的,想想,他替她受过,她此来一不致歉,二不替他上个药,甚至还准备好了连番的说辞,来行逐人之事。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自己动手,顺道要点利息回来了。
那是一张软媚的脸,烟眉淡目,秋水剪瞳,微张着粉亮唇瓣尽皆映在他的眼里,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抹果冻唇。他忽然很想知道,若是就这样吻下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对方靠得极近,若要从他的眼里看出意图来,是极容易的。他眼底那抹闪烁着的闃黑瞳光很是危险,让她下意识地开始挣扎,极欲脱离当下这个为人掌控,恐难自主的局面。
“我背上的瘀伤可疼得紧,你就是反抗,也请小力些。”
趁她推攘的力道一顿,他当即吻下。
原本,他真的只是打算浅浅轻触一下就好的,但那份转瞬袭来的软嫩触感却叫他瞳色瞬亮后,又极速黯下。她的唇真的很软,软到让人生出一种错觉,若不抓紧,下一秒就会从嘴边溜走,以致他本能地撬开她的贝齿,进一步深入,直接咬上了。
在被袭成功的那一刻,甘墨终于看清了这整件事,原本还以为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结果竟然还这么有气力。可惜的是,就算她现下看破也已是不及,这男人已经得逞,啃她啃得还挺欢畅。不得不说,这苦肉计用得忒好。
日前,张良思来想去,若要他二人的关系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最快的进展,其他的方式效用都太低,唯有苦肉计是最实在的,就算被她一眼看穿,亦是无碍。虽说他最后的呕血是因为挨打时,趁机服用了入宫前从自家二师兄那顺来的药,但毕竟那一脚脚的,是实实在在落在他身上的,造就的伤痕不在少数,她看着怎么能不心疼?
“你故意叫他注意上你,要是他直接把你给咔嚓了,那你岂不是自己找死?”被他光着上半身,压制在怀里,她不得动弹,只能开口讽上两句。
“不会的,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人,怎么会给这么痛快的死法?”
……瞧瞧,这男人简直……
这日之后,为了消掉胡亥的疑心,张良现在的这张假脸是断不能再用了,不过此番诈死后,怎么也得换个不易受人怀疑的身份。
要论宫里的一干内侍,最有人身安全保障的,当属赵高手底下的那帮。在初入宫的时候,张良便开始注意起了一个人,因为唯独只有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在甘墨宫里伺候,却从未被撤走过的,是以,自这一日起,张良就直接顶了此人的身份,继续留在甘墨的寝殿里做事。至于那个遭人顶替了一切的内侍,自然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
……
闹也闹过了,轻薄也轻薄过了,这回,张良内心的骚动算是被安抚了些,而甘墨的日子也因之好过了点,意即,她总算是可以开始办正事了。
可偏偏,张良却死活不让她动,问他因由吧,还跟她打起了哑谜,“听话,再等等,差不多也就是这几日了。”
她面上狐疑,心下嘀咕着等了等,终于,括约两日后,在外平乱的章邯上书,追究李斯长子李由兵败的罪责,顺道折了折李斯的气焰。
明眼人都知道,李相国这一家子人,怕是要跟当初的王相一族一般,开始走向覆灭了。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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