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
“为什麽,为什麽救了我却不肯告诉我是为什麽?”
“你受了重伤还是好好休息的好,不要想那麽多事了。”
“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月吟风?”
那黑衣人迟疑了半晌淡淡道:“我不是。”
“你真的不是月吟风?那你为什麽知道我会在白月山庄遇险?你不是月吟风,那你是谁?还有月吟风,他在哪里?”
“你只要知道你的命被救了回来不就够了,问那麽多不相干的问题干什麽呢?”
“你为什麽要遮头掩面,你是怕被我看出什麽来麽?”
黑衣人顿了顿道:“我长得丑,怕吓到你。”
“那月吟风呢?他到底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麽?”
“你告诉我,既然你不是他,那他在哪里?他二话不说跳了崖生死不明,我却为了他去找那冷如秋报仇这算什麽?”
黑衣人愣了愣道:“你这麽关心他,替他去报仇?”
“哼,那冷如秋胆敢利用我骗我,我早晚要杀了她报仇!月吟风呢,他想躲起来麽,叫他过来见我!”
“他死了。”黑衣人平平道。
“什麽,他死了?”易倾寒惊讶道,张大了嘴巴似乎不能置信:“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死了?”
“他摔下了断崖,能不死麽?”
“不可能,当时他跳崖的时候只有我知道,你怎麽知道他跳崖了,你怎麽知道他死了?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他的朋友,他临死前托我回来看看你怎麽样了。”
“不,这不可能,怎麽可能死了呢?怎麽真的死了?”易倾寒从来都没发现自己竟然会这麽慌乱。
“你这是关心他?你不希望他死?”黑衣人道。
易倾寒朝黑衣人望了眼立刻又定了定神道:“哼,谁管他的死活了,他死了,死了便死了,当日跳下那断崖,就知道肯定没救了,怪他命薄好了,反正不是我害的,都是他那个继母冷如秋要害他!”易倾寒此刻心乱如麻,却最忌被人看出自己的心神不宁,故而硬著嘴扯了一番无情的话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黑衣人朝他望了几眼,又朝他身边走来,伸手要去碰他,易倾寒却反应飞快地一把挡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你要干什麽,别乱碰我!”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怔了怔。
“我这身上的伤口,都是你替我包扎的?”易倾寒仰面问道。
“是啊,你昨天受了重伤,流了好多血,我若不替你处理伤口你就没命了。”
易倾寒登时涨红了脸怒道:“谁许你胡乱脱我的衣服碰我身子的!你……”
“额,我这是好心救你,你竟然嫌我碰了你。”
“哼,你既然不是月吟风,就不要随便碰我!”
黑衣人闻言一愣,随即好似难以捕捉地轻笑了一下:“我不能碰你,那谁能碰你?”
易倾寒也知自己失言了,尴尬了半晌道:“哼,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了!”
“我不是要碰你,你中了月无垠的绝影掌,若不加以内力驱散会有性命之忧的,我只是想帮你运功驱散那绝影掌的掌劲而已,你要不要?”
易倾寒闻言更尴尬了,只好乖乖地坐著不动,黑衣人见他不说话了,便盘膝坐到他身後,举起手掌抚在他背後,一股柔和的内力便从掌间缓缓透入易倾寒体内。这感觉,还是很熟悉,这个黑衣人真的不是月吟风?
黑衣人为他运完功便出了山洞,易倾寒望著他的背影仍然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月吟风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他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他不是说过要教我什麽是情,什麽是爱的麽?怎麽能死了呢?可恶!还有那个黑衣人,遮头掩面,又不肯告知真实身份,还有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哼,分明可疑得很!
不知不觉已到了日暮,从山洞外的天色便可以望见天色已暗。易倾寒却躺在床上依旧满腹狐疑,满脑子心事,这个黑衣人实在太可疑了。可是他若真是月吟风,为什麽不肯对我承认呢?难道是怕我再想法子出来害他?不可能啊,他若是怕我害他,根本就没必要再来救我啊,那麽他为什麽不肯承认呢?哼,难道是故意的?还是说,他不是月吟风,月吟风真的死了?正在烦恼间,只听山洞外传来一阵低沈的箫声,箫声沈沈,绵延幽远,仿佛是在沈思,又仿佛是在低低诉说著什麽。易倾寒心想,这是黑衣人吹奏的?月吟风呢,我可没听说他会吹箫,还是他会吹,自己从来不知道?天色越来越暗沈了,易倾寒躺在山洞里的石床上,静静听著洞外的箫声,越发觉得心中不能安定,於是挣扎著爬下了石床走到洞外去,想看看箫声究竟是从何而来,然而易倾寒左右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影,身上却是因为伤口牵动又疼得厉害,不一会箫声便也不见了,於是易倾寒只得又返回了山洞里。
坐在石床上,易倾寒不由陷入了沈思。和月吟风在一起经历的种种又历历在眼前飘过,易倾寒从来没有这麽静下心来仔细沈思过什麽,也没有这麽回忆过什麽。为什麽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在此时此刻浮现了出来呢?就好像越想忘记却越忘不掉似的,不,是从来不曾忘记过。那些情景曾经那麽真实地存在过,而如今,都没了麽?没了?这世间居然还有我易倾寒会怀念的东西?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11鲜币)第二十八章 山洞养伤
数日来,除了帮易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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