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墨又道:“不知。”
骆锡岩:“额……要不下去问问刚才那少年,他应该知道的吧?”
贯墨还道:“不知。”
骆锡岩彻底恼了,把屋顶上的一颗石子扔的老远:“不知不知,什么都不知。”
贯墨也坐到屋脊,两人个子差的不多,贯墨只高出半个头顶,映着明月,发髻规整,余下发丝随微风飞散着,宽肩挺直的脊背衬得整个人如浓夜中出尘的仙子,看骆锡岩一下一下的扔着小石子小碎瓦片,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解释,到天明这屋子怕是要被拆光,便淡笑道:“我是说那少年也不知。”
骆锡岩停下手中动作:“你怎么知道?不准回答不知。”
贯墨嘴角扬着:“你猜的对,知不知我现在不告诉你。”
骆锡岩好奇:“为什么?”
贯墨:“若是我猜的不对,岂不是在你跟前丢了面子?”
骆锡岩翻翻白眼,这人真是会吊人胃口,不说就不说,本少侠才不稀罕呢,手上又揪起屋顶杂草。
贯墨舒了一口气,道:“就当是赏月吧,看半夏还忙着呢。”
骆锡岩眺目,不远处的小药棚里半夏咬着一个鸡腿,脚上来来回回继续着铡药动作,道:“半夏那孩子,是你捡来的?叫着你公子的,我怎么就那么碍着他的眼了?下午我把包袱送到你房里去,他一记记的眼刀过来,恨不得扑上来啃死我,到晚饭还怄着气不和我说话呢,你看他啃着鸡腿,你看你看,那碎肉渣子还掉草药里了吧。”
贯墨温和道:“怎么是捡来的,是家里自小陪着我的小书童,后来随着我去了药山,跟着我这么多年,自然是维护我的。再说,那鸡腿不是你推说吃不下,让给他的么?”
骆锡岩道:“我看他还是个孩子,忙前忙后的不吃饱怎么行。”
贯墨深深的看了骆锡岩一眼,意味不明道:“锡岩,你心地善良,定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侠。”
骆锡岩豪爽笑道:“贯墨,你也是个大好人啊,不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定能成为悬壶济世的医仙。”
贯墨面色古怪道:“医仙?”
骆锡岩拍拍贯墨的肩道:“我听说江湖近几年出了个神踪不定的医仙,蓬头垢面像乞儿一样,好多门派长老级人物花多少银子都请不到呢。据说于兰观的新道长带门人跪在医仙门前三四天就一句不救给打发了,啧啧。”
贯墨疑惑:“据说?”
骆锡岩只道他是感兴趣打听,便添油加醋:“诶,绝对可信。你不知道,浩然也去跪了呢,老道长是浩然的师父,不得治仙去后,我和浩然臭骂了那医仙好多遍呢。”
贯墨也不言语,骆锡岩见他面色不善,解释道:“贯墨,医术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比他好心多了。”
贯墨幽幽开了口:“就算是心好,我也会做些不得已违心之事。”
骆锡岩不知气氛为何变得似无话可说,只听得贯墨岔开话道:“那小玉牌子你可还留着?”
骆锡岩一时嘴快道:“自然,我爷爷说那可是我媳妇儿的信物。”,就把自从见到贯墨之后就一直积在心底的话直接吐露出。
贯墨脸色铁青,腾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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