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自然在旁边陪了许久,就是丁雅睡觉都要抓着他的手不放,恼得蒋立坤横眉竖眼的怎么看怎碍眼。
当然,更让冯臻头疼的是,丁雅对蒋立坤的存在非常排斥,一边抓着冯臻,一面又极不乐意蒋立坤的在场,若不是余珊珊看自己同桌确实有些受惊过度,主动劝导蒋立坤,恐怕两人非得吵起来不可。
大门哐当一声被大力关上,蒋立坤小心眼地认为,丁雅就是在报复他,嫉妒他亲吻冯臻,抢了她的心上人。
一想到这里,蒋立坤就忍不住呸呸两声,一把推翻自己刚才的念头。抢个屁,冯臻本来就是他的,还用抢,他得死死霸占着才行。
半夜,冯臻睁着眼睛迟迟睡不着,夜里天气冰凉,他起身披了件外套出门,蒋立坤迟疑了下也跟着披了衣服跟上去。
晚上的寨子安静地只剩下银白的月光,冯臻站在路边分辨着去野猴儿那里的路,听到悉索声响,他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蒋立坤看看四周,疑惑地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臻臻?”
“野猴儿,”冯臻抿着嘴问他,“丁雅被蛇吓进陷阱里的事儿,他是不是有份。”他的语气肯定,让蒋立坤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蒋立坤摸着鼻子有些心虚,耳边就响起冯臻的另一句质问,“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你的事儿?”
“这怎么能怪我,又不是我把丁雅弄到陷阱里去的,”蒋立坤大声辩驳,只是一想起他亲吻冯臻时丁雅震惊的眼神,以及自己似乎曾在不经意间表现出了对丁雅的不虞,或许也是间接导致了丁雅受伤的真凶后,蒋立坤又沉默了。
冯臻一看蒋立坤耷拉下眼皮,心里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不管他和蒋立坤是怎样的关系,但是他和丁雅这么多年的感情绝对是不容旁人挑剔的,尤其在看到丁雅惶恐不安,整个人风一吹就要受惊吓的模样,他就难受到不行。
“这事儿是不是你让野猴儿这么做的,那蛇是你让野猴儿给扔的是不是?”冯臻愤怒地赤红着眼,走近了逼问道。
也许其中确实有蒋立坤的间接关系,但是冯臻这样一口咬定就要判他死刑的模样却更让他寒心,“冯臻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我是不喜欢丁雅,因为我讨厌她靠近你,讨厌她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着你,但是我绝对没有指使野猴儿去做这种事儿。”
“我和她是朋友,我都打算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难道你就连我的一个朋友都容忍不下吗?啊,”冯臻声音一哽,理智处于下风之后,他的话儿顿时就尖锐起来。
蒋立坤也是被气得跳脚,“朋友,你那是什么狗屁朋友,你让我怎么容忍一个心怀鬼胎,对你存有不轨思想的朋友?呵,冯臻,你也把我想得太伟大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冯臻气结,狠狠踢了一下那树干之后,扔下这句就要转身回屋。
“你给我站住,”蒋立坤犟脾气也上来了,扯住冯臻非不让他走,“野猴儿现在就在他屋里,我们现在就去对质。”
“呵,对质,你让我和一个脑袋单纯到连思想都发育不完全的孩子对质,蒋立坤你脑袋没病吧?”冯臻现在见着蒋立坤就心烦,恨不得离他远远地不再见面了才好。
“冯臻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做这种事儿,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能随随便便就给我定罪,”蒋立坤死死拉住他的袖子,咬牙切齿的道。
冯臻拍掉蒋立坤的手,一口拒绝,“我不去……”
“你必须去,现在,马上,立刻去……”蒋立坤愤怒到不行,他这人就是暗算别人还得找个方方正正,光明磊落的理由,第一次被人这么怀疑,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怀疑,他心里简直跟针捅了一般难受。
两人拉拉扯扯走到半路的竹林那里,蒋立坤死咬着牙一定要和他去对质,偏偏冯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和他扯一起,两人直接在半道上打了起来。
男孩子干架从来不留后手,冯臻出手重,而蒋立坤又偏偏又不敢正经还手,结果一个错手他就被打中鼻孔,唰唰两管鼻血就流了下来。
“我没有,冯臻你得相信我,我没做这件事儿,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能不相信我,”蒋立坤顶着两管鼻血,眼眶里仿似盛满了水。
冯臻看着他的眼睛,怔了一下顿时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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