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牛舔舔嘴,难得的对先生对他的恐惧和排斥一点都没惊慌。这样的好心态当然跟他认定了萧凌远已经是他的人有著莫大的关系。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囊中羞涩的村夫在集市上看到块莹润细腻,美不胜收的美玉,他没银子买下,自然是站在边上心惊胆战,就怕心头好被别人抢走,时时刻刻在边上流著口水望著。但如果这块美玉已经是他的了,不管他是以什麽方法得来的,不管多少人嫉妒他,也不管美玉自己愿不愿意跟著他,反正他上上下下都已经是自己的口水,刻上自己的名讳了,该怎麽哄得他心甘情愿,那还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难得对萧凌远那麽吃定,面上憨笑著,也不逼他,而是诚恳至极哄道:「我当然不会欺负你了,我哪里舍得啊,我这不是怕你身子不爽利嘛。你怕我,我就不过去,你说你要怎麽才会高兴些?要不,我再给你咬两下?你喜欢,就冲这咬,咬重点没事儿。」
他挺起还留著萧凌远牙印的右肩,指指肩头,当真送到萧凌远嘴边任他来咬。
萧凌远刚才咬他,纯粹是一口气无处发泄,逮哪儿就咬下去了。现在他送给自己发泄,他反而犹豫著要不要咬了。这头大蛮牛,连肩膀都硬邦邦的, 咬他他可不会疼,自己的牙口反而疼呢。可是这个时候,真退缩不咬了,倒像是认输了的模样,萧凌远当然不甘心了,眼睛一闭又是一口,只是力道当真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心疼张阿牛了,还是闻著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连咬人的力气都被弄化了。
他不轻不重,跟撒娇似的咬著自己,张阿牛心里得意,只管理解成他心疼自己,好心好意地帮他解了围,把人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咬的那麽轻,我可要教教先生该怎麽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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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被张阿牛拦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不咬我,我可要咬先生了。」
言罢,摆正他的脸,逮著他的嫩唇就咬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被人亲了,萧凌远还是没能习惯这种侵略性的湿吻,自己的口舌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口水湿答答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换著,空气不够用了,身子软软地依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吻够了,放开了他,他才昏昏噩噩的大口喘息著,显然是被人亲得没了主意,连脖子都是透透的红。
“好先生,不要怕我。”他边说著,边断断续续,一下一下地不停啄著萧凌远发烫的脸颊,心里的甜蜜和欢喜几乎多得要溢了出来,实在耐不住地表白道:“萧先生,我喜欢你,把你当我娘子这般喜欢。”
被吻得发虚,还听他这般堂而皇之的说著不要脸的话,萧凌远心中又羞又甜。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些喜欢张阿牛的,不然昨天也不会问他是不是会嫌弃自己,还任由他把便宜都给占尽了。可这不代表著他就已经是张阿牛的娘子了,他好歹也算是个男人,就这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答应了他,怎麽想,自己都是失了面子,这让心比天高的萧凌远怎麽受得了,仰头看著他,嗔怪道:
“你这人……好生的不要脸,自说自话的,什麽娘子,我答应过了你麽?”
嘿,他答应不答应,不都是自己的人了?张阿牛务实得很,一点不在意先生是否口头上心甘情愿当他的娘子了,但他也知道萧凌远就是个别扭的,不遂了他的心意来,还不知道得怎麽和自己闹呢,於是用胡渣满是爱意地磨了磨他的嫩脸,问道:“那先生要怎样才肯答应?先生只管吩咐,就算要我昭告天下我娶了你,我也是万分愿意的。只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了你当我娘子了,这点,先生你可别跟我再争了,没用。
两人这般身子贴著身子,不时亲昵地亲吻和碰触著对方,萧凌远身子本就还有些软,又听男人低沈性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声声细语,口气里满是宠爱的味道,这话里的意思虽说是全依著他的心意来,可是丝毫退路都没有给他留,仿佛就是在宣告他,他是要定了他,没有他说不的机会。
萧凌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弄到手脚发软,心口发烫,平素自以为豪的淡然全不翼而飞不算。明明最讨厌别人霸道地替自己做决定,但却不反感张阿牛强势,明明连身子都被这混蛋夺去了了,却只是怨他,并不曾恨他。他心里暗暗地怪自己怎麽就这麽没出息,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了还有著欢喜甜蜜的感觉,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霸道地宣布自己的主权,喜欢他手圈著自己腰,喜欢他结实的身子和好闻的男人味。
喜欢在他怀里的安心感,和他在一起,自己以後也不会寂寞,不会一辈子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终老了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对自己毫无反抗精神无奈了,妥协道:“张阿牛,我不许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
“为何?”男人英气的眉一挑,问道。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你不是说随便什麽都答应的吗?反正你不许同别人说,不然……”他咬咬唇, 抬起水水的眼睛望著他,毫无气势地威胁道:“不然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听到没有?”
这萧先生真是到什麽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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