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清突然想到自己正在马车里,这个男人弄不好更自己一样的遭遇,所以最好还是由他保护,也好找个一同离开的伙伴。
再次将被子裹起来,抽了跟稻草搓了跟绳将被子拴住,免得春光外泄。待一切准备好,孟云清退着从马车钻出来,又将男人慢慢地连人带被子一起拽下来。往肩膀上扛的时候,孟云清差点因为扛不动而被压地里扣不起来。
后来孟云清自我摧残:“这是一袋米,这是一袋米,一袋装多了的米!”
一走三歇,磕磕碰碰,总算是将人扛到了自己的房前,因为转身较急,不知是头还是脚撞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吓得孟云清大气都不敢出。
孟云清自己都不清楚路上究竟是哪次弄混淆了,至于自己记不清哪边是头,哪边是脚,总之在他将人以他以为的“头在床上,脚在下面”的姿势放好了,再解开被子一看,那人瞬间失去了依靠,正以头在下,脚在下的姿势摔成了一团……
孟云清吓得目瞪口呆,手忙脚乱地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放到床上,回头一看男人的脸,好家伙,那鼻血跟喷泉一样猛流。孟云清再度魂都吓飞了,捂着嘴巴,抽出床脚放的昨夜睡觉脱的袜子往男人的鼻子上塞去。
整个过程堪比鸡飞狗跳,狗急跳墙,鸡飞蛋打……总之的总之就是以孟云清无法想到词的那种情况发展。
好不容易将一切都收拾好,床上躺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鼻子里还塞着个臭袜子,张大的嘴巴像渴水的鱼呼呼哈哈。
后来,有次孟云清流鼻血,指着受伤的鼻子给某人看,某人大大翻了个白眼,当众毫不避讳的脱下臭袜子就塞进了他鼻子里,算是报仇。
外面骄阳似火,屋内气压极低,已经从昏睡中醒来的人臭着一张脸,裹紧身前的被子,抽出塞在鼻子里的臭袜子就往孟云清那张明显松了口气的脸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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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人兮,祸之源头兮 (2949字)
屋内孟云清转得像个陀螺,累得差点吐血,而被他扛进来的人正坐在床上,穿着明显小了很多的衣服对他干瞪眼。
“你别这样看着我。”
“流氓!”
“真不是我脱你的衣服!”
“qín_shòu!”
“我只是好心将你从土匪手中救出来的而已……”话到最后已经几乎没有声音。
“卑鄙!”
“那我再把你送回去吧。”无力叹息一声,孟云清道。
“你敢!”
孟云清收住脚,拿起盆中的抹布,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你是不是半哑?只会两个字两字的说?”
“你才哑巴!”
“呀,原来还会蹦四个的……啊!”
一阵风呼地吹过来,他正在门边,后脑勺便这么无辜地被门打上了。孟云清捂着被门板打中的脑袋,痛得眼泪直流,如果他知道这是某人使的手段,他还会怨自己运气不好吗?
“咳咳……”某人坐正身子,干咳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本……”嘴边又吞下去,转口“…本公子掳到此处来?”
孟云清痛得直想骂娘,哪里还管他问的是什么抬起头来,怨愤地剜了他一眼,埋头在手臂间毫无尊严地哇哇大哭起来。
平生的教养再好也抵不过,亲眼看见一个爱哭虫,当着自己的面哭得眼泪鼻涕飞飚还能稳坐不动。
某人将手伸到眼前,开始怀疑是不是刚刚真的用力过重了。
等他哭完,某人正撑着下巴差点睡着了,看他抹了抹脸,又擤了擤鼻涕,这才恢复当问话前的状态。
“你……哭完了?”揉了揉松醒的眼睛,打量着身前瘦弱的孟云清道。
“嗯……”孟云清深深地吸了下鼻子,那模样跟一个受尽婆婆虐待的小媳妇,对自己的夫君诉说心中委屈一般。
小媳妇……小媳妇……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脑海内会出现这样的形容词,某人狠狠地摇摇头。
某人朝孟云清招招手,说:“过来床边坐。”
“不行,你又得说我占你便宜,是qín_shòu,是卑鄙小人,是sè_mó。”突然清醒的孟云清立在门边,死活都不愿过去。
又一阵风哗啦吹过,门板再度因为推力、反弹力弹了回来,重重打在孟云清的后脑勺上,于是,刚刚经历的一幕再度上演,只不过孟云清这次不是光哭了,他是抱着头,痛哭流涕地蹦上床,口里直呼“这门又打我。”
某人暗暗得意,纤细的手掌穿过他的手臂,在他背上安抚般地拍着。
“都说了让你过来了,你偏不听,本公子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恩,我该听你话的,我为我先前让你掉地上和流鼻血道歉。”孟云清边躺眼泪边抽噎着。
什么?还让他掉地上过?他就说嘛,从来都不会受到一丝伤害的自己,怎么浑身淤青,就连头都痛得要死,原来都是他的功劳,好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某人在内心咬着牙,狠狠地发誓。
努力克制住那几乎要喷出来的怒火,某人微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去后,我不让人抄你的家我就改姓!
“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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