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车言问得着急,脑子里实在没什么记忆片段,想被什么洗过,一干二净。
“先吃饭吧,这几天你都输的营养液。”方东凛给他拿来拖鞋:“我做了竹笋肉丝,咱们边吃边聊。”
很奇怪,对这男人有种难以抗拒的感觉,车言下床穿了拖鞋,跟着他到餐厅。
这是开放式厨房,除了富丽的餐具和装饰,更多的是给人一尘不染的视觉感。
竹笋肉丝?这是自己喜欢吃的?车言望着餐桌上的菜发呆,继而下了个定论,他应该是我的亲人。
“吃吧。”方东凛给他填好饭,夹了几筷子肉丝,那筷子上不沾多余的油渍,透着较好的修养。
“谢谢。”车言渐渐放下生涩,吃了一口,不禁惊讶,他确实喜欢这个味道,一个如此了解他口味的人,除了血缘至亲还能有谁。
“你是我家人吗?”他问。
方东凛低头喝水,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着车言,说不出来的眼神,那头很缓慢地点了点。
“是我哥?”车言推测性地问。
方东凛再次点头。
“哦……”车言这碗饭总算吃得安生了。
这饭量刚好够他吃,吃完,方东凛就收拾碗筷去清洗,连桌子都不让车言擦。
这到底是对他好,还是跟他生分啊,两兄弟这么相敬如宾的吗?车言完全看不懂,难道自己以前就是个没德行的糙男?
又不好意思多问,看着这偌大的客厅,这一套房少说有300平米,这么大一地方就他们两住吗?父母呢?这样看来,他们哥俩是富二代?
无数的疑问在车言脑子里飞,他转身坐在皮质沙发上盯着干净的茶几,左右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太不自在了。
收拾完,方东凛走过来,给车言拿来白水和一小瓶药,水和药片干干净净地分在他面前。
“该吃药了。”
“那个……”车言总还想知道点什么。
“吃吧,我会告诉你。”
这人畜无害的脸,太没道理了吧,怎么能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害他只能言听计从地把药送进嘴。
见车言乖乖吃了药,方东凛轻声道:“我叫方东凛,你父母在国外,这是你的房子,各种原因,现在我们住在一起。”
姓方,就是说…是表哥,难怪这么了解他的口味,车言默默地点头,转头又问:“哪我怎么出的车祸?”
“你做事不太仔细,过马路不看红绿灯,所以……”方东凛轻描淡写地说,即刻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眼眸一沉,但表情没什么变化。
尼玛,像这种过马路都能被撞的蠢蛋,居然就是他本人,车言顿时觉得很丢脸。
起身看完短信后,方东凛回房换了衣服,过来对车言说:“你在家待会儿,我有点事出去下。”
为了照顾他这个病号,人家肯定耽误了不少事,车言忙点头:“行行,你去吧。”
“你不要随便出门,等我回来,能照顾自己吗?”方东凛像管家一样叮咛得仔细,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他这一副操心的模样,难道是要出远门,车言问:“你要去几天?”
“不,我两小时就回来。”
那你担心个毛啊!我以前是个白痴吗?车言无语地捂脸,哎,人家一片好心,也不好说什么。
“嗯,没事,你去吧。”
“有事打我电话。”方东凛往他手里放了一个新的手机,才放心离开。
这哥哥也太好了吧,他走后,车言仔细盘看这个手机,是oppo的牌子,一划开上面有好多已经安装好的游戏,难道他以前喜欢玩儿?应该是吧!
给吃给喝,还给手机,真是亲人啊。
满屋高贵的装饰,半面墙大的曲面电视,典雅的风情油画,这是自己的房子……
哟,怎么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车言的直觉中,总觉得是第一次见如此安逸的地方,有股吊丝翻身的错觉感。
打开电视,车言蹲在地毯上渐渐享受起来,这可都是他的呢。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这么快就回来了?
车言放下遥控器起身,打开门却是个中年妇女,穿着整齐的保洁制服。
“您好,我是您约的钟点工。”她笑呵呵地自我介绍道。
应该是方东凛叫的吧,但是家里干净得用显微镜都找不到一粒尘埃,还叫人来打扫,这人是有多洁癖。
“我可以进来吗?”
“哦,进来吧!”车言把她领进屋。
“哇,真干净啊!”保洁一阵惊叹,心想这雇主的要求一定很高,便小心问:“我从哪里开始呢?”
车言完全理解她的尴尬,就随口说:“你看哪儿脏就打扫哪儿吧。”
“哦,好。”保洁松了口气,应了声,转身就到各个房间忙碌。
车言也没管她,在客厅继续看电视。
过了半小时那保洁不知道从哪个房间出来,对他征询道:“先生,书房的书特别多,我想清理下,你来看看那些书怎么摆放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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