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明儿个有事吗?”醉酒误事,还是先打算好了,误了事那可真是罪过了。
“讲书给小妹听,还有……没了,你到底有何事?直说罢!”
“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吧!有好东西给你。”榆木上手直接拉着竹篱,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竹覃和竹夫人。
拽着一路跑,一路跑,却跑到了老廿头家来了。
竹篱看着满院的桃树,有些惊讶,心里一惊,难道榆木又想起老廿头了,这可如何是好?
榆木推开院门,直接把竹篱拽了进来,向门外望了望才关紧了门。
“坐着,等我。”
榆木把竹篱安置在亭内,留下了句就直接跑了,风声呜咽,吹的枝桠作响。
“竹篱,快,帮我拿一下。”榆木捧着酒坛,下酒菜,酒,木头,乱七八糟的拿了一大堆。
竹篱看着酒坛,有些迟疑,“这……”
榆木瞪眼,竖着眉,“你说过的,要陪我喝酒的,虽然没有桃花笑,可这桑叶青也是不错的,老廿头藏的,可惜了,便宜了我。”
竹篱看着榆木低垂的眉眼,心抽痛了一下,罢了,舍命陪君子罢!
“来来,尝尝这酒,这喝酒啊!就跟喝茶一样,要细细的品,若是后劲大的,牛饮一通,就容易醉了。”
杯觥交错,辛辣入喉,竹篱轻咳着,呛出了眼泪。
“慢点喝,慢点喝。”榆木拍着竹篱的背,皱着眉,不住的顺着。
竹篱摆手,示意无事。
“这二十年的好酒,后劲足些。”其实啊!这感情也跟酒一样,越长越浓厚,可浅酌着,却易醉。
榆木看着竹篱,终究还是未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坛酒入肚,晕晕乎乎,陈酒醉人。
竹篱腾的扑桌,轻鼾声起,苍白的脸带着殷红。榆木轻轻碰了碰竹篱,一动不动的,确实是睡了。
榆木定定的盯着,半晌,叹了口气。
夜醉安眠,缠绕着的,是谁的心事,吟诗半首,字字叙述,是谁的情意。
榆木抱着竹篱,紧紧的抱着,像嵌进骨血之中,朦胧间却听见竹篱轻唤了声,微微松了手,把竹篱放在了床上,捧着脸,混着泪珠虔诚的亲着,缠绵婉绕,至死方休。
不知怎的,榆木来竹篱房间从不肯走正门,如今跳窗倒也成了习惯,竹篱总打趣他,“你做cǎi_huā大盗一准厉害,跳姑娘家的窗偷一段胭脂香绝对没人发现。”
榆木也不恼,眨着眼睛看竹篱,“那是当然,竹姑娘的房都已经偷过了。可惜竹姑娘不用胭脂啊!”
气的竹篱满脸通红,这臭流氓。榆木越发笑的开怀,拱手作揖,“哎呀呀,姑娘莫气,小生在这给你赔不是了。”竹篱干脆不理,红着一张脸越看越耐看,榆木盯得痴了,也不在打趣,捧着书偷瞄两眼,偷偷的咽着口水。
随着年岁增长,虽没有幼时那般精致的容颜,变得平凡无奇,却值得细看,越看越觉得美貌,只有那仍是白的透明的皮肤不变,时常让榆木羡煞不已,咬牙叹气,“你若是出去,姑娘都自愧不如。”
“嗯,再过几日就是陈驰的加冠礼了,你岁数也不小了,可曾想过以后的出路?”竹篱也不恼,指摩擦着洁白的笔管,白玉毫笔,这是去年孟冬榆木带来的,说是从京城来的客人捎来的,想来竹篱应该欢喜,就拿来了,少见的强硬态度让竹篱留下,竹篱不收,榆木因此还闹了好久的脾气,总挂着,还未开过墨呢!
“以后?出路?不就是出去当个武将,娶个媳妇,生个大胖,不,反正就安顺的过一辈子,就我,还能封侯拜爵啊!当个将军就不错了!你呢?”闭上眼都能描摹出的幸福生活,真是没有半点雄心壮志啊!
竹篱讶然一笑,“我自然当个文官,混吃等死罢了!”
“再娶个媳妇,含饴弄孙?”榆木挤眉弄眼,满满的揶揄。
竹篱淡笑,也不反驳,看着书,气氛却突然冷了下去。
榆木突然有些气短,虽说是自己挑起的话头,竹篱却未反驳,难道他真的想?可转念一想,娶个媳妇那本归是正道,谁愿走歪道呢?
榆木站起身来,带着一身怒气离开。
竹篱放下书,轻轻一叹,似叹息似无奈,“与卿情深,怎容半刻,君许一生,勿忘,才愿与君携白头。”
你怯懦,我贪心,怎能相思好计量?
踏青看竹共佳期,春水晴山祓禊词。独坐邮亭心欲醉,樱桃落尽暮愁时。
榆木拍开了竹篱的院门,兴高采烈,“竹篱,快,快,出来看这是什么?”
竹篱匆忙出来,被推着往门口走,“看什么?”
“看,你看,马!是不是没骑过,是不是?走走,踏青扫墓去。”榆木手舞足蹈,攥着竹篱的手,笑的一脸满足。
门外站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长长的鬃毛散着,竹篱轻轻抚摸着,温顺的毛从指尖滑落,只留余温。
“怎样?不错吧!”榆木牵着马绳,兴致高昂。
“谁的?”竹篱宠溺的看着榆木,一副小孩模样,真真可爱。
“唔,李伯伯的,被我偷来了,哈哈,骗你的,是借的,不过要早些还回去。”榆木本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可一看竹篱皱下眉来立刻交待了实情。
榆木翻身跃马,坐在马上向竹篱伸手,“来。”
竹篱借力才堪堪爬上了马身,紧紧的攥着马绳。
榆木大笑,搂着竹篱的腰,按着竹篱的手握着马绳,附耳轻语:“别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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