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几个年轻人和李家儿子一起把地上昏迷不醒的外国人抬进大屋里,放到床上,然后七手八脚的给盖好被子。
众人在床边围成一圈,都有些好奇的打量那个人。他们这个村子每年都会有外国人来吃饭或者是摘桃子的,世界各地的都有,头发,眼睛,皮肤的颜色都不尽相同,看起来还挺有趣的。不过,眼下昏睡的这个可比他们以前见过的外国人长得都好看。
“妈,要不我去村诊所把张大夫喊来吧,让他这样一直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李家儿子紧张兮兮的说,“刚才咱们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来,别再是有什么病,到时候传染给咱们那就麻烦了。”
李大娘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让他去了。
很快,张大夫就提着药箱子急匆匆的赶到了,把看热闹的人墙扒拉出一个缺口,钻了进来,李大娘赶紧让出位置,好让他给诊断诊断。
张大夫拿着听诊器把人家从头到脚听了一遍,又把了把脉,翻了翻眼皮,最后捏着胡子摇摇头,“这人没什么问题,健康的很!一直昏睡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或许中午就能醒了。”说完,指着屋子里乌泱泱的人群,“都出去!啥事都有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会影响病号休息知道不?出去出去出去!”
还是张老头说话好使,看热闹的人都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边走边回头说,“李大婶,人醒了之后一定想着告诉我们啊。”
李大娘不耐烦的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等人都走了之后,她才问张老头,“你跟我说实话,这人真没什么毛病?”
张老头收拾着药箱子,“放心吧,他结实着呢。”
“那就好。”
送走了张大夫,李大娘猛地听到后院的猪都在嗷嗷叫,一拍大腿——猪还没喂呢!
哈夫登迷迷糊糊间感觉周围特别吵,果然死时背着叛国者的骂名都是要下地狱的么?或者在这里还能和克劳斯继续做朋友,那自己要不要选择告白?
只是……耳边那一声声陌生的呼唤是怎么回事?
李大娘把米粥放在柜子上,刚才她进屋时看到本应该昏睡的人突然皱了皱眉头,眼睫毛也一抖一抖的,好像要醒过来了。伸手摇摇他,“小伙子?醒醒,小伙子?”
哈夫登听不懂那个声音在说什么,但能听出来里面的关心和着急,所以努力想睁开眼,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
李大娘端来水杯,想让他喝点水,毕竟睡了一天一夜,不饿也得渴了,可这水杯刚凑到他嘴边,昏睡了整整一天的人忽然张开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顶。
“哎呀妈呀!”李大娘又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水杯里的热水泼他脸上。不过惊吓过后就是惊喜,因为这人终于算是醒了!
哈夫登眨眨眼,看着头顶上的房梁,一时搞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转过头,一位老太太正笑着看自己,那表情好像是刚刚松了口气。
人醒了,比什么都重要,李大娘一家都很高兴。但立刻又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这个外国男子听不懂中国话并且脑子好像还有点问题,因为他一直在掐自己的大腿或者是扇自己的脸。
李家儿子赶紧找来前邻家刚毕业的大学生,叫高岩,让他想办法和男人沟通一下。
哈夫登醒来之后先被灌下一碗米粥,吧唧吧唧嘴,味道还挺不错。高岩推了推眼镜,和他对视。
等了半天。
“我说,你看啥呢?”李家儿子很不解。
“我在试图用意念和他交流。”高岩一本正经。
“……”一屋人满头黑线,李家儿子急了,“意念个屁啊!快问问他是哪国的?来这儿是为了干吗?”
高岩点点头,用英语问道,“请问你来自什么国家?”
哈夫登愣了愣,但他很快就用流利的英语回答,“我是德国人。”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为什么会还会晕倒?”
哈夫登无奈的摇头,“我也不清楚。”虽然他是这样说,但心里知道自己这是重新活了过来,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回答不上来。“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睡在这里了。”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不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鸡洼村。”
“鸡洼村?”哈夫登读了一遍这个地名,呆呆的问,“在哪里?”
“……”高岩把滑到鼻尖上的眼睛推了上去,“鸡洼村在中国。”
“!”一向头脑清楚的少尉先生,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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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张,请大家不要大意的撒花吧!给人家点动力!
哈夫登坐在屋子前的水泥台阶上,捧着水杯,一脸忧郁。
中国……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家他是听说过的,但一点都不了解,当年希特勒一心想征服欧洲,走向世界,还要灭绝犹太人,所以对这个战斗力不是很强但人口很多的国家并不怎么上心。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德雷斯特步兵学校的训练服,然后找到镜子一看,愣了。里面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哈夫登计算着自己就读军官学校时候的年龄,大约也就是二十一,二岁。
对于这次重生,他是震惊的,但更多的是感激,上帝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无论这个决定是好还是坏。上辈子,他活在克劳斯的阴影下,一直苦苦追求但终究还是失之交臂,这辈子,他打算为自己活一回,活出只属于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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