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庞黑线,本想分辨此乃沿袭海中定俗。又突然想起这支队伍毕竟姓孙不姓敖,于是道:“下官多年只在海中带兵,一时忘却如今身在陆地,仍然依照海中旧习行事,实是我逾越了。如此还要请孙大人为各营各部重新赐名。”
悟空慌忙推拒:“教头好客气。老孙只是顺口念叨几句,其实肚里没啥墨水,若叫我胡乱安些名儿。只怕起得不妥遭人嗤笑。”
谢庞还没回答,太子却笑道:“不就是起几个名字。有何不妥?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大军。你便是主帅,要起什么名讳,打什么旗号。哪一样不是你做主。由着你自己心意决定,自家叫着顺口就好。”
悟空听了精神大振,拊掌喜道:“既然如此。老孙就随随便便给他定了。”他眉飞色舞道:“依着老孙的意思,是我花果山大军,自然要有我花果山的特色。我花果山凭般好个去处,一年四季时鲜果品日日长有,季季不同。有道是:
正月甘蔗节节长,二月青果两头黄,三月梅子酸汪汪,四月枇杷满山黄,五月杨梅红如火,六月莲蓬水中央,七月红菱人人爱,八月苹果装满筐,九月栗子张开口,十月金橘远飘香,十一月橙子红彤彤,十二月里黄苓肉儿脆爽爽。我看这十二座大营,就按我花果山上四时特产,正好叫他做甘蔗营,青果营。梅子营,枇杷营,杨梅营。莲蓬营,红菱营。苹果营。栗子营,金桔营。橙子营,黄苓营。却不妙哉。”
面对这套令人食指大动的赐名,太子是一脸无谓不置可否,谢庞脸上地黑线也不过是更加密集了一层,只有敖摩和广大猴群一样,对这套新名字表达了发自内心极为深刻的喜爱和最最强烈的赞同。
兵制划分完毕,接下来开始着手操练。谢庞向悟空索要兵器要分发给众猴。谁知悟空差一群小猴奔找了半日,只寻得七八十把大刀前来,这还是上回与黑面煞神手下相斗时拼死抢来地战利品,杯水车薪,哪里够得两三万猴子分用?
谢庞皱眉,悟空却两手一摊,笑言:“我花果山一向平安无事,亦无争端。众好儿都是散漫惯了。连我身为大王,自家的武器如意金箍棒都是前不久借了你们太子地好运道,这才搞到手,这仓促之见,又哪里来备下许多兵器给一众儿孙。”
谢庞哑然,不过这点小事是难不倒美猴王的。只见悟空纵身跳上石墩,朝群猴高喝一声:“小的们!教头说了,咱们的家伙不够使!说来那后山上有的是郁树修竹,尽可由着你们砍伐了来制棒削刀,人手一柄!你们各家想要兵器拿在手里地,都去给我砍树自作!”
他这一声令下,猴子们立时蹦着吼着朝后山竹林冲去了。到得林中,先分作几班,有七八十个领到刀的猴子各自守着一片竹子用力砍伐,每砍倒五根就把刀换手交给新的猴子,接着继续下一轮砍伐。其余没分到刀具的猴子也没闲着,它们着手挑了些较细小的竹子,各自趴在那里掰的掰,拔的拔,跳上跳下好不热闹。
这种欢乐的场合永远不会少了敖摩,敖摩穿行其间,激动的帮这个拔树苗,帮那个掰枝条。后来想起自己背上是有家伙地,于是毫不犹豫拔出神斧握在手里对他发问:“盘古兄!我借你身体帮我砍两棵树吼!这是为了帮朋友的忙!我想这点小事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吼!你同意吼?”
神斧自然是沉默不言地,于是敖摩就当他默认。立马高高兴兴地挥舞着这开天辟地的神器开始了它热火朝天地砍伐工作。我一斧头下去就是一颗树啊!两斧头下去就是对半劈啊!敖摩越干越起劲,那份工作热情丝毫不亚于一个熟练地西伯利亚伐木工人。
大太阳底下,不一会儿,颗颗汗珠就开始在无产阶级劳动者敖摩圆圆的脑门心上闪出亮晶晶地光芒。敖摩擦了把汗,看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身旁堆起的高高一垛木头,又看一眼手中闪着寒光的神斧,不由得满意的朝神斧咧嘴一笑:唔唔,又锋利又顺手!盘古兄,你变的斧头还真好用!
太子这样的贵族公子,自然不像天生草根敖摩那样对体力劳动拥有朴实的热爱。身为“大王的大哥”,又有“花果山地智囊”这样光辉的名头,他在花果山的地位也是备受尊崇。看他站着不动,自然就有眼乖地小猴早早献上铺着雪白貂鼠皮的藤椅请太子落座。又捧来干果时鲜,清甜果汁与他慢慢享用着观看众人劳作。甚至还有两个小猴站在太子身后,举着两片硕大地芭蕉叶子与他遮遮太阳。
至于悟空身为一山猴王。注定了他既不会像敖摩那样身先士卒领头挥着斧头狂砍,也不会像太子那样剥着干果袖手相看。看一众猴子干得火热。悟空笑嘻嘻拈个诀,突然将身体变成几十丈高。弯腰大手一伸,就把一大片竹子像拔草一般拔起来扔在一旁。
悟空这一拔一大把的奢侈行径,着实叫一斧头一棵树的敖摩看了好生眼红,于是朴实的伐木工人敖摩短暂的默哀怀念了一下自己未曾被陆吾缩小之前地威武体型……然后继续忘我的投入砍砍砍劳动热潮中。
眼看竹子和树木都砍得差不多了。一群伐木工人又变成了手工艺人。砍竹为标,削木为刀,一会儿功夫,简陋的竹刀木刀标枪棍棒就摆了一地。还有心灵手巧的猴子治出绣着各营名目的旗幡,这时候悟空做为一个了解民情的猴王的优势就突出了,试问有几只猴子会写字?可是悟空起得好营名,不会写字又有什么难,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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