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没本钱,自己这身体这会也走不了多远的路。卖方子,他也没啥方子可以卖啊。去山里寻野物,上个黎真就是这样送了命的,他没恢复实力之前还是不要去了。左思右想,黎真简直恨不得自己是木系异能,这样最起码可以催生点植物来吃。
罢了,他再修养两天,就四处去看看,总得踅摸点吃食出来,否则就真要断顿了。正当黎真暗自发愁之时,黎大却拎着个袋子进了院子,“石头,快过来接着。”小石头忙上前接过袋子。黎真一看那袋子鼓囊囊的样子,就猜到里面可能是粮食,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又有些羞惭,这村里的日子看起来都不太富裕,对方却一下就拿了这么多粮食过来。他还没法推,因为家里马上就要断粮了,这边推了,明天说不定两个小的就要扎着脖子等死了。
自己就先记着对方的恩情,等他身体恢复了,必定要想法子报答一二。还有这两个小家伙,等自己走后,也要想法子给他们找个好人家,留下多多的钱财。这几天如果不是他们的悉心照顾,黎真觉得自己也是好不了的。
“那个,哥,你这心意我记着了,以后我肯定要报答。”黎真也不知面前的人叫什么,不过叫哥肯定是没错的,他还记得那天黎大他们在屋里说的那些话,那几个年轻人好像都是和他一辈的。
“说啥客套话,你糟了难,我这有富裕的,搭把手又如何。”黎大说着就忙把黎真给拉到屋里,“你这身子糟了大罪,还敢出来被风吹,当心吹出毛病来。”
小石头一脸满足的看着面缸中的那些黑面,小脸上的笑意几乎都盖不住了,这么多吃的,肯定能撑到下个月了。爹爹和妹妹也可以多吃点东西,说不定还能吃几个干饼子呢,想到那炕出来的麦面饼,小石头暗自吞了口口水。对了,大郎叔来了还没给他倒水呢,想到这里,小石头忙倒了一碗烧过的井水,小心翼翼的端了过去。这井水要烧开还是黎真吩咐的,喝的水最好还是烧一下比较好。
进屋的时候,正听黎大跟黎真说着前面一个村里发生的大事,那村里最有钱的李地主被人砍死在野地里,尸首被人砍的稀烂,还是李地主的媳妇认了出来。据说那天李地主是去城里收铺子的红利,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这样被人砍死。现在县里的捕快正在挨家挨户的盘问这事,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问了一圈,过两天估摸着就要来黎家村了。安全起见,小石头和榆儿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免得冲撞到了差役。
黎真自然只有点头的份,随口就说了一句,“那李地主出门收红利,怎么不带上几个长工,怎么独身一人就去了。”
黎大一想,拍腿道:“对啊,那李地主家里资财可是不少,据说雇佣了几十个长工呢,怎么不带着几个人呢。”
这事到底也是别人家的事,两人说了几句后也就换了个话题,说起那个黎真老爹的事情来,黎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黎真,道:“你以后也长点心吧,你爹那儿,如果缺的不是要紧的东西,你就别去拿命拼。五叔他这人年纪大了,想得就不透彻了。里正家那是什么人家,人家家里上百亩良田,儿子是秀才,镇上还有几个铺子,人家自然穿得起狐狸皮做的小袄。回头我让我爹说说,别竟跟里正家去比。”
想到那个黎真的死法,黎真心中只能呵呵。他当然不会去拿命去拼,这黎元德又不是他爹,他亲儿子早就喂了老虎了。他这会不过是借了原主的名义养伤,日后再报答下帮过他的这些人。黎元德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那老头便是穷到要去讨饭,他也没啥感觉。说句难听话,这黎元德和他的媳妇,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儿子为他死了,尸骨未寒,就去卖孙子孙女,这种老不修,早点死了也省的浪费粮食,还能拉高下黎家村的人品道德水平。
吩咐了他半天后,黎大便离开了。黎真忙让小石头去做一点稠些的野菜疙瘩汤,他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可是都没吃饱,这两天他总是时不时听到小家伙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
小石头虽说臆想过麦面饼子,可他也只是想想,真要他拿出一大碗面来做饼子,他可是舍不得的。听黎真吩咐他去做饭,小家伙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舍,后又一想他爹刚刚把饭都让给自己和妹妹了,就马上丢下了那点子不舍,做了一锅稠稠的野菜疙瘩汤。黎真把榆儿抱到自己腿上,挑着面疙瘩喂了小半碗。小姑娘都饿习惯了,肠胃小小的,这么小半碗便吃饱了。接着黎真又逼着小石头吃了一半的野菜疙瘩汤,这才自己将剩下的扫了尾。这几天来,三个人难得吃饱了一次,小石头满足的不得了,没一会儿就搂着妹妹睡着了。
黎真却拿出珠子来,继续观摩起里面的那套动作来,观摩了一会儿,便出去摆第二个动作来,此时已经月上枝头,黎真就在院中回忆着珠子里的动作,当他的动作和珠子中趋近于一致的时候,院中的月光像是突然有了温度一样,淡淡的凉意如水,月光就像是流水一样向着他的四肢百骸涌入。黎真有了白天的经验,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吸取月光中的精华。柔凉的感觉和白天的温暖完全不同,这种淡淡的凉意无比温柔的滋润着黎真的脏腑和经脉,就像是母亲的抚慰一样,那么柔和,却又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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