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你,小皇弟。”
上官鸿凌轻声道,一边的下人帮着给司良晗擦脚的擦脚,替太子伤口上药的上药,不敢多出一点声音。
“我?”
司良晗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慢慢按在自己心上,疑惑着。
“是你,你是我上官鸿凌的弟弟,名良晗,我母后是你生母的表亲,你又与我同父,是当今最受宠爱的小皇子!你前些日子跟着我来行苑骑马,不曾想那马突然受惊,将你甩在草丛中伤了头,多日未醒,父皇为了你而昭告天下寻医,又去宗庙祷告求福,更是封了你做昊亲王,取浩大明耀之意,以求得你醒来,现在看来,确是神灵保佑啊!”
上官鸿凌一番话说得顺溜之极,边说边摇头,时而仰天一叹,时而侧头黯然,听得上官良晗小脸皱成一团,分不出真假,辨不清虚实,只觉得自己头确实是痛得很,眼前身后人的关心又是不假,心里即使难过,却分不出缘由,实在忍不住了,滴着眼泪嚷嚷道:“我怎么觉得心里很难受?你以前一定是对我不好对不对?所以我才这么难过!”
上官鸿凌一见他哭了起来,还抱怨自己,想起陆老大夫吩咐的,心中大喜,忙一脸哀求样讨饶道:“是是是,我的好弟弟,是哥哥先前老是抢你东西欺负你,哥哥认错了,你别往心里记了,伤还未好,可别又重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可像戳了泪泡,上官良晗小嘴一瘪眉头一皱,一头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不要不要!我心里难受!我就要哭!我心里难受!你是坏人!”
“好好好!乖啊!”
上官鸿凌一边哄着上官良晗,一边拿眼神示意侍从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上元帝得了消息,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坐在椅上,一声长叹:“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又过了两日,堂堂太子像个老妈子一般满园子追着除了时常头疼之外,已经能满园子跑的上官良晗喂药,直跑得他气喘吁吁,歪了发冠乱了衣摆,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你——你喝了再玩,这药是最后一贴,再喝上十天,你就不那么头疼了呀!”
上官鸿凌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捧着手上已经撒了一半的药,拖长了声音呻吟道,他身前不远处,上官良晗蹲在地上捂着心口噘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太子手中的药。
“鸿儿!晗儿不愿意喝就别让他喝了,直接让他吞药丸子便是。”
准备了两日,又在暗地里看了好一会,将上官良晗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上元帝笑着出现在院门口,上官鸿凌连忙起身行礼,上官良晗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元帝,只觉得眼生,又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坏人坏人!你不要我,我不要看见你!讨厌你!”
他哭得小脸通红,连连咳嗽,被上元帝一把抱在怀里。
“别哭了,父皇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别哭了,都是父皇的错,只要你不哭,你想要什么,父皇都给你好不好?”
偎依在上元帝温暖宽阔的怀里,上官良晗只觉得心中不再那么难受,却酸得很,只能一边哭一边撒娇。
“呜呜……我不要吃药!”
“好好,好了就不吃!”
“呜呜……我不要被一大堆人跟着!”
“好好,给你找几个能干的!”
“呜呜……我不要……”
“好好,都答应你……”
上元帝轻轻拍着上官良晗的后背,他哭到累了,慢慢睡了过去。
“这下……算是最好不过了……”
上官鸿凌望着睡着了依旧皱着眉头轻咳的上官良晗,感叹道,上元帝一点头,慢慢抱着人走近他。
“你这些时日里怕是耽误了不少课业,回了去,需得向太傅好好讨教了。”
“父皇教训的是,孩儿知错,记在心里了。”
上元帝顿了一下,才又道:“苏家的……长字钰城,你不在时他听课听得最多,你且好好向他提问求解便是。”
上官鸿凌面色如常,只拱手还礼:“是,谨遵父皇教导。”
上官良晗一觉醒来,不见了自己睁眼看的上官鸿凌,身边更是多了不少的下人随侍,将他看得严实。
上官良晗只觉得自己的头又更痛了起来,心中郁结难抒,竟然又病了起来,消息传到梳玉间时,上官鸿凌惊掉了手中狼毫。
“啊?发烧了?”
他拍桌站起,老太傅给了一干未来的国之栋梁练习写字的时间,自己去喝茶,不在这儿,倒也不会计较太子不尊笔墨,他身后一干陪读的子弟,更是无人会说他。
太子身后左边第一位的白衣少年默默放了自己手中笔,站起身来,拱手道:“小王爷身子娇贵,太子仁德心念幼弟,我等自然会向太傅大人解释。”
上官鸿凌轻咳一声,轻挑眉头看着眼前眉目俊秀气质文雅的白衣少年,胡乱点着头:“啊好,孤先去了,苏钰城你记得与老先生说!”
苏钰城轻一点头:“只望太子殿下在小王爷好后及时赶回便是,这课业堆积久了,反是更加难做。”
上官鸿凌脸一红,咳了两声匆匆离去。
到了城外才知上官良晗是气病的,边疆告急,上元帝走得匆忙,连多一句的话都没留下,上官鸿凌安慰了半天,小家伙这才愿意喝药,只是晚上睡觉时必要抓着上官鸿凌,梦中泪落,轻声唤着爹娘。
上官鸿凌本就觉得他可爱非常,干脆将人提前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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