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修满腔愁绪被他一打岔,顿时哭笑不得,道:“真没有。”
二师兄道:“我看你在酒桌上就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如果没有那就是在思春,很想有却没有机会。”
徐青修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默默喝酒。
说真的,他长这么大,还没什么机会喜欢什么姑娘,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但人生已经像按了错乱的快进一样,已经先和一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连两人的女儿都五岁大了——可这些事,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和师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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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件真的是个意外。
那时他和幕令沉从上古法阵中出来,便到了一处植满奇花异草的百草谷。
法阵中险象环生,幕令沉因为斩杀了上古毒蝎王而受到了那毒蝎临死一搏,中毒昏迷不醒,徐青修无法只能背着他走。
幕令沉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徐青修在谷中找到一个平坦开阔的地方将他安放下来,摸摸他的唇,暗想幕令沉中毒至今已经有三天,周身仙气紊乱,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也不傻,知道这谷中遍植奇花异草不知功效不敢随便乱吃,从洞中走出去两步,正好看见有一株半人高的果树,上面叶子稀疏,还结着两对果子——那果子个头颇大,两个并在一起长在一枝上,形态奇异,徐青修一时也不敢伸手去摘。
这时候一只灰色的大兔子蹿了出来,向上一跳,就把那长在低处的一对果子够到了,然后捧着果子扑腾扑腾跑走了。
这谷中生灵都颇有灵性,徐青修看着那兔子摘走果子,猜测这红果无毒可食,便把剩下的一对摘走,一个自己啃了吃了,另一个捣碎喂给幕令沉。
而后徐青修在洞口布下简单的防护法阵,就和幕令沉靠在一起休息。他一路奔波劳累,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午夜时分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才睁开眼睛,却觉得一股燥郁之气在周身涌动。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幕令沉半坐起,垂着头,表情模糊,脸上似乎有奇异的纹路。
徐青修尚不清醒,刚想揉揉眼睛再看,张嘴想问幕令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却被眼前人一个大力嵌固在怀里,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衣带被扯下,幕令沉手脚利落地用衣带蒙住他的眼。
那时候徐青修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萌新,甚至不太明白幕令沉究竟在对自己做什么,只觉得很羞耻,既羞又恼,浑身上下奇怪难受还不得劲,还觉得幕令沉真是太坏了,委屈地默默想着,就算你家世好天赋好长得好什么都好……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说也奇怪,第二天的时候幕令沉的毒就解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一个人沉着脸默默收拾好了一切,还找到了他需要的草药。
但徐青修却连看都不敢看他。
幕令沉问他给自己吃了什么,徐青修低着头照实说了。
幕令沉沉吟一会儿,开口道:“这里灵气丰沛,应该是阴阳二气交汇之地,才能孕育出这样多的天材地宝。如果我没有想错,那果子应该是传说中的阴阳仙果,吃了的人……”
“停,别说了……”徐青修却羞窘交加地打断了他,他也猜到了两人状态反常应该是那果子的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发生了这样的事全赖自己,自己还应该向慕少宗主赔不是才是。
但他却说不出赔礼的话,每每想起这件事便觉得臊得要烧起来一般,甚至连想都不敢再想——想到幕令沉居然咬着他耳朵让他叫夫君,而他还乖乖照着叫了——而这还不过是那晚上微不足道的一个细节,便觉得实在无颜再面对幕令沉,自然也不愿意再提。
出谷的一路上他一直刻意地避开幕令沉,说话时都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只盼望着大家都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揭过便算了。
幕令沉一路上都欲言又止,但每次提起话头时看到徐青修红着脸好似快哭了的样子,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依旧沉着脸摆出一派漠然的样子。
于是当两拨人马会合时,二师兄看到的便是两人这一派谁都不理谁的僵持样子,还道是自家师弟心高气傲,怕是受不了慕少宗主的冷面,心里又生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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