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轻嗯了一声,苏亦城也不再浪费口舌,将所有力气都灌输到了手上,开始搬那根碗口大小的石柱。
毕竟是好久没有休息了,苏亦城搬得十分吃力,好不容易挪动一点,可是那人却迟迟没有反应,他很想出声提醒他赶紧往外挪,可又担心一开口就散了力气,这样一来只会更加让他受伤,所以只得忍着继续抬高梁木。
大概是将气息调整好了,男人终于开始往外挪,但是由于他的速度太过缓慢,苏亦城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了,双手开始打颤,就连跪在地上的膝盖也开始泛麻。
大概一分钟左右,那人终于拖着受伤的双腿奋力地从石柱底下爬了出来,他攀附着一块石头往后看了一眼,却见那根压着他的梁木上还有两根纵横的石柱,此刻受了苏亦城的力正开始往下移。
苏亦城也觉察到了不对,稍稍地抬了下眼皮便瞧见了那两根开始往下移的石柱,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已经彻底麻木,脊柱也开始受力疼痛起来,他知道,定是纵着的那根石柱塌在了他的背上。
村民查出了端倪,立马上前将老妇人的儿子拖了出来,然而就在村民把男子带离危险地带的时候,只闻身后一阵巨响,溅起的碎石屑打在了两人的腿上,纷纷不受控地跌倒在地。
老妇人虽说眼睛在黑夜里看不见,但她知道,那是废墟再次倒塌的声响。
那个救她儿子的年轻人,死了。
2cer2 重生
头疼得厉害,似乎是被重物撞击。病床上的人稍稍地动了下脑袋,一股宛若机械般搅动的痛楚立马从翼点处向整个大脑散布,顿时,一阵痛苦的叫唤声响彻整个房间。
“总算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苏亦城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蓦地转头便与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对上了。
“妈?”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到是自己上班的那家医院,不由地伸手揉了揉巨疼的太阳穴,细声问道:“我回来多久了?”
他记得当时那两根石柱砸下来时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脊柱碎裂的声音,地上凸起的尖石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他的胸膛,然后整个人就没了知觉,而且直觉告诉他,他一定、肯定、毫无疑问死了!
但是现在……这里是学校的附属医院,难不成他福大命大菩萨保佑祖宗显灵没有死?而且看四周的摆设,貌似有些不对,但是大致格局还是没有变化。
外边是如火的六月,虽说病房内有空调,但是碍于病人的特殊体质就没有敢将空调调低,这种滋味无异于待在烈日下的黑帐篷里。罗金荣用湿纸巾替苏亦城擦了擦额头伤口周围渗出的汗珠,道:“你昏迷了两天,脑部受了重创,若非抢救及时,恐怕你的小命就没了!”
苏亦城有些纳闷儿,按道理说,他伤的应该不止是大脑……
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罗金荣有些恼怒:“都叫你别喝酒别喝酒,偏偏不听!居然还醉酒驾驶,你嫌命长了是不是?当了几年的医生了,这点常识都没有,就算寻常人都比你懂的多!”他的父亲就是死于车祸,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也会步他爹的后尘,心里担忧不已。
酒醉驾驶?!苏亦城怎么听怎么懵,他何时喝酒了?他何时驾驶了?自己明明在汶川救人好不!这样的光荣事迹,怎么变得这般没品了呢?而且当时前往的所有医务人员中就数他苏少爷最勤奋最耐劳救人最多了,如今话从老妈口中一出,别提有多别扭了。
罗金荣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起身拿起被搁在床头桌上的病例对插·着氧气管,眉头深锁的苏亦城说道:“我要值班了,你好好休息,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康复,院长已经批准了你两个月的病假,你可以快活两个月了。有什么需要按一下电铃跟护士说一声就好,或者叫护士叫我。”话毕就反手掩上门走出了重症病房。
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苏亦城及时开口叫住了她:“妈,今天是几号?”
“17号。”
“几月?”
“我在哪儿?”
“医院。”
“哪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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