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应了一声就往後门而去,可在错身而过时,江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快走!这里有危险,小意你快走!”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江意弯腰轻拍拍她的手,表情一如既往的恬淡温和,“妈妈你不舒服,就不要担心了。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回来。”
江母怔怔的看著儿子,他究竟要做什麽?
追风(现代生子)64
午後的阳光还没有淡去,但宽大的厅堂里已经打开了所有的灯。
一盏一盏的水晶灯,就是一件一件最精致的艺术品,将电的光芒从不同角度不同方向折射出最奢华的模样,投射到被它笼罩和眷顾的人群当中。
由无数水晶杯垒成的香槟塔散发著醉人的香气,雪白桌布上摆著美味的糕点菜肴,琳琅满目,却很少有人动用。
也是,在这样盛大豪华,衣香鬓影的氛围之中,吃什麽显然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觥筹交错之间,他们能说什麽,做什麽,或者更加直白的说,能够得到什麽。
门开了。
年轻男人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背著两手,跟在长辈身後走了进来。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笑容,却有著让人无法小觑的气势。引得许多宾客交头结耳,暗自议论。而三言两语之後,那些原本陌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羡慕妒忌甚至是恨起来。看著那个白皙冰冷却帅气的年轻男人,仿佛抢走了他们口袋里的钞票。
“别紧张,不招人忌是庸才。”陈宾之腰背笔挺的走在前方引领著路,就象一杆经历岁月的洗礼,仍不失锋芒的标枪。
尉迟临风不紧张,他只是有点无奈。好吧,是非常无奈。
并不是无奈於旁人看他的目光,而是无奈於自己即将被迫接受的现实。
“恭喜。”突然,旁边有人堆起一脸市侩的笑,冲他们甥舅俩举起了酒杯。
陈宾之含蓄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示意,但尉迟临风却连这样一点表情都欠奉送,依旧冷著脸往前。
“得意什麽?”旁边有人冷哼出声,“不就是靠一张脸巴结上了冼家?眼下只是订婚,结不结婚还很难说呢!”
“那要这麽说的话,眼下连订婚也算不上,毕竟主人还没有正式宣布呢!”
吃吃的笑声,隐晦却又张扬。也许是嘲弄,也许是妒忌,尉迟临风统统没心情去理,只是尽职尽责的跟在舅舅身後,数次服务生送过酒来,他都懒得拿。
陈宾之突然轻飘飘的往後丢了一句,“你是来当保镖的吗?”
如玉的脸庞一僵,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过一杯白葡萄酒,在手心里来回荡著。突然,大厅里的音乐一变,在人群之中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此次宴会的主人,一身雪白西装的冼卫然挽著美丽的公主从楼梯上出现了。
那是位真正的公主,也许比现实世界里的许多公主还要更加让人羡慕。
一身酒红色的长裙优雅的包裹出她青春曼妙的身材,精良的剪裁与做工,让她看起来就象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还是镶著钻石的,无比高贵的玫瑰。
挥了挥手,冼卫然微笑著示意人群安静,站在麦架上说话了,“身为主人,非常高兴诸位贵宾能够赏脸,出席小女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今天,对於我的爱女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当然,对於我这个老爸来说,也是意义非凡。毕竟,在我身边的,可是我花了二十年心血才培育出来的宝贝。”
伴随著人群善意的笑声,冼卫然微笑著看了女儿一眼,目光中却有几分感慨,“相信在座的父母都能理解,在这人世间,再没有什麽比孩子对於我们来说更加珍贵的了。他们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他们的快乐就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年轻男人触动心事,恍惚间有些出神,可突然,那位美丽的公主,冼寿春打断了爸爸的话,“那麽,在这麽幸福快乐的时刻,能不能允许我邀请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和我共舞一曲?”
一句话,瞬间把人群中的欢乐点燃,鼓掌声,叫好声,甚至口哨声都响了起来。
冼卫然诧异却宠溺的摇了摇头,“好吧,世界总是年轻人的。既然我的公主迫不及待想要跳舞了,那我这个身为老爸的只好听命。我的公主,请去选择你的舞伴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尉迟临风的身上。
冼寿春也是,一步一步如公主般高傲的走下舞池,她目视著尉迟临风的方向露出最迷人的微笑,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来,没有人不妒忌这个幸运儿。
可那年轻人依旧是一张冰山面孔,除了眼中多了几分狼狈,再没有其他。简直生在福中不知福嘛!许多人忿忿的想著。
可是,冼寿春忽地一个原地转身,在舞池里对著冼卫然弯腰行了个屈膝礼,俏皮的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我的爸爸,赋予我生命,对我最为重要的男人与我跳第一支舞呢?”
掌声更加热烈了,说不清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的幸灾乐祸。
“非常荣幸。”冼卫然夸张的挑一挑舞,下场与女儿跳第一支开场舞。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被所有人妒忌的年轻人却暗自松了口气。
陈宾之正想训斥外甥两句,忽地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拿起耳机到旁边少人的地方去接听起来。
片刻工夫,他的脸色已经凝重了不少,再看尉迟临风一眼,显得有些犹疑不定。可是很快,他就做出决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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