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楼至悠悠转醒,却惊觉身旁还有一人,定睛一瞧,竟是蕴果谛魂睡在自己的禅床之上,自己昨日还枕着他的手臂,楼至脸上一红,心内暗暗责备自己怎的这般不小心,虽然佛乡修行都是僧众同寝,只是他自小颇得师尊宠爱,独独辟了禅房给他一人居住,从未与人同床,上次与那个掳走自己的男子是头一遭,楼至平日里最厌恶与人接近,若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旁人近了他的身便觉得不耐烦,今日却不知为何对这蕴果谛魂网开一面,竟当着他的面沉沉睡去,想是此人对自己百般呵护,让自己卸去了心防,楼至儿时遭到家人遗弃,虽然性子骄纵,却也贪恋他人的温柔体贴。
楼至想到此处,忍不住托腮低头深看了蕴果谛魂两眼,心下暗道此人当真俊美无俦,他这般模样,却还不能得到心上人的垂青,却不知那人生的如何模样,莫非竟是天仙下凡不成?楼至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却见蕴果谛魂眼帘颤动,知道他快要醒了,果然不出片刻,蕴果便睁开眼睛,见了楼至托腮看他的模样一愣,竟似不知身在何处,楼至久见他好整以暇,却不想今日也能见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想是睡迷了,还不起来早课……”却见蕴果深看着自己也不言语,半晌方似自言自语道:“我从未与人同榻而眠,却不知竟能睡的如此香甜。”楼至不知他话中之意,只是担心两人起晚了耽误早课,便拉了蕴果的手臂摇晃道:“常言道春困秋乏,你虽然年长我几岁,不过还在弱冠之年,贪睡也是有的,快起来罢省得又要耽搁了早课,我连日来都不曾去了,此番再迟了,倒没的被你连累了陪榜听训。”
蕴果虽然心下明白楼至因昨日自己一番良言,年轻心热,将他当成哥哥一般看待,才如此亲厚,只是见他晨起梳妆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笑道:“怎的你我这般光景却似新婚夫妇一般,一会儿见了师尊,我便求他将你许配给我如何?”楼至只当他是玩笑奚落自己,嗔了一句道:“你再闹我就恼了。”此时他已经洗了脸,正要将木盆里的水泼出房门之外,却见蕴果谛魂在他手上接了木盆,放回盥洗架上就势也洗了脸,又拿起楼至刚才用过的巾子将面上水珠抹去,楼至见他这般大惊道:“这如何使得!”蕴果笑道:“如何使不得,你不见寻常人家节俭,都是如此梳洗的?”楼至听他话中之意,已经将自己视为家人,心下一暖,便拉了他的手笑道:“时辰不早啦,咱们快走。”
两人说笑着来到佛堂之上,渡如何见了两人如此光景不由疑惑,只是当着蕴果谛魂的面却也不好细问,只得耐着性子做完了早课,一面偷眼观瞧二人神色,却见他二人神色自若,却也不似有什么苟且之事,渡如何虽然比楼至大几岁,但也是自小便在佛乡修行,对这样的事并不熟悉,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时机找楼至问个清楚,一时间早课已毕,恰逢师尊留下蕴果谛魂有事商议,渡如何连忙拉了楼至跑到山门外一处僻静之地,楼至见她如此行径却不知为何,只得随她而去,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渡如何四顾无人,对楼至眨了眨眼睛道:“是他?”楼至给她问的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什么是他?”渡如何气得一跺脚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莫非你的情郎竟是蕴果谛魂?!”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低沉ing~泪目
☆、第三十八回
邀明月三人对影,布红潮佛厉心惊
楼至乍然给她质问,脱口而出道,“别乱说,不是他,”说到一半方觉不妥,连忙掩口不语,渡如何见他这般光景,内心便猜着了几分道,“这么说,你果然有了心上人,”楼至见自己说破,况且渡如何又不是外人,只得红着脸拉了拉她的袖子,摇了摇头。渡如何是个聪明人,知道楼至的意思是不愿意连累自己,索性不让自己知道,便悄声说到:“你既然现在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你比不得我们还在世面上待过,却是自小生长在山门之内的,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懂,我担心你吃了亏还不知道。若是将来有了为难之处,定要与我商议才好。”楼至感念渡如何呵护之意,乖巧地点了点头,渡如何见他如此方才安心,复又将他送回山门之内。
镇日无事,一时间晚课已毕,只因前几日佛乡住持对楼至失于管教,给他寻了机会跑出山门,触怒了蕴果谛魂,是以佛乡上下人人自危,平日晚课之后师兄弟们去附近村落散一散也是有的,如今竟加派人手守卫山门不得出入,楼至百无聊赖,又觉得师尊如此小题大作,如今他与蕴果谛魂刚刚修复嫌隙,觉得他本不是无事生非之人,倒是师尊太小心了,只是自己身为弟子,却不便插嘴,心下又感念蕴果谛魂关心自己安危才不想自己经常外出,倒也安分留在佛乡之内,不让他为自己费心,楼至既然无事可作,看看时间尚早,伸手支起窗格,对月闲坐,瞧那月色光洁可爱,复又想起盂兰盆节那天的事,想到那男子对自己做下的勾当,心下好奇,便伸手在自己唇上一碰,却觉一股燥热之意袭向下腹,楼至口中嘤咛一声,连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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