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喻故作沈深思状,实际上是在等待喻楚的反应,虽然她自认跟喻楚不像他跟常寿一样那么有默契,但是稍稍看懂几个眼神还是可以的。
她现在可以肯定一个问题,这东西绝对不是喻楚做的,但为什么江诗芙也会跪在下面?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觉得是个延缓之际,李喻决定先从江诗芙下手,以此来拖延时间。
所以她咦了一声:“这东西是在斜雨殿发现的,怎么江才人也在下面跪着?”
提起这,璇贵妃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臣妾也没有让江才人在下面跪着的意思,只是这江才人坚持说,这东西是她做的。”
“什么?”
这姑娘傻了吧?
这是李喻最真实的反应,虽然她并不了解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只要稍稍想想就知道这种黑锅不能‘乱’背吧?
当年陈皇后不就是因为巫蛊之术彻底被拉下马了吗?
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了喻楚,想要一命换一命吗?这么想想,李喻不由得对江诗芙肃然起敬来,这真是勇士啊!
虽然她对江诗芙和喻楚的关系感到不爽,但也不会因此刻意落井下石,毕竟不爽归不爽,但人命始终是人命。
所以她对江诗芙说:“江才人,朕知道你与楚婕妤情同姐妹,只是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还是不要随便往身上揽,你总是要为你的家人考虑考虑是不是?”
江诗芙听后表情出现片刻动容,璇贵妃八成也看出来这里面压根就没江诗芙什么事儿,还以为她是太过单纯想要给好友定罪,一时同情心泛滥,也跟着说了几句:“江才人你不必担心,如果这这不是楚婕妤做的,皇上与本宫自然会还她一个清白的。”
看得出来江诗芙有些犹豫,但她却并没有试图站起来,而是继续的跪着。
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喻楚的表情也变得糟糕起来了。
李喻在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是要黑化了?
“那什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吧。”李喻赶紧说,这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陷害的,关键是被谁陷害的?
李喻第一反应是‘’修媛,但是眼看着‘’修媛就要解禁了,没道理现在下手吧?难道是想打障眼法,以自己还在宫里思过,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来替自己解释?
反正现在在明面上和喻楚有过节的也只有‘’修媛了。
“皇上先前经过臣妾已经说了,不过臣妾派人来的时候,刚好常公公也在场,不如就让常公公说给皇上听吧?”
璇贵妃这一招做的也是漂亮,知道皇上不相信别人,只相信常寿便让常寿做旁证,这大概也是常寿一去不复返的理由吧。
“如此也好。”李喻冲常寿挥了挥手,让他过来:“既然如此,常寿你就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寿得到召唤,连忙一溜小跑地来到殿前跪下,“回禀皇上,奴才先前奉皇上的旨意来替楚婕妤取东西,恰好就碰见了璇贵妃娘娘带着手下来了。娘娘说了来以后,便让奴才一并留下,跟着帮帮忙。”
“那东西可是你亲眼看见的?”
常寿犹豫了一下,无奈地回答道:“奴才看见搜查的宫‘女’从楚婕妤的枕头下发现的。”
枕头……又是枕头!
李喻都要无奈死了,陷害人放哪儿不好,非要放枕头下面,放‘床’帐上面都是好的呀!难道是不够高?
李喻咳嗽了一声:“这目标也太明显了吧,楚婕妤可不是那么愚笨的人,竟然会堂而皇之地把东西塞到枕头底下?”剩下的话李喻没有说,但意思谁都明白了,这就是赤果果的诬陷。
还是挑战人智商的那种。
“皇上说得的确是有道理,只是……”璇贵妃为人一向很公正,她对楚婕妤并没有过多的不满,顶多就是有些小小的嫉妒,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宫里妃子再怎么争宠她都可以坐视不管,但做出此等扰‘乱’后宫,危机陛下的事情,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的。
“爱妃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看到这一步,李喻也有点‘迷’糊了。喻楚两次出事,都是璇贵妃做事后处理,这究竟是因为璇贵妃代管后宫,还是因为她本身……
她是真的不想做一些非常绝望的设想,但是现实却让李喻不敢相信别人了。在这个后宫,人人都是为了自己,除了喻楚自己究竟该相信谁?甚至说就是喻楚本人,心里的一些想法李喻也不清楚。
“臣妾也想相信楚婕妤是无辜的,只是黄纸和朱砂平常都用不到的东西,后宫鲜少有人要用,内务府的记录也明明白白的说这些日子只有楚婕妤去领了黄纸和朱砂,那这个娃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谁说用不到了,这不是祭拜可以用吗?”自己这不是刚看着喻楚烧了一盆吗?就在她回答完的那一刻,李喻就知道自己又他妈犯蠢了!
果然自己一说完,璇贵妃便看了过来,“皇上,这宫中可是禁止‘私’自祭拜的。”
那目光好像就是在说,你是不是又‘私’底下搞了什么小动作?
每次一对上璇贵妃的目光,她就有种想说,妈,我错了的冲动。
“咳咳……好了,这东西是我让她领的。”
“那今晚皇上和楚婕妤……”
“朕和楚婕妤在御‘’园里祭奠朕的生母。”李喻淡淡地说道,极力地想做到坚强中带一些小脆弱。反正她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装成功,但是璇贵妃一听见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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