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不劳烦,稍微给我一点报酬就好。”陈毓然悠然道。
“如果陈先生有困难,敝人可稍微帮忙几分。”霍行染没有丝毫不悦,似乎还十分体贴地为陈毓然厚颜索要报酬的行为找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陈毓然啼笑皆非。
“什么要求都行?”陈毓然好奇了。
“相信陈家的大少爷并不是贪得无厌之辈。”
“如果我是呢?”陈毓然听他说得笃定,心里有一丝不痛快,故意刁难道。
霍行染轻轻一笑,没有说话。他的笑声带一丝磁性,略略沙哑的非常好听。
不过笑声里的自信从容让陈毓然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不过也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他查得这么清楚,这霍行染的势力,实在有些可怕。
霍行染……这么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好了,霍先生,你明天早上十点以后来接小廷吧!”陈毓然打了个呵欠,不打算玩下去,今天他也累得够呛。
“……有劳。”霍行染始终如一的不疾不徐。
“记得带上小廷的衣服,嗯,还有,记得给我带辛苦费。”陈毓然最后加了一句,说完不理霍行染会有什么反应,自顾自挂断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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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然在睡梦中被一股存在感影响,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
小廷还在他身边安睡,睡姿乖巧规矩,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
陈毓然看了他一眼,呆呆地看着天花,好一会儿,才迟钝地转过脑袋,对上一双冷静的深蓝色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眉目温熙,轮廓清俊深邃,薄唇线条完美。他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叠,腿上放着一叠文件,气质高贵内敛。因为察觉到陈毓然的视线,他微微侧脸,从容不迫,似乎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陈毓然有低血糖,早起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
看到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反应是点点头,迟钝道:“早安。”然后边打呵欠边转过脸,闭上眼……继续睡……
过了好一会儿,陈毓然混沌的脑袋慢慢开始清醒,睁开眼看到四周陌生的摆设,昨天发生的事一点一点回忆起来,包括这个房间里不应该出现的男人——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
他呻/吟一声,撑起身子。
因为昨天手上的钱只够买一大一小两条内裤,衣服又拿去送洗,陈毓然和小廷都只穿着一条内裤睡觉。这样一起身,被子滑下来,露出陈毓然白皙单薄的赤/裸胸膛。
陈毓然一无所觉,抓抓头上翘起的头发,无视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男人,左右张望一下,捞起已经洗好的整齐放在一边的衣服,一边打着呵欠,赤脚走进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出水声。
不一会儿,陈毓然一身清爽随意,穿戴好走出来,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见小廷还在床上睡着,他看向一直不动声色、保持沉默的男人。除了眼睛的颜色不同之外,小廷和这个男人的轮廓有五分相似。
陈毓然点点鼻子,双手插兜,轻声问:“霍先生?”
小廷——应该叫霍廷的爸爸霍行染,优雅地站起来,对陈毓然伸出手:“我是。你好,陈先生。”
陈毓然看着眼前修长贵气的手,不是很习惯地也抬起手与他虚虚握了握。
“呃,你来接小廷吧?”陈毓然问了一句废话。无论是前一个陈毓然还是这个陈毓然,都不擅长交际,尤其是面对陌生又一看就知不好惹的人时。
“是的。多谢陈先生对犬子的照顾。”霍行染说,语气温和,没有一丝富人的倨傲睥睨,但又让人下意识地不敢忽视。
陈毓然点点头:“那等他醒了,你带他走吧。”
“当然。”
陈毓然又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小小的霍廷,慢慢道:“孩子还小,不要逼得太紧。”
霍行染顿了顿,温和道:“多谢陈先生的关心。”换句话说,就是,与你无关。
这男人的冷淡漠然掩盖在看似温和有礼的外表下。
陈毓然耸耸肩:“那你自便吧,再见。”
说完,他很干净利落地转身,走到房门口,拧开门把。
“陈先生,若我没有记错,你曾向要求辛苦费。”霍行染的声音突然缓缓响起。
“霍先生,难道你没有为我准备好?”陈毓然回头看了霍行染一眼,奇怪的反问。
霍行染淡淡勾起唇角:“当然,陈先生,再见。”
“再见。”
陈毓然走出房间,守在房门外的霍行染的助理霍陶客气地走上前,把他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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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霍行染优雅地重新坐下来,好整以暇道:“霍廷。”
一直在装睡的霍廷一抖,利索地起身,爬下床,老实地站到霍行染面前,期期艾艾叫:“爸爸……”
霍行染看着他的新发型,薄薄的刘海,三七分的简单随意的碎发,与刚刚离开的陈家大少爷一模一样,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个缩小版的陈毓然。经过了昨天,霍行染是知道陈毓然的——千溪陈家最上不了台面的长子。霍廷失踪的消息一传过来,在霍行染的安排下,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得到霍廷的行踪,并得到和他在一起的陈毓然的一些资料。
因为陈毓然的资料和两人相遇后的动静,霍行染吩咐下去让下属静观其变,等待他的指示——他从来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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