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牛心里不满足了,自己掏心掏肺,他却连一句好哥哥都不肯叫。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把萧凌远往床上一推,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两只手往他敏感的腰部袭去,不轻不重地挠起了他的痒痒肉,嘴里喊道:“你叫不叫?叫不叫?”
这简直是个流氓加混蛋!萧凌远被挠得就差满床打滚,身子那麽疼,可还是痒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边闪躲边叫道:“别别,哈哈,求你别弄了……好痒……我叫我叫,阿牛哥……唔别弄我了……”
张阿牛停下了动作,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等他笑够了,呼吸平顺了,把他的眼泪抚去了,看他笑得红红润润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道:“好娘子,再叫一声。”
萧凌远早就知道张阿牛其实长得很俊,他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看人的眼光特别深特别沈,可他不知道他这麽呆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仿佛有著可以把人熏醉的千言万语。他被张阿牛看得醉醺醺的,脸酡红著,没了防备的意识,张口,轻轻道:“阿……阿牛哥……”
张阿牛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萧先生吃硬不吃软,软言细语地哄他他把自己当回事,别扭著就是不说话,可一上刑,他便什麽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看来以後要他做什麽,直接上绝招,之後他就乖乖的,让他干什麽就干什麽。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许久,情动了便不住接吻,张阿牛克制著自己,知道他昨天刚被破身,不能再承受一次自己,忍耐著没有更过分的挑逗他,这般一胡闹,两人皆得了不少趣味,心情甜美得化都化不开,直觉得跟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也差不离多少。
不久,公鸡打鸣,天盈盈地亮了起来。
34
别说是长那麽大从来没让外人近过身子的萧凌远,就连成过亲的张阿牛,也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喜欢成这样,每一寸身子都想挨著他的身子,不亲著他,腻著他就觉著不满足,非得挨得他紧紧的,心口那满满的激动才能被抚慰一二。
随著天色的亮起,身下人那娇羞的模样越发真切可人起来,张阿牛还想逮著他使劲地亲,被萧凌远用手挡住了,似埋怨又似娇嗔道:“天都亮了,你还要胡闹到什麽时候?”
嘿嘿,这天也亮得太快了,他还没过足瘾呢。不过这天亮了,就该吃饭了,老把先生困在床上不是个事儿,他不能刚把媳妇儿娶进门的第一天就让他饿坏肚子不是?於是乖乖地把自己那跟牛一样雄壮的身躯从先生身上挪开,爽快道:“不胡闹了,我伺候先生起床,给你做好吃的。”
萧凌远好不容易得了些自由,半坐起身子来整理被拉扯得松垮垮,皱巴巴的衣襟,突然发现,张阿牛的家里,竟然没有他的儿子张大宝,疑惑道:“你儿子呢?”
“我跟儿子说,我要跟他的後娘洞房花烛,小孩子不能看。”
“去你的,什麽後娘!”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扔,这张阿牛真是学坏了,逗他的话一句接著一句,从前怎麽没发现他是嘴那麽坏的人?只是扔枕头的动作太大了,牵扯得他的身子又是一阵酸楚,萧凌远皱眉瞪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张阿牛的头上,说他是个粗人一点都没错,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
“不是後娘,後爹成了吧?”他爽朗地笑著,觉得他的先生实在可爱,把枕头接过又放回他的床边,道:“我逗你玩的呢,我让大宝去了村长家暂住著,有孩子在总是有诸多的不便。”
他说的不便是指什麽,萧凌远当然心里清楚。他脸一红,想到自己怎麽就在张阿牛家住得如此坦然,天都亮了还不回家,脸色忙正经起来,道:“我也该回去了,安淮或许还在等我呢。”
张阿牛自然是万分舍不得他走,可舍不得有什麽用,他们的关系又不是寻常人家相公娘子那样,合该是住在一块儿的,自己还有个儿子,横竖不能一直往村长家放。他有些惆怅起来,想到先生现在也不是孑然一身,家里还有个袁大人呢,於是便有些吃味道:“你就想回去跟别的男人住一起。”
“张阿牛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身上的衣服实在皱巴巴的不堪入目,连盘扣都松松垮垮的,许是被折腾了一晚上,好些扣不起来了,萧凌远青葱的手指忙活了半天,听他怨夫似的话,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轻轻地骂著,连一点气势都没有,不像是在真的骂人,倒有点和爱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味道。
“那你说嘛,你和那袁大人到底是什麽关系,那天你让他握著你的手?还对他笑得那麽甜,你都没对我笑得那麽甜过!”
吃醋中的男人是无法理喻的,张阿牛一脸很委屈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样,睁大著眼睛瞪著他,像个抱怨的大孩子。
萧凌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原来被人在意,被人关注著每一个动作表情,还被人酸溜溜地惦记是这般让人高兴的滋味,萧凌远柔柔地看他一眼,难得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不要乱想,安淮是我的家人。当亲弟弟的那种。”
他不能跟张阿牛说自己家里的事,也不能告诉他袁安淮是他双生亲弟的男人,唯有这般解释,让他不要胡乱的猜忌。
“哦……”张阿牛挠挠头,心中暗想,先生温柔起来,真是美得跟一幅画儿似的,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滑动了几下,道:“那我,我去做点早饭,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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