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把鱼拿来!”
“干什么?”
“做菜啊!”
耶律休哥说着伸手将鲤鱼夺了过来,起身离屋,来到灶台处,环顾一圈后,道:“杨八郎接令!”
“末将在!”杨延顺在窗外喊道。
“本帅命你,半炷香之内找来木柴生火!”
“得令!”
“把你的秋水雁翎刀拿来!”
“做什么?”
“剖鱼!”
“呃...你看这把刀行吗?”说着杨延顺递上前去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
耶律休哥结接过,道:“不错!”话音刚落,手中银刀一转,便已将鲤鱼钉在砧板之上,随后鹰目一扫,“你还不快去找木柴生火,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杨延顺觑一眼砧板上的鲤鱼,小心道:”想!末将去去就来!“说完一溜烟地跑掉了。
耶律休哥则把目光收回,看着砧板上的鲤鱼,心道:当初和萧千机学了一些厨艺,看来还是有用处的!杨八郎,你将是世间第一个吃我做的菜的人!“
杨延顺抱着一堆木柴回来时,竟见耶律休哥坐在门前等着自己,手中还把玩着剖鱼的银刀,便问道:”你怎么坐在这儿了?“
“等你回来啊!”耶律休哥答道。
“鱼呢?”
“剖完了!”说着一指砧板。
杨延顺跑到近前去看,看了半天,忽然问道:“于越大人,你这鱼鳞好像还没刮啊?”
“啊?刮鱼鳞?需要吗?”耶律休哥甚是惊奇。
“不需要吗?”杨延顺反问道。
“常衮大人,我们契丹人吃鱼是不刮鱼鳞的!”耶律休哥支吾道,脸色却红了一大半。
杨延顺:“哦?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耶律休哥:“哎?慢着,你还是把鱼鳞刮一刮吧,毕竟你是宋人,我怕你吃不习惯。”
“不必,我也想尝尝这不刮鳞的鱼,做出来是什么滋味。”话音未落,忽觉面颊生风,眼前银光一闪,吓得杨延顺把眼一闭,过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睁开来看,就见自己身后的木梁之上插着一把银刀,正是耶律休哥剖鱼所用的那把。
就听耶律休哥道:“叫你刮你就刮,哪那么多的废话,小心我军法处置!”
杨延顺急忙媚笑,道:“遵命!末将这就刮...刮...哎我说于越大人,你去把洒家的秋水雁翎刀拿来可好?”
“干什么?”
“这把小银刀插得太深,拔不出来了!”
☆、今夜与君歌一曲
竹林木屋,良人对饮。
经过一个时辰的“奋战”,耶律休哥终于将鱼做好,而杨延顺则一直在旁为其“助攻”。待到锅中终于飘出鱼香之时,耶律休哥在心中暗自感叹:这场“战役”终于胜利了,好在没在八朗面前丢脸!刚想松一口气,却听见杨延顺突然问道:“铁筝,你可曾放盐?”
“盐?做菜还需放盐?我只知在鞭子上放盐,抽起来才叫爽快!”耶律休哥兀自答道。
杨延顺只得装作没听见,急忙去屋内收拾碗筷,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对着累倒在一旁的耶律休哥笑道:“娘子,我们一起用膳如何?”
耶律休哥一听,便来了精神,走到桌前,拿起筷子便去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却突然面色一变,强忍着将其咽下,道:“明天还是去城中请个厨子来吧!”
再说杨延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旋风筷子抡圆了,狼吞虎咽,口中还不住说道:“今日有娘子亲自为我做此美味佳肴,真是荣幸之极!”说罢又一饮而尽。
耶律休哥则睨着双眼,道:“难吃就少吃点。“
“咦?怎么会难吃呢?堪称美味啊!实不相瞒,为夫还从没吃过如此鲜美的鲤鱼!”杨延顺答道。
“切!就会耍嘴皮子。”耶律休哥如是说道,心中却是喜悦难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耶律休哥忽道:“八郎,你上次唱的小曲儿还蛮好听的,再给我唱一曲如何?”
杨延顺看着耶律休哥,沉吟片刻,突然笑道:“好!既然娘子想听,我就再唱上一曲!”说着站起身来,挑起烛灯,拿起酒杯,绕道耶律休哥身旁,问道:“娘子想听什么?”
耶律休哥:“今夜你我对饮言欢,那么就唱‘酒’好了!”
“酒?”杨延顺点点头,道:“听好了,为夫这就给娘子唱个小酒曲儿!”
竹林深处,碧水清池,木屋孤灯,歌声如诉:
“说人生,道人生,可叹人生路不平。
古来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
好酒之人分两等也有正来也有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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