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敌,这个词语用来形容灵梦和魔理沙的关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幸运的红白、不幸的黑白,这两位是被幻想乡眷顾着的人类,也是一切故事开始的源头。
在还没有重建好的废墟前,灵梦摇摆着手中的扫帚清理着昨夜的落叶,漫不经心的样子使清晨的神社被笼上了一层懵懂的轻纱。连带着晨曦也好像不愿意驱逐开那些笼罩在山头上的淡薄雾气——就这样吧。它一定是这样想的。
一直以来都只是魔理沙单纯地向灵梦发起挑战,并自说自话地作出了单方面的约定。对此灵梦并没有意见,也懒得介意了。两人间很明智地保留了一层隔阂,也许正因为有着这种如同雨后初晴的轻纱的存在才能令两人相安无事这么久吧。
“今天那个魔法使不会来这里了吗?”
比那名居天子不需要睡觉,作为天人的她并不喜欢像那些老古董那样动不动地就死寂几百甚至几千年。
“她去魔界了。”
“欸,是吗。魔界呐……”有些小期待,显然天子觉得下次旅行去那里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
没有去在意在一旁幻想起来的天子,灵梦照旧过着自己那平静的生活,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无法踏入到立于山门前的那座赤红色鸟居。
阳光逐渐洒在了神社的屋檐上,青灰色的冷意似乎终于得到了消融,一切看上去又是那么美好的一天。过着重复着的日子,小鸟和一些人畜无害的野兽出现在了自己的领地里,它们是受龙神影响最小的群体,也是最先适应那场闹剧的生物。
或许知道得越多便越是难以维持住自己的生活。本就是不需要太多理解的生活,若是为了知晓而沾沾自喜,到最后恐怕会有很多痛苦的吧。这点人类还是需要向野兽学习,毕竟放下才能往前走得更欢畅。
“博……巫女,那里的仓库需要维修吗?”或许脑中想到的都是魔界的场景,所以天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把自己的属性给忘记了。
“哦,那个不需要。”
神社的仓库一直都很乱,因为堆积的东西很多,所以灵梦平常并不怎么愿意清理。这样一来东西越积越多,直到仓库快被塞满后她才会主动打扫。再就是举办祭祀或是宴会的时候,她才会想到要去那里翻弄一下祭祀用品。(因为不想花钱)
“咦,这个是……”
但是天子的手一直都比嘴动得快,于是乎仓库的门就被这个冒失的家伙打了开来。
“小心!”
使用亚空穴,灵梦赶在那个重物落在天子身上之前将它放回了原位。望着那有着三叶形电离辐射标志的黄色牌子。灵梦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来。
“呃……抱歉。”
灵梦的身形并不大。但在那时,躲在灵梦背后的天子却能很清晰地察觉到这个凡人巫女身上必然存在着某个她很向往的东西。
“没关系。”
尽管灵梦的语气依然没有改变,仍旧是那么的平淡。但是天子却不再为她那单调的声音而泄气,心中的冲动愈发强烈,一直想说的话也终于到了喉尖上。
“博丽!”
在灵梦带点惊愕的凝视下,天子毅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们做朋友吧!”
“……”
气氛有些冷场,阳光的明媚将天子心底的担忧显露无疑,她终于害怕起来,害怕一个凡人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
有人说不回答就是默认,但这种强制的说法并不能放在灵梦身上。因为从小就明白自己是孤独的,所以灵梦已经放弃了很多常人需要的幸福。她的不回答不是因为本人的害羞,而是无法回答,无法去回应对方于她的那份托付吧。
“继续工作吧,剩下的还有很多。”
天子毕竟和灵梦接触不长,所以她并不能像魔理沙那样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这种时候也只有依靠灵梦自己来回避了,但这种回避问题的行为通常都被人误解为讨厌、嫌弃等。
“我知道了。”
天子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从天上下来的她自以为能够避开世俗的眼光而找到挚友。在有顶天实现不了的目标看样子在哪里都无法实现了呢……
“那个天人”灵梦叫住了天子,立于那间古老的仓库前,她如此对着天人少女说道:“以后叫我博丽就行了,巫女实在太难听了。”
“……呜呜”
谁说神仙就必定是无情无欲的,此时的比那名居天子哭得不正像是一个初次睁开眼睛的小儿吗~
“真是麻烦的天人。”
懒得搭理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天子,灵梦重新走回了庭院,继续拿起那把扫帚扫起地来。不过随着微风的吹拂,地上的微尘和树叶看似又增加了不少呢……
人间之里中并没有因为前天的那场大雨而增加话题,大家不知是选择性地遗忘了,还是这次还有着八云紫在背后捣鬼。大家没有因为万事屋的歇业而沮丧,也没有因为邻里间少了个吵吵闹闹的少女而欢喜。
种子还是继续地播撒在土地里,灌溉需要的场地仍旧在承包者的努力下完善着。牛车被闲置在一边,有顽童骑在那些憨厚的黄牛背后招摇地在小道上玩耍。
田间的稻草依旧是青翠的一片,它们的长势被周边的农民一直关注着。待日子到了九月下旬,这些谷子也恰好变成金黄,那时候也是每家每户都最幸福的时候。
“今年看起来农作物丰饶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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