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景初还陪同简白看了趟中医,他们没有去老中医坐馆的鸿仁堂而是直接去了人家家里。这个中医在芒城中医学界的名声很大,但此人生性孤傲,虽医学院的院领导上门邀请了几次,却从没答应去医学院带学生。
而且这个人还相当固执,无论求诊的人权位多高,他都不会单独为这个人出诊,唯一能让老中医看诊的办法就是去鸿仁堂排队拿号,但据说这号码已经排到了一个月以后。
如果不是太后和老中医几十年的交情,而简白不是顶着问诊而是看望老中医的虚称上门,指不定会被老中医直接赶出门。
太后好说歹说才让老中医给简白诊脉,然而老中医一边悠悠地捋着胡子一边搭脉没几分钟,却脸色一变,说简白这副身子已经非常糟糕怎么没早点上门给他看看,讳医是不对滴!
不过老中医也没开药性猛烈的药,只随手拿出方子,在上边写了十几种草药,主要是先给简白调理调理,除了要求简白保持心情愉悦之外,还让他吃完药后再过来找他再开方子。然后老中医便把方子给了他的关门弟子,让小弟子去药馆抓药了。
回去的路上景小初十分解恨地告诫简白要禁欲,因为老中医今天似乎提到简白“肾气不足”这一个词,景初小同学中医知识就是个白痴级别的,以为肾气不足=肾亏。结果回家后反被钱开笑话很久。
没多久,s大校长也亲自提着礼物上门看望简白,得知简白可能没法继续在学校教书后,校长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表示遗憾了一下,随后便告诉简白他可以继续在学校挂名,工资也照常发放,他在家安心养病就可以了。
简白知道这样的人情收了,以后是要还的。但身处这个名利场,往往水至清则无鱼。于是含笑着接受了校长的大礼,晚上留人家在家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才让管家开车送校长回去——晚上他们还喝了点小酒,于是校长只能让别人开车送他回家了。
简白完全康复后,因为整天无所事事,有时候便开车带景初去温和的酒吧坐坐。这对夫夫似乎也朝着无耻的方向发展,在酒吧的时候,时常幸灾乐祸地围观江乔一副吃醋想要拿酒瓶砸向前跟温和搭讪的男人却又不敢的憋屈样子,比起以前江乔的暴脾气不知道收敛了多少,所以最后这只可怜又无耻的小忠犬只能拿着扫把不时地在搭讪的男人身边晃荡,那些男人通常都不堪江乔骚扰怏怏离去。
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呆在别墅里,简白抱着一大叠宣纸,在二楼阳台上搬出工具,一个人在巨大的太阳伞下练毛笔字。其实写毛笔字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心性,一笔一划,如何起落如何收尾都需要一个人的慎重思考,有时候稍微想错了一点点,有可能就影响这个字整体给人的气势。
而景初则缩在房间里上招聘网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他们在一块儿生活不愁钱,但他也不能整天待在家里让简白养着,经济上不独立在床上更没有发言权了,景小初磨刀霍霍,依旧不放弃他的反攻计划。
于此同时,景初还给金教授打了个电话,说放弃去英国留学的机会。简白身子需要好好调养,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国了,他觉得他有义务留下来陪简白,至于出国的机会,以后总还是有的。后来简白也知道了这件事,但只是笑笑,甚至没有同景初再提过。简白知道景初心里一定会有些遗憾,但他将来会弥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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