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桧上了朝,拜见了邵君,方知并无要事,不过是近前日子淇国使臣按例送来了珠宝丝绸和美女,而邵君认为桧是氓越两邦和谐相处的重要维系,亦说其是本朝大将之婿,他在心中早就将殳桧当成是自己的臣子了,便要让他在进贡的物品中挑选几件喜爱之物。
桧闻言,自然不满,可又不敢表露,只能在邵君说要赏赐他时找借口推脱罢了。
末了,邵君才将正事道出,原来淇国本次进贡的不仅有金银宝物,他们更是将自己国家的太子祝文苒也一并送了来。桧呆了呆,大有不可思议之色,随即当说,“想必是淇国惧怕氓国之强大,邵君之威名,才将其太子送于此当人质,以求得一时太平。”
邵君捋须笑言,“淇忠于本国之心由此可见。卿家,即是如此,本王就将淇太子置于府上,你可要好生照看。”
虽不是大事可毕竟是不爽快的事,邵君此举不过是想告诉殳桧,我虽不将你当战俘,可你也别要有其他想法了,安心的和祝文苒在这里当人质吧。
由小太监引路,去往淇太子所在的庭院,路过湖边廊亭时,闻假山后有隐约人声,越靠近那些呵斥的声音越是明显。殳桧示意太监在原地等候,自己则绕过假山去寻这些斥责的源头。只见三皇子抱胸立在山后,身前站着的正是他的两位亲随,地上正弓趴着一人,两个随从嘴中喝着,“还不给我找仔细点儿!磨蹭什么!”还时不时用脚踢踹那人股部,三皇子则斜眼闲瞧着。殳桧定睛看地上的人,披头散发,身材瘦小,看体格似乎与殳引相似年纪,便不忍见这样一个孩童任人欺负,当下即出言制止。
两随从闻声都止住动作,三皇子看过来,见是殳桧,便冷笑道,“今天是个什么黄道吉日,太子们都聚上头来了。”然后又道,“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是砸晕了看守还是迷倒了侍女?”
殳桧听他所说太子们,便知道地上这位就是文苒太子了,而又听问自己是怎样逃出来的,于是也明白了这位文苒太子必是偷跑出来被三皇子撞见。
殳桧面对对方的无礼并不恼,只是喊来还站在不远处的太监,“看来我们不必去后院了,淇太子正在这里呢。”说罢便要太监将邵君所托告于三皇子。
三皇子冷哼一声,“即便如此,那他撞掉我身上的玉佩该如何算?”
殳桧见皇子说话时单手握拳藏于身后,便也知了个大概,他不急不忙说道,“不知是块怎样的玉佩?”
随从中一人机灵,当下便出头袒护主子的谎话,“是与京上贡的白玉,这死人不睁狗眼,埋头一撞,将白玉给撞没了。”
“没了?可当真是没了。”殳桧逼近一步,凑于三皇子面前。
三皇子神色慌张起来,“当然……当然没了,不信你自己问他有没有找到?”
“嗯,既然三皇子说没了那就肯定没了,再找也是找不到了。”
“你……”三皇子咬牙指着殳桧可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殳桧命太监将文苒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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