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天悦不停说说笑笑,周凡随声附和着,天歌默默在旁边走着,不是偷眼看看周凡。
她的心里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从九岁第一次见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音信。她以为他来到她的生命里只是为了跟她开一个玩笑。
那声:“嫁不出去我周凡娶她!”起初温暖了她的心田,给了幼小的她希望。到后来,一年又一年,他没有再出现,这句话便成了她生命中的一个大玩笑。
如今,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竟然从天而降。
这比什么都要让她开心,虽然她觉得他可能早已将那句话忘了,甚至,可能连见过她这个人都已经忘记。
她很想问问他:“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可是她不敢,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听到的那个。
因为天悦的小脚走不快,他们走得十分慢。可是,尽管慢,还是在中午时分到了。天歌却感到一阵失望,她只想永远这样走下去,这世上最爱的人——周凡、天悦、铃儿都陪在身边,在这秋高气爽的晴天,有说有笑。
“哎呀,爷爷去世这么久,这里竟然还这样干净。”天悦推开门惊喜地说道。
铃儿那圆圆的脸上显出得意的笑,她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家小姐和我每个月来打扫。”
天歌不好意思地说道:“打扫是打扫了,就可惜了这些花草,我并不会养花草,所以竟然大多都枯萎了。”
她说是自己不会养花草,其实是因为她心烦,所以无心去做那些细致活儿。
周凡记得六年前来过这里,那满院子的花香,满院子的生气,豪爽的老人,可爱的女孩,一个个浮现在记忆中。
如今,旧地重游,周凡看着空荡荡的死气沉沉的小院客厅,神情伤感地说道:“原来郑老太爷也走了。”
“这么多年周先生怎么就没有来看看爷爷呢?爷爷可是常常记起你。”天歌心中难过,一时就以责怪的语气问道,实则也是在责怪他为何没有来看过她自己,可是她这么腼腆的一个人,怎么好意思问出来。
若是换了天悦,估计就会直接问:“你这些年可有想起我?为何就没来看过我和爷爷?”
周凡见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天歌突然发怒,有点慌乱地解释道:“我……我这些年不在北平。”他虽然并没有义务解释,可是他含糊地解释了一句,连他自己也诧异。
天歌随即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低下了头,一滴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天悦和周凡都大吃一惊,慌乱地围过来问她:“怎么啦?”
天歌突然抬起头来,两颗大大的泪珠低落,她看着周凡的脸说道:“你说过要娶我!为何这么多年竟躲了起来?”
本来就惊讶的天悦此时更加惊得张大了嘴,她所认识的四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周凡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来,天悦就更加如坠云雾之中,根本不明白眼前正在发生什么事情。铃儿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笑什么?”天歌怒气冲冲问周凡,她此时已经为刚才的话懊悔了,她从来都沉稳,何以一见到周凡就这么浮躁呢?她为自己生气。
周凡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道:“怪不得他们叫你大脚,却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的,啊哈哈。”
天歌的怒气更盛了,这一次是真的是生气了,她虽然觉得自己的脚大是正常的,一个人的脚就应该正常的长着,而不应该被缠得奇形怪状。但是“大脚”这个词在郑公馆里早已变成了一个骂人的词,天歌不喜欢别人在周凡面前这样说话,更不喜欢周凡这样说她。
她脸涨得通红,转身夺门而出,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是周凡追了出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湖边,一时陷入了沉默。
天歌见好久没有声音,便抬头看了一眼周凡,只见周凡憋着笑,脸涨得通红。
“你笑什么笑?”她别扭地问了一句。
周凡终于可以笑出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就想笑。”
“我有那么好笑吗?难道一个人将别人要娶她的话当真很好笑吗?”天歌看着周凡的眼睛问道,眼神里悲伤取代了生气。
周凡终于收住了笑,正色说道:“恐怕你是误会了,我……我笑是因为看到你开心啊。我怎么可能觉得你可笑?我没有忘记说过要娶你的事。”
天歌听他这样说,顿时收住了眼泪,破涕为笑,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周凡那好看的脸上泛着坚定二字。
“那你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有来看过我和爷爷?”天歌又问了一遍,刚才问过,他只是含糊其辞,她要问个明白。
“这些年我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了北平。”他还是回答的很含糊。
天歌没有再追问,她知道追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她终于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答案,他是记得她的,他也记得自己说过要娶她。
“哎呀,大脚在这里哭鼻子!怎么啦?”天琪从湖边走了过来。
郑天歌和周凡都大吃一惊,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被天琪听到。
“吆,周先生也在这哪!”天琪故作惊讶地问道。
“天琪小姐,我正要回去,刚天歌小姐有些问题问我。”周凡说着就像逃跑似的要走。
在课堂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天琪小姐不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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