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刚刚醒来,深思迷糊,看着窗边的情景,愣愣的沉迷其中。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害怕小小的声音,或是轻轻的动作,就会将这美好的一切打破。
“醒了!”窗户边站着的人转过身来,声音低低的很温柔,就像温泉里拂过肌肤的水,轻轻触过韩烟耳膜,在心底激起一层涟漪,缓缓漾开去,长时间不散。
那人走过来,那幅静静的美丽的画也更加生动起来。
他很高,目测有一米九以上,一身黑色的丝袍,腰间的黑色腰带在腰侧打了结,剩下的长长的垂带垂到了膝盖以下。他的身姿矫健挺拔,就那样慵懒的站在那,却让看着他的韩烟觉得他身上发出来的是力量和权力之类词才能形容的光芒。
由于逆光站在晨光里,韩烟只能看到他有力挺拔的身姿,有些坚毅的脸的轮廓,还有感受那强烈的存在感。
他的话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韩烟听到他的话,无意识的点头,“呃!”声音沙哑,说出后喉咙也是一阵刺痛。
从茫然里回过神来,韩烟才想起自己倒下前的事情,自己不是中枪了么,难道是中的麻醉剂,不然怎么会没事呢?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对方是什么人?两个小鬼怎样了,有没有逃脱?
“咳~咳~咳~”韩烟一阵咳嗽,望向已经走近自己的人,问道,“这是哪?你救了我么?”
“没有烧了!”那人走到韩烟所睡的床边坐下,摸了摸韩烟的额头,说道。却并不回答韩烟的问题。
如此近的距离,韩烟能看清对方轮廓鲜明坚毅的脸,白白的肤色,那种白色并非不健康,只是不常晒太阳形成的,韩烟的白也是这样;很淡的薄唇,极挺的鼻梁,长眉入鬓,然后是那双有些细长的桃花眼,那双眼睛本是极尽风情,却由于瞳仁是淡灰色,长长的眼睫将眼瞳半掩半盖,给人一种很凉薄清冷的感觉。
他有一种美,让人无法形容,也无法说出口,却铭刻在了心上。
还有那慵懒的神情,危险高贵的气息,和强大内敛的气势,更让人无法忘怀。
韩烟被他吸引了,转不开眼。
对他的亲昵动作,韩烟没有排斥,却觉得奇怪,对方的动作就像对待一个极亲近熟悉的人,而韩烟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一面。
“你是谁?”韩烟锲而不舍的问,声音嘶哑的他自己听着就难受。
“萧烨!”对方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韩烟缓缓地说。
韩烟分明能从他脸上的笑意中看出宠溺,而他说出的两个谐音‘宵夜’的字,也分明是他的名字。
也许另外任何人叫这个名字,韩烟会觉得好笑,即使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在心里也会笑翻天,但是面前的这个人用慵懒的声音说出来,韩烟却觉得这是最正式最正常不过的霸气大气的名字,而韩烟的脑海里反应出来的也正是‘萧烨’,萧萧秋风易水寒,烨烨震电不宁不令。
“我叫韩烟!无论是不是你救了我,我都要谢谢你!”韩烟看着面前人的眼睛,那淡淡的灰色幽远而深邃,让韩烟有种被吸进去的着迷感。
“嗯!”对方点点头。
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感觉很憋屈,韩烟动动身体想爬起来,却觉得身体酸软无力,左手一动还有被牵扯着的疼痛感。韩烟习惯性侧睡,醒来的时候身体便是右侧着朝向窗护,现在才转过身体打量自己的处境。
所处的这间卧室很大,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画着清晨玫瑰花园的油画;天花板上吊着大大的厚重莲花水晶吊灯,它样式古老,上面的水晶并不像人造的那么晶亮,略带红色的杂质,在晨光中反射出更多的红,吊灯低垂,离韩烟所睡床的幔帐很近。床是法式的带着古风的大床,拥有床柱支撑起上面绣着繁复花纹的红色幔帐,幔帐挂起来束在床柱上。韩烟有些不自在,他不是特别喜欢红色,红色让他想到血,也让他想到死亡。
床左边的矮柜上放着青瓷花瓶,花瓶里是鲜艳的红玫瑰,玫瑰上还有点点露珠,晶莹的水珠衬着她显出妖艳的美。
韩烟的右手有擦伤,被处理包扎过了,现在已不再疼痛,左手此时吊着吊瓶。
目光转到床边的移动吊瓶架子,那上面吊着的不是无色的葡萄糖液,也不是氨基酸液、氯化钠、氯化钾之类,那暗红的红色让韩烟一阵发晕。
本来呼吸平缓的韩烟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挣扎着爬起来,颤抖着被纱布包起来的右手拔掉扎在左手背上的输血针头,像逃避瘟疫一样的将针头扔开,慌乱的跳下床,惊慌的大声质问道,“谁给我输血的!谁让你们给我输血!”
从韩烟手上拔下来的针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一晃一晃的吊在吊瓶架子上,血一滴滴地滴落下来,房间里瞬间弥漫上血腥味。地上暗红色绣大朵蔷薇的地毯被血染湿,地毯的红也变得像鲜血一般让韩烟眩晕,那红色的大床也像是血染成的。
“呕!呕!”韩烟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不断的干呕起来,赤着脚就要往外跑。
萧烨看到变得歇斯底里的韩烟,立即过去把他抱住,韩烟无法挣脱,不断捶打他。
“这边有洗手间!”萧烨将挣扎的韩烟半拖半抱进卧室附带的洗手间中,洗手间里是白色,这才让韩烟好一些。
趴在洗漱台上,不断干呕,由于没吃晚饭,也没吃早饭,呕出来的只有少量酸水。
萧烨在韩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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