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有空来这儿啊。”馆长热情招呼。
高凡轩恭敬的鞠了一躬,叫了声:“吴叔叔。”
“哟,小轩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时间陪爷爷逛逛了?”
“嗯,这两天经纪人有事,给我休两天假呗。”
高老先生如今七八十了,馆长五十多岁,虽然地位明面上来说比高老先生高,但师徒辈分毕竟摆在那,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规矩不可逾越。
“哎哟,小张不用客气。我就是来给这后辈捧捧彩。”短暂的采访结束,高老先生与馆长及乔涵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作品上久久凝视。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能得到高老先生这样高的评价,乔涵自然是欣喜的。
“这便是你上次个人展上的那个少年吧?小黎跟我说过,是个有天赋的孩子。”高老先生目光转向江晨,带着慈祥和蔼的衡量意味。
乔涵顺水推舟,道:“江晨画工扎实,德才兼备。就是作品缺点儿创新,还望高老先生指点一二。”
江晨脑子瞬间清醒,浑浑噩噩了这么久的大脑,突然开了窍。
这可是艺术界资深老前辈高穹大师啊!校长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呢!乔涵还在明显帮他说话!这样好的机会求之不得,他怎么可以错过?
江晨强自收敛好情绪,露出一个干净清澈的笑容,向高老先生深鞠一躬,恭敬而谦卑:“高老先生好,我叫江晨,是a大的学生,非常荣幸得到您的指点。”
大概是江晨身上大男孩儿般干净的气质,高老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反而非常和蔼的与江晨握了握手,丝毫不吝啬指点。
“你的作品我看过,灵气很足,画得很好。但就像小乔说的那样,缺少了点儿创新,再深层次一点,就是缺少了深刻的含义。一幅作品,画的好与坏就像人们穿衣服一样,分高中低各个等级层次。而作品蕴含的深意,才是一幅画的灵魂所在。寓意越是深刻,则作品的灵魂越是富有高度……”
江晨认真的听完高老先生的评价,一扫心中阴霾,干净的眉眼都鲜活了起来,心情激动难平。
得高老先生一番评价,远比在学校学到的知识多多了。
“多谢高老先生的指点,晚辈知道怎么做了。”江晨再次深鞠一躬。
高老先生皱纹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对乔涵道:“这孩子确实很有天赋,一点就悟。如果以后在艺术界发展的好,势必能闯出一番天地。”
一旁搀扶着高老的青年也笑道:“爷爷你最近夸人越来越多了呢。”
“我不就夸过小乔么,还夸过谁?”
高凡轩笑而不语。
乔涵温和的笑着打趣道:“那高老先生不如将他收做徒弟?日后出师了还有个年轻人孝敬您。”
他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深知‘有人帮扶’与‘没人帮扶’,那是天差地别。他如今已经站在这样高一个位置,而且也并不讨厌江晨,若不是慕野的闯入,他预计会与江晨在一起的时间更多点。
抱着一丝补偿的心理,乐得为江晨说句好话。
“你看你,又说笑了。我如今年纪大咯,只想安安乐乐的过老年生活,不比你们年轻人有精力啦……”高老拍拍青年的胳膊,随口训斥道:“轩儿,你也该好好考虑以后了,娱乐圈总不能混一辈子吧,唱歌能唱几年呢?”
大概是高老经常这样训斥青年,高凡轩只是低头称是,态度既不算太敷衍也不算太认真。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高老先生一生只收过三个徒弟。
大徒弟就是现在华纳艺术馆的馆长吴浩,二十多岁时拜入高老门下。
二徒弟是a大的现任校长黎青山,三十多岁的时候拜入高老门下。
三徒弟秦飞最是年轻,听说十九岁就被高老收做了关门弟子,短短几年一跃成为艺术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其天赋可见一斑。
只可惜英年早逝,二十八岁的时候因为意外事故去世了。因为事发突然,高老那时候又恰在国外,等闻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无缘见得最疼爱的三徒弟一面。
据说当时高老本打算收养三徒弟的儿子,年仅六岁的一个小男孩,但事发时在外地,那时候通讯也都不发达,人海茫茫,不知被哪个家庭收养了,根本无从找起。
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这也是高老心口的一道疤,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依旧每每想起都悔恨不已。
三徒弟秦飞在世时的作品,现今有两幅收藏在华纳艺术馆内。
就像古代鬼谷派鬼谷子,一生只收两个徒弟,一个是纵,一个是横,虽然鬼谷派行事低调,但徒弟都是在各国响当当的大人物。
不知高老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微黯淡了下去。高凡轩皱眉看了乔涵一眼,拍了拍老人的肩,低声道:“爷爷,别多想。我们会找到秦叔叔的儿子的。”
乔涵心道,都十几年过去了,能找到的话早就找到了,何必自欺欺人呢。
江晨则被乔涵的话狠狠震了一下,做高老先生的徒弟?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神色拘谨。
乔涵待他,果真是不一样的吧。这样难得的机会都帮他争取。前两日的阴霾稍稍散去,心底浮起一丝无言的欣喜,他在乔涵的心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过了会儿,高老先生约莫是缓过来了,开玩笑道:“孩子,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江晨局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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