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朋友呢?”
祁越:“……还在酒馆吧……”
小溪戳了戳他腰际,含笑问:“不去把人家抬回来?”
祁越望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一热,唇舌舔了舔他红嫩的唇,极为收敛地吻了他一会儿,直到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咳嗽声,他才松开小溪,把人护在怀里,抬眼一看,门外站的,正是杜千吾——
和另一个男子。
那名男子中等身材,微黑偏瘦,二十一二岁年纪,四方脸,五官端正,衣着灰色短布衫,头发挽了个发髻用发网绑住,分外精神,他扶着东倒西歪的杜千吾立在门边,温声问道:“这位小哥儿,可是你们家的客人?”
“正是,麻烦这位大哥了。”祁越忙过去把人接过。
小溪望着那男子,觉得很是眼熟,那男子注意到他的注视,不禁也多看了他几眼,小溪忽地一拍脑门,“春生哥?!”
那名男子一愣,不敢相信地望着小溪,“小溪?你都长这么高了啊。”
小溪笑,“嗯,毕竟你都离开这儿好多年了嘛。”
春生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在那笑,小溪见状,忙指着祁越道:“春生哥,这是祁越,你还记得么?就那个特别捣蛋的家伙。”
祁越听到自己被媳妇点名,忙回头看了眼,见那名男子正和自己媳妇儿有说有笑,不觉心里一酸,也就没太注意人的名字,面色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把那喝的烂醉的货给搬进屋。
小溪见祁越这家伙竟然这么冷淡,有些微恼,却当着人家的面儿不好发作,只忙着叫绿珠倒茶搬凳子,和春生两人坐在小院儿中唠起了家常。
“哎,春生哥,你怎么会遇到刚才那个醉酒的男人啊?”
“我昨儿跟几个兄弟喝酒,快天亮时在门口那条小道儿上碰见了他,他醉倒在路上,我问他住哪啊,他就只嘟囔小溪小溪,我心想,大概就是住在这小溪边儿上的人家吧,索性就扶着他一家家找上门来。”
小溪笑道:“幸好咱这小溪边儿的住户不多,要不,你得好找啊。”
春生也笑,望着小溪不说话。
“春生哥,这么多年,你在外面都干嘛呀?”
“能干啥,还不就是做点儿小生意,勉强糊口。”
“噢——那春生哥我有嫂子了么?”小溪挤眉弄眼笑嘻嘻地问。
春生微黑的脸一红,不大自在地笑,“没、没哪。”
“哎,赵四大娘不着急抱孙子嘛?”
“咳咳咳,我娘急是我娘的,她再急也没用啊,没有姑娘能看上我。”春生的声音有些落寞,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搓着。
小溪望着他憨厚淳朴的模样,忽然有了一个点子。
而春生则瞟了眼里屋,犹豫地开口问道:“小、小溪,春生哥怎么刚才瞧见你跟祁越抱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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