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为应派大军前往镇压,告诉他们我朝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话人身形微胖,却带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那安爱卿有什么想法?”
“回皇上,微臣听闻西北扈族管辖地区已连续三年滴水未下,从边境离城掠夺粮食的行为虽是错的,可是他们实是为生活所迫,无计可施。所以微臣认为可派人送粮一百万担,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右相安广耀身形清瘦,官服一丝不苟。
“臣反对,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做法,让大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况且此先例一开,会为我朝带来无尽后患。”
“陛下,我朝向来以仁治天下,况且只有这种雪中送炭的做法才会真正让扈族心悦诚服,让我们收获民心。再者,左相谈到以后的问题,我想说等到那时,真妄想侵略我国的敌人出现,我们再将予以痛击,以显我朝威严,可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张一弛才是治国良策。”
左相朱向威咬牙,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陛下,右相的这些话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也必须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我国此时也有受干旱影响的地区需要粮食,如果要兼顾邻国,恐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安广耀轻声一笑:“陛下,这个情况已经考虑过了。微臣听到一个消息,洛阳朱家的独子近来犯了事,当然这件小事本不应该拿到朝堂上来说。”
“那就不要说,不要污了陛下的耳朵。”左相怒道。
“朱大人别急,我要说的是朱家愿付出全部身家以保全独子的性命;而朱家作为洛阳数一数二的富商,整个财富加起来,虽不能说是富可敌国,却也是相当可观,足以负担得起赈灾用的全部粮款。”安广耀悠悠说道,仿佛对朱向威的态度并不在意。
皇帝赞同:“嗯,这倒不愧是一个好办法。那这件事就交给右相去办吧。”
安广耀面无表情地扫了朱向威一眼:“臣领旨。”
“恭喜右相,今天在朝堂之上重重伤了那朱向威的面子。”安派的某位官员谄媚道。
“何止伤了面子啊,恐怕里子也伤得不轻。”吏部侍郎面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陈大人此话怎讲?”那位官员不解。
李尚书此时接过话:“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洛阳朱家可是朱向威的表亲,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的忙。洛阳朱家就相当于是朱向威的左膀右臂,一经砍断,他将元气大伤,短时间必定会安分许多。再说,洛阳朱家的财产不一定全是属于自己的。近来朝廷抓官员收支财产状况的风头正紧,不少大员已经落马,想那朱向威必定会拿洛阳朱家作为幌子,以转移自己的财产。虽说狡兔三窟,可是我们堵住其中一窟,那兔子终有一日会落到我们手上。”
安广耀笑得十分深沉。
“大人果然好计谋!但是想那朱家身为左相派的重要人物,怎会轻易落下狐狸尾巴?”
李尚书接着说:“朱当家是个人物,可无奈其子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吃喝嫖赌样样俱到,尤其好色。他平日里在洛阳城中横行霸道,早已树立不少敌人。只需轻轻一把火即可烧毁他们已有的建设。”
吏部侍郎呵呵一笑:“早已听闻洛阳首富金家的大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且其性格刚烈,fēng_liú的朱公子早已对其肖想已久,可无奈那金小姐一向足不出户。前几日金小姐出门去庙里进香,我们故意把消息透露给那个酒囊饭袋,他果然中计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等。”
“大人,我们既然已经重创朱向威,何不乘胜追击,将朱氏集团一网打下?”
“不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朱家虽得重创但他们根基稳固,若逼急了反抗我们得不到好处,况且朝廷对此等事件十分注意,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只需静观其变。”安广耀发话。
此时以安广耀和朱向威为首的两班人马在出宫途中相遇。
“安大人真不愧是一心为民的国之栋梁,当真好计谋。”朱向威阴阳怪气。
“朱大人谬赞了。”安广耀面容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论计谋,我与朱大人相比,还是甘拜下风的,可是朱大人应该好好学学用人之道啊。”
“你!”
“我先走一步了,朱大人也慢走。”说罢,上轿而去。
看着安广耀的轿子渐渐远离,朱向威握紧了拳头,狠道:“安广耀,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安尘的无良父亲出场……
☆、第四章 勾结
安家二夫人刘氏,出生于市井的小门小户,一般来说,以后也只能嫁个普通人,种种地、织织布、生生孩子什么的。如果这个普通人家条件不错,她就该高兴了,而嫁入安家这个世家大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可是老天似乎对她分外怜惜。
那是一个夏天的黄昏,刘氏划着小舟在荷塘唱着歌采莲藕。正与友人在此游湖的安广耀听见了那糯软的吴侬小调。有着清新嗓音的少女与烟花之地的粉黛存在着本质的区别。他内心突然升起起久久未曾有过的平静安和。就这样,当年二十几岁的安广耀毅然决然地纳了刘氏。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一时冲动是错的,深受市井小民之气影响的刘氏非但不能让他获得平静,反而引起了他府中的诸多风波。
十几年过去了,安老爷已经将她当成了府中的一件摆设,还是没什么价值的摆设。毫无背景可谈且又无所出的二夫人只好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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