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眼珠子立刻立正稍息,满意的给他一个你很上道的表情,“好说。”
吃的是一家我很喜欢的拉面,对面的人也点了一份跟我一样的,拉面还没上来,他挑起眉头看着我问道:“逃课?”
我移开眼没做声。
他两肘撑在桌上,又笑着道:“我又不会告你们老师,怕什么?”
我道:“逃课又怎么了?”
他道:“看你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瞥他一眼,说着违心的话,“嗯,你的长相倒是不敢恭维,衰的都拖网速。”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像见了新大陆,“小鬼你叫什么?”
我表情不屑,“你先报上名来。”
他好笑的开口:“在下陈越鸣,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啊?”
陈越鸣,陈越鸣......
现在想起来那时还真是蠢到家了,如果我一开始摇头说没事的话,那这段孽缘就不会开始,我就不会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喜欢这个词长达五年。
原来喜欢这个词竟可以这么沉重。
第二次见到陈越鸣大概是在初次见面过后的个把月,我跟着父母参加了一个商业聚会,无聊得很,便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在酒店后的大花园里转悠半天,只怪灯光太昏暗,让我成功的迷路了。
暗淡的路灯照射下,草丛显得有些阴森,四周安静极了,我隐隐听到有喘息声,当时的胆子比现在可大多了,好奇心也泛滥成灾,我听着声音,找到声源,两具抱在一起的身影映入我的眼里,其中一个比较高的含着另一个的唇又吸又舔,还发出了轻微的吮吸声。
我当时震惊的都忘了走,因为这分明是两个男人!
高个子的一只手伸向矮个子的下/身,矮个子轻喘了一下,好像余光瞟到了外面有人,他一把推开了高个子,然后两人都转头看我。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高个子,这不是那天见到的陈越鸣吗?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只是须臾便笑着朝我走来,我莫名的开始紧张。
他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容痞痞,嘴唇却红润潮湿,他开口喊了我的名字,“顾萧。”
明明很正常的名字被却他喊出了一分狎昵来,让我心跳不正常起来。
心里厌烦这种感觉,于是皱眉望着他,语气平淡,“抱歉打扰了。”
他也没在意我的语气,眼睛弯了弯,“你怎么在这里?”
我道:“参加聚会的。”
陈越鸣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拍拍我的头,我一巴掌打了开去,低喝,“别碰我的头。”
陈越鸣笑出声,“走吧,小鬼我带你回去。”
后来才知道他也是来参加聚会的。
那天回去我就失眠了,脑袋里反复都是酒店花园里的一幕,原来两个男人竟然也可以接吻吗?
男的跟男的......
我到现在还记的那晚那个梦。
陈越鸣穿着白衬衣,纽扣解到肚脐,露出健实白皙的胸膛,他勾着唇,眸光暗沉,唇上水光潋滟好不色/情,他伸出干净的大手朝我招了招,说:“顾萧,让我吻你。”
草泥马,然后老子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梦遗。
......
不知怎么就想笑,那个男人就要结婚了,还是跟一个女人。
我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对范戚和胡乐道:“有点冷,回去了回去了。”
先把醉醺醺胡言乱语的胡乐拉了起来半扛着,范戚很自觉的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扯住我的袖子,我叹了口气。
“走吧,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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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越鸣,老子,哦不,是我,我,好像,喜欢,欢你......”说话的男生耳根绯红,他低着头,说话断断续续,看他死死捏住衣角的手就知道他有多紧张。
“顾萧,抱歉,我有爱人了。”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把你当成我弟弟啊。”说话的青年摸了摸男生的头。
男生一下子拍开青年的手,冷笑,一双又黑又亮的眼死死盯着青年,“把我当弟弟那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摸/我?为什么要操/我?”
操操操!
我是一下子被这句话惊醒的,光线从遮光窗帘缝隙透进来,我左右看了看,熟悉的摆设,我蓦地松口气,还好是我的房间。
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中途又顿住了,收回手抚额,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啊?当初因为害羞连初吻都没献出去,这时候还怀疑自己被上了不成。
难道是因为练了这么多年的五指神功导致菊花痒了?
拿起手里一看,九点多,翻下床,把窗帘拉开,耀眼的光让我眯了眯眼,又是一个大晴天。
我伸了个懒腰,抓了抓头,走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香。
范戚穿着围裙拿着一把勺子在厨房煮东西,胡乐在一旁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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